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謹謠捂著哧哧發笑。
池老太太有些尷尬,當然知道這個孫媳婦在笑什麼。
可這不怪啊,大家又沒住在一起,人老了,記憶力不好,記不住不是很正常麼。
池老太太本來還想借機跟小思銘親近一下,這下也不敢了。
怕一會這個小娃娃不跟親,到時更尷尬。
這次池老太太跟謝詩詩并沒有待多久,小坐了一會,讓顧謹謠看到了倆的誠意就準備回去了。
顧謹謠連客氣話都沒有說,直接就給兩人開了門。
“,這些營養品你帶回去吃吧,我這還有很多呢,吃也吃不完,放久了就是浪費。”
顧謹謠將那兩罐麥跟十來個水果罐頭提起來還給。
這些東西覺都快要積灰了,本不是外面現買的,而是家里拿的,也不知道是誰送給的東西,借花獻佛又送到這里來了。
玩是新買的,就收下了,這還是老太太除給紅包以外第一次給重孫子買禮。
這些營養品,這兒也很多,吃也吃不完。
顧謹謠要將東西還給,池老太太肯定不愿意收。
這東西送不出去,就表示人家不接你的好意啊。
顧謹謠說:“,就當我孝敬給你老的吧。”然后將東西塞給了謝詩詩。
謝詩詩拿著那些東西無聲嘆息,當然知道這些東西是老太太從家里拿的,擺明人家就是看出來了。
謝詩詩想了想就收下了,說:
“媽,這也是謹謠的一片孝心,你老就別推辭了。”
謝詩詩說著從包里出幾張電影票塞給顧謹謠,“周末新上影,帶孩子們過去看看。”
顧謹謠看了一下,還真是。
“謝謝三嬸。”
不得不說這個三嬸兒會做人的,送東西都用了些心思,而不是像老太太這樣敷衍了事。
顧謹謠也不送們下去了,幾句客套話之后就將房門關上。
池老太太一邊下樓,一邊小咕嚕,“不送一送也就罷了,關門還關得這麼快,生怕我們在這兒吃飯似的。”
謝詩詩無語,“媽,別忘了過來的目的,你要還是這種做長輩的心態,怎麼跟人家打好關系。”
“我,我難道就不是長輩了麼?”
謝詩詩:“對,你是。”
都懶得跟老太太說話了,咋地咋地吧。
池老太太悶著頭也沒再吭聲。
本來就是池家的長輩啊!
一個當長輩的來向小輩示好,心憋屈得不行。
可現在沒有辦法,黎家倒了,池跟黎喬的婚事也沒了,家里這些人以后還得仰仗大兒媳婦,不過來都不行。
正所謂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
先前池才打過電話給,讓送些東西到公安小區來,跟大房打好關系。
池雖然沒有說明發生了什麼事,可能聽出孫子的緒很低落,覺不太好。
……
夜里,等孫茵跟紀邵北回來的時候,顧謹謠就將下午老太太過來的事說了。
顧謹謠:“那些營養品我沒收,玩留下了。”
孫茵:“不收也好,家里又不缺這點東西,省得老太太拿點舊貨過來敷衍我們,對外還說自己多麼護小輩,有了話頭。”
孫茵跟老太太一起生活那麼久,那人是個什麼子一清二楚。
只是之前沒有利益分歧,產生不了矛盾而已。
吃完飯,孫茵收拾了一下東西,準備回大院那邊住幾天。
“明天你二嬸一家肯定也要過來,我還是回去算了,在這兒打擾你們清靜。”
“媽,這沒什麼。”
雖然有點煩,但顧謹謠也無所謂。
孫茵還是走了,等池家那些人消停了再過來帶娃娃。
只要孫茵不在這邊,池家那些人想找也不會過來,所以后面顧謹謠沒見到他們,也不知道黎家那件事到底如何了。
到了周末,一家人去看電影的時候,孫茵過來幫忙帶小思銘,跟夫妻倆說了一下,二房跟黎家的婚事已經退掉了。
二房這次是鐵了心,黎家那邊不愿意退,二房連那些聘禮都不要了,直接通知了雙方的親戚,將關系劃清了。
這兩人終于還是散了,顧謹謠著樂了一下,以后不用跟那個黎喬做妯娌了。
夫妻倆帶三個娃娃高高興興去看了一場電影,之后回到家的時候,孫茵告訴他倆,剛剛派出所來人了,那個昏迷的記者已經醒了。
昏迷了一個多月,那個記者總算是醒來了。
派出所的同志過來通知他們,派人過去對口供。
這事紀邵北過去就可以了,當時他也在場,所有事都清楚。
因為案子發生在南湖飯店,一直都是那邊的派出所在理案件。
紀邵北打了個車過去,車子直接開到了派出所門口,剛好跟從里面出來的潘招娣上。
看見他,潘招娣不走了,站在臺階下等待。
穿著灰大的男人面容一如既往的冷峻。
第一次跟紀邵北接,潘招娣覺得這人很傲氣,很冷漠,很不好相。
第二次見面,他像一尊殺神一樣坐在自家的破舊小屋里,掐住的七寸,一步步著跟講條件。
現在,兩人是第三次見面,紀邵北的臉一如記憶中那麼冷,氣勢更是滿滿的距離,可是潘招娣已經沒有那些偏見了。
清楚這個人只是面冷,心是熱的。
潘招娣走過去,輕聲對他說:“這次的事謝謝你。以后如果有用得著我們一家人的地方,盡管開口。”
紀邵北:“你不用謝我,各取所需罷了。而且我之前也說過,你丈夫犯了錯,對于他的懲罰,我會要求嚴懲。”
潘招娣點頭,“這是應該的。我的謝謝也不是代他,而是代我兒,這些日子接了實驗治療,況好了不。”
潘招娣聲音有一些更咽,太高興了。
上次紀邵北找引那些人現,開出的條件就是,介紹的小兒,去軍醫院接那邊正在研究這個病的治療與藥實驗。
雖然會有一些不確定跟風險,但對于已經活不了多久的嚴家小兒來說,這卻是唯一的生存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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