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怕打擾其它的客人，坐到對面，眼神像審凡人似的。

    “我說鬼不是我養的，您信嗎？”

    聽著質問的口氣。我不帶任何表。冷眼瞪回去。中年人氣的雙手發抖，說：“出鬼，不然後果很嚴重。你是哪家的後生，可別墮了長輩的名頭。”

    叮！

    以看白癡的眼神看了一眼中年人，再次按響了桌上的招呼，等服務員過來，我說：“你們這是怎麼回事？總有人胡座？”

    “先生，對不起。我以為他是您的朋友……”服務員趕道歉，我和善的說：“沒事，只是發表一下意見。”

    中年人繃著臉被服務員請走，離開前還小聲留下了一句狠話。自報家門啥布相師，賴東青。

    邪鬼徐義的實力已經打探到，邪香火應該收集滿了悟道境界對應的鎮級，不然它也不會奢侈的把大量香火聚集在張小倩上。現在的張小倩已經為了它儲存香火的人香。

    “張小姐，您好。”

    來此的目的已經達到。我起走到司馬雪那一桌，打了一聲招呼。張小倩站起，說：“陳爺，您怎麼在這？”

    “對不起，小倩。”

    無時不可對人言，司馬雪在短時間就清楚了我的格，迎合我的喜好，起真誠的道歉，隨後解釋：“陳總現在是我老板，這次約你出來是他的意思。”

    “咯咯。”

    張小倩毫不在意的捂輕笑，態十足的說：“陳爺要找姐姐，這麼拐彎抹角太見外了。”

    “張姐，對別人放電可能沒事，對我放電您可小心純觀那位不舒服。”我開著玩笑。也是好心提醒。“兄弟如手足，人似服。那小子邪的很，弄不好就把你了。”

    張小倩糾結的神一閃而過，端莊的嗯了聲。細節可以看出，對徐義的了解雖然不深，但也不是毫無所知。知道到邪鬼眼中，只是工，至於為什麼沾著邪鬼不放，也許是空虛寂寞冷在徐義哪裡可以得到滿足，又或許是別的什麼，只有自己知道。

    “張姐，我們先走了。”我隨口打聲招呼，示意司馬雪一起離開。

    保時捷穿梭在街上，回頭率是杠杠的，如果車牌不是掛著發達的城市而是本省的話，回頭率肯定更高。

    “老板，我們現在去哪？”司馬雪盯著路面，目不斜視。我說：“去買二鍋頭，只要求度數高的酒。”

    車停在一家超市前，賣了一箱子幾塊錢一瓶的紅星二鍋頭。由於只有兩個座位，車後只是兩個假座位空隙相當小，我只能苦的抱著，說：“你知道靜心觀怎麼走吧？去那兒。”

    “知道。”

    司馬雪憋著笑意，過了好久才說：“抱著一箱二鍋頭，您有沒有座電車的覺？”

    我轉頭看車外，過路的車輛像開外星人的看著我，還好沒出現車禍。

    省城郊區，一座小山，靜心觀依舊清貧的落在山腳，冬季也沒人跑過來旅遊，兩個道士打掃著院子裡的落葉，真是個修養的好去。

    車停在院外，我把酒放在座位上，司馬雪說：“您不是送道士？”

    “靜平道長是養生高手，這種烈酒不適合他這個年紀喝。”

    進道觀的途中隨意解釋著一些常識，司馬雪認真的記著，不管是真記還是假記，反正表現出的態度招人喜歡，這也是老師喜歡績好的學生的原因吧！

    打掃的道士瞟了一眼外面的車，得知是來找觀主的，熱的把我們領了進去。

    “老板，道士也俗的嗎？”司馬雪走在後面，聲音比蒼蠅還小的嘀咕。我嘿嘿笑了兩聲，說：“人都是吃五穀雜糧長大的，俗不俗都是人自己分出來的，本質上沒什麼區別。”

    “但是這個職業在人的認知中，應該是親近平和，逍遙無為的。”

    “你都把這稱職業了，難道還不允許別人俗？”我反調笑的反問一句，已經到了觀主的住，指著打開的門，說：“有道全真在屋裡。”

    “大清早就聽到喜鵲，原來是陳先生大駕臨。”

    靜平道長臉紅潤，一簡單的麻布道袍，冬季與夏季沒有任何區別，他甩著拂塵從屋裡迎了出來。我趕行禮，說：“這天氣哪有喜鵲，不會是烏吧？”

    “陳居士境界又漲了。”道長領著我們進房。房間一桌四椅，一張木板床對面是一面普通的牆，牆上寫著大靜字。

    還真巧了，茶館到的中年人正坐在桌邊，氣呼呼的瞪著我。道長說：“東清，您剛說到曹，曹就來了。什麼事兒，說出來我給你評評？”

    “前幾天，我到一只不怕氣的鬼在天化日下行走，繞著省城追了它好幾天，今天剛尋到蹤跡，鬼坐在他懷裡再也不見蹤跡。問他是不是他養的鬼？他還不客氣了。”賴東青講著，靜平道長笑呵呵的說：“抓賊拿贓，抓雙。”

    賴東青蹦起來，說：“師叔，您是幫我還是幫他？”

    靜平道長笑看過來，沒有出聲。我莞爾一笑，說：“令師侄很可。”

    “可……可你大爺。”

    “你怎麼罵人呢？”司馬雪說。賴東青漲的臉紅脖子，緩了好一會說：“好男不跟鬥，小子，躲在人裡算什麼好漢？”頓了頓，他又說：“小子，我觀你眉心帶著死氣，離死不遠了。”

    我故意把“秦霜”召喚出來，著紙紮的小手，讓修羅氣息傳過來，問：“現在呢？”

    “利馬……有鬼啊……”

    賴東青一蹦三尺高，快速的掏出一個葫蘆，對我波過來。我抱著司馬雪的腰轉到一邊，葫蘆裡的尿灑在我們之前站的地方，冒著陣陣尿味。

    “東青。”靜平道長大聲呵斥，微笑著說：“達者為先，陳居士請別介懷。您過來有什麼嗎？”

    “師叔，你看他死氣沖頂，還不是邪魔外道。”賴東青氣的七竅生煙，靜平道長說：“接近四十的人了，還一副火脾氣。我雖不學法，也不懂相面。你說陳居士死氣沖頂，只有鬼才備這樣的面相，你想過陳居士為什麼沒死？還是個活生生的人，氣旺盛。”

    “養生講究的是平衡，陳居士能死氣沖頂而不死，自然有什麼東西與死氣形了平衡。”

    賴東青苦思良久，清平道長歎息的給出了答案。

    見清平道長教訓賴東青，我也獲益不，拱手說：“道長多有打擾，我打算上純觀，您與山上純觀是鄰居，不知道有什麼代的？”

    清平道長指了指牆壁上的靜字，說：“存在就是道，道可道，非常道。”

    “謝道長教誨。”

    琢磨清楚道長話裡的含義，我拱手行禮，招呼司馬雪離開。

    “道長說什麼了？”估妖長扛。

    “守心猿，鎖意馬才能得靜。”

    走在道觀後院，我抬頭看著小山。“靜心觀在這守著純觀，鎖著氣不泄。”

    “不懂。”司馬雪搖頭。

    剛出道觀，賴東青追上來說：“邪小子，你說鬼不是你養的，不是養鬼為禍，那你證明給我看。”

    我停下腳步，說：“你在茶館質問我，又在這裡詛咒我死，拿尿潑我？我憑什麼證明給你看？”

    “就憑，就憑……”賴東青結一會，看到司馬雪眼睛一亮，說：“你不證明給我看，你就是躲在人的孫子。”

    接近四十歲了，還跟小孩似的。又一個赤子之心的人，如果他能下火脾氣，就不可限量。

    “說說，你想我怎麼證明？”

    “前面社區有個人中邪了，我醫不好，你把醫好，我就當你不是邪魔外道。”賴東青也不傻，兩件毫無邏輯幹系的事被他扯到了一起。“救好了，你就是好人。”

    他本不是玩文字遊戲的人，我說：“那人多大年紀？飄亮嗎？年紀太大，我不救。不漂亮，我不救。”頓了會說：“如果年輕漂亮，我救好了，你還當我是好人嗎？”

    “只要你不騙財騙，應該勉強能算好人，只是太外貌協會了。”

    “我可以出手，等我把人救了，你得陪我上純觀。布相士賴大師，你覺得怎麼樣？”我說。陳圓圓的行為就是專門制造我與賴東青的矛盾，能讓陳圓圓如此心積慮，賴東青的份肯定不簡單。為敵還是為友要看自己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