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居然與蠱蟲有關,我呆站著回想齊林事件。
小菜與二嫂是姑嫂之間的矛盾,小菜去求出馬老頭整嫂子,聽出馬老頭的挖了一些吃人穀的骨頭,骨頭裡帶著齊林的蠱蟲。於是齊林跑了出來,幫孕婦報仇順便找我。
真正的孕婦為什麼要殺公公和鬼?這不關我的事。小菜自送上門被出馬老頭利用導致中邪,這點也不關我的事。
與我有關的是:第一,出馬老頭借機了鬼棺裡的骨頭,踩過界跑到我的地盤搞事,為了什麼?可能是為了降低守靈人在四家鎮的威信讓他為四家鎮業一哥、也可能只是為了單純養鬼、又或者是想探吃人穀的虛實達到某種目的,幹脆是一箭三雕。
第二,吃人穀的骨頭雖然涉及到了蠱蟲,據關鈴提供的信息來看,蠱蟲只是養中的一道工序,真正的問題是吃人穀的骨頭到底有什麼作用?結合“走神”意孕婦來看,吃人骨的骨頭能吸收邪之氣,或者幹脆是吸收所有紅塵晦氣。
至於鎖在布娃娃那骨頭裡的鬼是誰?是孕婦,還是別人,只能以後再弄清楚了。
“您說鬼棺葬著骨頭是不是吸收人產生的負面緒?”
我想到這些,突然發問。關鈴沒跟上我的思維節奏,愣了好一會,凝重的說:“很有可能。養雖然制造不出僵,卻在往制造僵的方向走,僵以天地負面氣息為生,鬼棺葬骨很可能是吸收人心產生的貪婪、嗔怒、行癡、惰慢、疑心……等負面氣息。”
“如果鬼棺開會有什麼後果?”我想到了地靈棺開,地靈發。強烈的預告訴我,鬼棺開也會產生嚴重的連鎖反應。
“如果真像猜測的這樣,鬼棺開必然釋放多年吸收的負面氣息,負面氣息反還給人,貪心的人到影響更貪、疑心的人更疑……”關鈴口起伏,倒吸幾口涼氣,說:“難怪陳老頭要讓你養正氣,沒有正氣本抵不住負面氣息的侵蝕,何談守鬼棺?鬼棺發,造人心大變,雖然無影無形,但卻是最恐怖的。”
“地靈棺鎮不住地靈而要鎖鬼。如果吃人穀的骨頭吸收飽滿後,會不會需要增加人骨?”我越想,覺五棺絕龍就是一個惡循環的玩意。
當年制造出五棺絕龍的也許是為了救世人,卻是個治標不治本的玩意,結果多年沉積下來,為了曆史留問題。破五棺絕龍,五棺覆蓋的區域必然大;不破,要不斷的死人來填這個無底。
“媽的……”
想到這點,我很罵人也忍不住破口大罵。
關鈴晃了晃神,說:“順其自然吧,到時按照本心行事就。還會先解決眼前的事……”拿出一個小棺材,遞過來說:“你必須在三天找到鬼蠱,也就是養蠱人的心髒,心髒裡面藏著蠱蟲的蟲魂。等拿到心髒,第一時間裝進小棺材,王曼那魂就能離骨頭的束縛,它會在第一時間自主的回到。”
“的在哪裡?”我打開小棺材,看著裡面長著的玉骨,隨口發問。關鈴說:“被小王曼穿著帶進了地靈棺。三天時間太有限,只有借地靈棺的吸力,不管你在哪?王曼那魂只要離束縛就能無阻的回歸。不然等你找到心髒,再帶回來早超過了七天的死限。”
養蠱人的心髒,誰願意死後讓人挖心?同時,我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曾經那件讓我想想都覺恐懼的事。
就算怕,再難,有些事也得辦。
時間迫,我打算沐浴更洗了齊林弄出的汙穢當頭罩,然後就去苗寨找齊奇幫忙,看能不能以和平的方式弄到一顆心髒。
準備回地靈棺守王曼的關鈴,見我打開門,疑的停住腳步,詭異的上下打量我好一會笑了起來。
我被打量的渾不自在,疑的說:“有什麼不對?”
“你居然在家養了一只狐貍?”惡趣味的問:“怎麼勾搭上的?”
“什麼?狐貍?”我愣了好一會,看著桌上的飯菜,瞬間明白指的是那玩意。驚嚇的了脖子,忍不住又說:“您是說四家鎮,黃、白、胡、柳中的胡仙?”
“別裝了,人家都為你洗服做飯了,你會不知道?”關鈴嘿嘿笑著。我把這兩天到的詭異事一講,皺著眉頭問:“既然是狐靈,為什麼覺不到它?它還能通?”
“活著的狐貍了香火,時間一長會無意識的生魂出竅。也因為香火的原因,它們的生魂出現了變異,不是鬼也非神,在神鬼之間,到底是什麼玩意我也說不好,反正它們能像鬼差一樣通,又不是鬼。”關鈴沒再開玩笑,認真解釋著:“得罪五仙,會出現家裡服被撕爛、放的東西移位、吃的東西不翼而飛、莫名其妙掉錢……都是它們利用通搞出來的事。”
“你弄鬼請神的辦法對這只狐貍無效……”關鈴瞇著眼睛,看著堂屋神堂上的“仁義禮智信”說:“因為它是狐貍中的特例,是書狐,被你家裡的正氣吸引過來的。正氣辟萬邪偏偏招書狐,小子請仙容易,送仙難,自己解決吧!”
唧唧。
一只雪白的狐貍從廚房柴禾堆裡鑽出來,瘸著前,應該是針紮過還沒好。它把小腦袋從後面探出來,我剛回頭看過去,它以超快的速度跑進了廚房,又不知道躲去了哪裡?
“為什麼以前不來?”我著神壇上那幾個字,自言自語的發問。島估史劃。
關鈴指了指我的肩膀,詭笑的走了。
我莫名其妙的看了看自己肩膀,猛的一拍腦門,這才想起自己肩頭三把火裡好關著一只鬼夢鼠。
五仙,黃、白、胡、柳、灰,四家鎮沒有灰,也就是沒有老鼠。我帶了一只過香火的鬼老鼠進四家鎮,被狐貍找上門也有可原。誰知道老鼠和另外四家有什麼恩怨?
搖了搖腦袋,我準好沐浴更的東西,用柚子葉燒了一盆火,掉外丟到火盆裡,又拔了一頭發丟進去,在火盆前點了一炷五香,默念:“請清靈之氣洗汙穢。”
香在火盆前冒出的煙霧與服燒出的煙霧重合在一起,完了穢氣的第一步。
綁了一紅線在香的部,牽到房間裡的水盆下著,在水盆邊點了一炷三香,默念:“引清靈之氣,洗沾汙穢。”香在水盆旁邊,我用水瓢舀了一瓢水繞著盆底淋了一遍,這才倒水。
如果有熏香接引過來的清靈之氣更足,可惜我沒有條件,只能用普通的香了。水也必須先淋一遍盆底,不然,清靈之氣不會從下到上,會洗不幹淨穢氣了。
掉最後一層服,也就是幹淨了穢氣,跳掉盆子裡與往常一樣洗起了澡。
洗的差不多,我無聊的坐在盆子裡開始想事,等著香燒幹淨。
香燒完,清靈之氣也就沒了,我從盆子裡出來,以從頭到腳的順序幹淨子,換上一幹淨的服,吐出一口氣,完了沐浴。
擰著底丟進火盆,把火盆端到屋外,用洗澡水潑滅。又在火盆邊點了一炷送氣香,手放在香煙上了三下,吹著口哨把洗澡盆放在屋外曬太。
整理好服,嚴肅的給“仁義禮智信”上了一炷香。
“總算弄完了,真麻煩,以後得小心人底了。”我正嘀咕著。陳皮老媽扯著陳皮的耳朵,剛看到人,的大嗓門已經傳過來了:“天殺的孝子,你這個睡短棺材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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