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賴東青達共識，我讓司馬雪先回去，明天中午來靜心觀姐我，等司馬雪離開。賴東青開著囂張的哈雷托。轟隆轟隆的開向病人家裡。

    飛馳在風中，賴東青忘記了之前的不快，扯著嗓子問：“霸氣吧？”

    “穿件風，懷裡兩桿火銃，更霸氣。”

    我剛喊完，賴東青一個甩位把托停在路邊，差點被把我甩下去。賴東青扯著我的服，把我拉下車，打開車旁邊掛著的小箱子，裡面堆滿了各種鐵疙瘩。

    仔細一瞅，真是散的火銃零件。我兩眼發直，說：“你還真有？”

    嘭！

    賴東青砸上蓋子，挑著眉說：“想要不？喊一聲東哥，我送你一桿。”

    “老子又不去山裡打野豬。要這做什麼？”

    “這可不是打野豬的，是用來打老子的。也就是長了的，別人稱粽子，我們喊老子。子彈是特制的，有破邪功能？你小子再在哥面前猖狂，老子一槍蹦了你。”

    賴東青站在車邊說的眉飛舞，我快速的擺正車頭，點火，托車往前一沖，飛馳了出去。“賴大師，我在社區門口等您，拜拜！”

    可憐的大師站在路邊跳腳，等他想到追，我已經沒影了。

    大托需要的是腰力，用控制方向。隨後才是手勁控制龍頭，上高中的時候陳二郎一哥們有輛，我拿著研究過幾天，那是真的很想有一輛自己的，開著追風。估妖爪。

    滋！！

    風馳電擊的開到賴東青說的社區附近，把車停在社區顯眼的三岔路口附近。忘的飛馳非常爽，但我忘記了自己是傷員，肋部的痛楚一浪追著一浪，真是樂極生悲。

    還好當初肋骨不是真的斷了，不然這一折騰真要了老命，我蹲在路邊緩和了好久才舒服一些。

    “帥哥，胃筋了？”

    一輛甲殼蟲形狀的士小代步車停在旁邊，十幾歲的小丫頭站到我面前，散發著淡淡的氣。“是你超老娘的車？”

    “不是。”

    我繃著臉抬頭，小丫頭臉蛋和一樣小，花俏的發型擋著半只眼睛，臉看著更小了。小丫頭被嗆住，憤慨的說：“賴師父呢？他怎麼沒來？”

    “不是因為我長的帥，你才跟我搭訕的嗎？”

    小丫頭是認識賴東青的托，賴東青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來，我故意逗著小丫頭。小丫頭皺著眉頭，說：“賴師父怎麼收了你這樣一個徒弟？”

    “你怎麼知道？咱們不認識吧？”我沒有承認也沒有反駁，故意模糊的反問。

    “睜眼說瞎話、死不要臉、自狂……”小丫頭鄙視幾句，說：“行了，跟我回家。”

    聽口氣，想來賴東青要找的就是家，這人上帶著淡薄的氣，但也不重，賴東青不會解決不了，病人應該不是。開著車跟在進了社區，路面不寬，周邊的柏樹也很，還有天石頭乒乓球桌，社區有些年頭了。

    士代步車停在社區西南角老舊的筒子樓前，牆壁邊爬著枯黃的爬山虎，有些枯萎的蔓藤沿著電線攪在樓上，我沒進樓就察覺到了濃鬱的氣。

    “那個誰，看什麼呢？老娘肚子扁了，趕的回去開飯。”

    小丫頭自顧的喊了一聲，沿著破爛樓梯，踩著高跟鞋跑上了二樓。我扶著石頭砌的樓梯扶手，剛到二樓，一個婦人拿著鍋鏟出來，熱的拉著我進屋，說：“你是賴師父的徒弟？長的真靈。不知道你要來，隨便吃點。”

    “姐姐，你是不是讓你男朋友故意冒充賴叔叔的徒弟呀？”

    七八歲的小孩穿著羽絨服，坐在桌邊挑著飯，瓜子臉、大眼睛、小鼻子、線條很正，一看就是人胚子。見到我進屋，歪著腦袋不停對花俏的小丫頭眉弄眼。

    “飯都堵不住你的。”花俏小丫頭憐敲了敲小孩的腦袋，小孩眼淚汪汪的說：“疼。”

    “小師父別見笑。”婦人去拿一次的筷子碗，樂觀笑容下藏不住的是沒法訴說的傷疼。

    小孩清秀可，無的臉比我還蒼白，凝聚的氣包裹全，第一眼我還以為見鬼了，看來才是要醫治的對象。我客氣的走到桌邊坐下，說：“我陳三夜，謝謝款待。”

    “賴叔叔說矯的都是包。”小孩眼睛瞇的像月牙一樣，拿著碗做到我旁邊，小胳膊在我上磨了磨，說：“大哥哥，如果你覺得姐姐太潑辣，我當你朋友怎麼樣？咱們都這樣白，天生一對。”

    小孩放下碗，跪在椅子上，小腦袋湊到我旁邊，手比了個v字。

    “媽，讓你別讓小不點上網，你看都學的什麼？”花俏小丫頭無奈的抱怨。婦人拿著一次筷子碗過來，笑了笑沒說話。小孩不樂意了，著小腹，邪惡的盯著小丫頭的前說：“我才八歲，你都二十二了，到底誰長不大，誰小？”

    真沒看出小丫頭有二十多了，拍著桌子起，說：“小不點，有種單挑。”

    “哼。”小孩把筷子砸在桌上，跑向房間說：“單挑就單挑，賭注就是你男朋友，你要是輸了，他就是我的。”

    一大一小丟下碗筷沖進房間，隨後傳出飛車遊戲的聲音，們在打遊戲。

    “小師傅別在意，習慣就好。”婦人笑著。賴長青氣籲籲出現，扶著門框，說：“姓陳的，老子跟你沒完？”

    “要不單挑？”我瞟了一眼打遊戲的房間。賴長青似乎想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泄氣的走過來坐下，用手指了一藜蒿放在裡，說：“餘姐，小不點況怎麼樣？”

    “哎……”

    婦人低氣息長歎一聲，慈的看了一眼房間，說：“況似乎越來越惡化了，一個月前還能見太，現在只要一曬太就暈，晚上睡覺還是老樣子，全虛汗，喊著媽媽。”

    “嗯！”賴長青正經的點了點頭，說：“我給您介紹一下，這位是臨縣的陳三夜。”

    “守靈的？”婦人猛的站了起來，賴長青說：“好像是，我師叔說他父親是守靈的。”

    “陳先生，您一定要救救小不點。我求過很多高人，都說這病在咱們省能救的只有陳先生和關師傅。幾年前我去求過關鈴關師傅，也來看了，說救不了。您父親看了一眼什麼也沒說轉就走了。”婦人陷了久遠的回憶，眼淚忍不住流了出來。

    尋醫問藥的艱難，只有經曆過無數次的人才明白。每一次都滿含期待的去尋求，卻帶著磨滅而歸，那種痛苦無法言喻。

    “當初，在我苦苦哀求下，您父親說，不是他不救而是救不了，因為時機不對。如果小不點能撐幾年，再到陳家人的時候說不定有救，他也不能肯定，但應該有機會。”婦人說著跪在了地上。

    房間裡的遊戲聲靜了下來，小不點跑出來拉著婦人，喊：“大姨，您別為我擔心了，有姐姐，有大姨，有姨夫，小不點很開心啦。”

    小不點非常懂事，耍賴賣可的把婦人逗的笑了起來。賴長青幫著把婦人扶起，示意我到外面說話。

    “兩年前，我來看師叔，餘姐在道觀上香，我見到小不點，以為自己能治好，真手才知道有多棘手。”

    欄桿前，賴長青遞給我一煙，他自己點上一，看著遠講了起來。“小不點很乖，很堅強，我很喜歡這個孩子，這兩年只有一個目的醫好。小不點漂亮吧，你到底醫不醫？”

    前面的話聽著人的，後滿霸道的質問，弄得我滿腦子黑線。我鬱悶的說：“盡力而為。上的氣應該是認為的，不會是你加上去的嗎？”

    “嗯，我這兩年什麼也沒幹，就在山裡挖墳，樓下一層埋著八百年腐。用氣制小不點的魂魄，再吊住一口氣，不讓死。”

    “說說小不點的況。”

    “弱多病，天生害怕，只要睡著就會做噩夢。據我的觀察，應該有惡靈在纏，最早是祛除氣，但我想盡了辦法也找不惡靈所在，只能治標不能治本。後來小丫頭瀕臨死亡，我才用的氣。”

    我認真琢磨一會，連著詢問了幾個問題，說：“如果小不點死了，你就是兇手。這不是病而是歸魂，簡單說就是魂魄不全，在逐漸長的過程中，散落的魂會自主的回來。如果運氣好，過了十八歲就能自然恢複正常，運氣不好就被歸魂帶的氣沖死。你用氣著，魂息回不來，也就截斷了自然痊愈的路子。”

    這種人前世一定是大能，被打的魂飛魄散，億萬分的概率下能讓一點靈轉世，轉世後可以聚集量消散的魂魄。像白無常就是大能，一點靈都能投胎，但白無常與小不點不同，白無常是被削了三魂七魄僅剩靈，本沒有魂魄碎片存在，我的魂魄是在葉萱肚子裡養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