我發現墨修的緒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越來越放得開了，不再像以前那麼斂。

尤其是在對沐七和後土的事上，他不隻一次因為沐七，對我說這些話了。

想想他以前還說隻是在意太一，現在又多了個沐七，真的累的。

我被他捧著臉，直勾勾的看著他：「說真的，沐七確實是好的男友選擇。」

他和後土的默契，和那種雙方無比的信任，真的不是我和墨修能比的。

是他們共同相很多年後，慢慢沉澱出來遙。

就像後土們和原主的，就算原主要殺了們，可們對原主肯定還是有一定的基礎的。

要不然，華胥也不會在滅世大洪水後，還會幫著太一，將他和原主的一縷神魂，化伏羲媧了。

就像沐七說的，們對原主的很分裂。

墨修也認同的嘆了口氣，捧著我的臉親了一口：「算了，真的是別人家的更好。」

這緒真的是太外放了！

我都很好奇的瞥著墨修，他一直沒有給我答案，明明他應該知道我心裡這個疑問的。

乾脆就直接問他：「你現在的緒比以前要開朗一些了？」

以前墨修就是那種腹黑忍，外加沉默瞞……

反正不是那種好通的格。

是我這麼想，墨修就瞥眼看著我，出無奈的表。

直接拉著我往下落，他現在瞬移幾乎可以隨心所了。

所以拉著我直接落在原先我們抓河蝦的河邊，現在了夏，水草集，還有許多鳥在這邊喝水捕食。

我們落下來的時候，它們居然都不怕，似乎隻是看了一眼，就依舊各自做自己的事。

墨修拉著我坐下來，直接把腳進河水裡，直接變了蛇尾。

我眼前立馬閃過，他浸在熔漿中間，那些鱗片慢慢變得發黑髮暗的畫麵。

直勾勾的看著他那幾乎鋪滿整個河道的蛇尾。

但怪的是，他這麼大的蛇尾擺著，河水一點都沒有漲，那些魚蝦也沒有跳出來，就好像……

墨修的這條蛇尾，隻不過是一道虛影。

而且原本在熔漿中因為高溫慢慢變暗的鱗片，泡在水中，好像越發的閃亮著五彩斑斕的澤。

我有點好奇的看著墨修，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他卻朝我點了點，示意我看下麵。

隻見一隻水鳥站在河邊的石頭上，突然猛撲了下來，居然直接鑽墨修的蛇尾中，跟著就銜起一條小魚，直接就飛走了。

在它眼裡，好像墨修這巨大的蛇尾本就不存在！

我詫異的看著墨修：「這是怎麼回事？」

墨修隻是扭了扭蛇尾，我明顯能看到那蛇尾在河水中「妖嬈」的左搖右擺，但水波沒有半點變化。

「你試下把手進水裡。」墨修任由自己的蛇尾泡在水裡，看著我道：「按以前何壽教你的，用神念讓那些河蝦來餵食你。」

神念可以控製，也能讓越淳樸的，越虔誠獻祭。

我不知道墨修想證明什麼，但還是將手放進河水裡，引神念。

以前我們就是這樣用神念抓河蝦吃的，但這會我神念湧，水中一點靜都沒有。

更甚至有一隻指甲蓋大小的螃蟹從我手邊爬過去，也沒有半點遲疑，更不用說像以前一樣，直接停留在我掌心，希我吃掉了它們了。

我很試這種，而且這方麵的悟確實不如墨修。

所以隻得看著他，讓他給我一個解釋。

「看山是山，看山不是山，看山終究是山。」墨修愜意的擺著蛇尾，看著是不是有水蟲順著水麵遊過，直接從他蛇尾的鱗片穿了過去，繼續往前遊。

我看得稀奇，聽著墨修的話，好像和他的緒也有關。

可太玄妙了，還是不太好理解。

墨修直接引了一道神念給我，然後朝我輕聲道：「你以前是個人，與這世間所有生一樣的，大家和平共，它們對你，沒有害怕，也沒有畏懼。」

「後來你登神墮魔，它們可能會敬你，也可能會懼你。」

「現在你依舊回歸本源，跟它們沒有任何區別。」墨修蛇尾擺，直接收起來。

手指了指天：「所以要找你，因為隻有你能用玄冥神遊和過去的通。因為已經不再是原來的自己了，你才和最先的相近！」

墨修瞥眼看著我，輕聲道：「其實我也可以，但不敢控製我。」

「是因為天威懾太過了嗎？」我突然有點明白，卻又不太明白。

「因為殺戮太重。」墨修盯著我，輕聲道：「這地界萬修行，總有幾個得道的，可每次歷劫飛升，都有天雷。」

「飛升不功的，就是直接灰飛煙灰，生機再歸地界。飛升功之後上了天，怕也是和白微阿哥一樣，幫著對付那些天外來。」墨修沉眼看著我。

輕聲道：「先滅世，殺戮已重。這麼多年，天罰殺戮，對外守殺，都是殺戮。已經是天，不是地了，心境上和原先相差太遠，神念不會相近！」

我有點明白這中間的道理了，突然覺有點心累。

這件事，其實說到底，也沒有什麼對與錯，隻不過是大和小。

如果不創造天，一直有那些天外之衝過來，這整個地界會什麼樣？

誰也不知道！

佈下天守著這地界，護著太一殘留的真，這中間的功績，我們沒辦法否認。

可確實也做了很多不好的事，我們沒有辦法真正的認同。

我突然覺事萬事都是左右為難的，靠在墨修懷裡：「你說華胥到底知不知道天外的況？」

「知道的吧。」墨修輕嘆了口氣，輕聲道：「要不然也不會創造這麼多水蛭蛇娃和小地母了。」

這是為了征戰天界，做了萬足的準備。

可這準備也是用無數的人命，一點點堆積出來的。

「這就是戰爭！」墨修又呼了口氣，沉聲道：「如果拿這和人類的戰爭相比的話，那些生機就是食，人類部一旦有戰爭，也會徵集食，一部分人將自己的口糧讓出來，供軍需。以前糧食短缺的時候，也有很多窮苦人因為供了軍需，活活死。」

「而這些水蛭蛇娃，其實就是參戰的人。它們也算不上人，隻不過是為了應戰而創造出來的戰爭機。」墨修輕嘆了口氣。

低聲道：「它們都沒有神魂，不會影響太一的氣。」

也就是說，華胥一直都有征戰天界的打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