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米先生跟我沒有仇,但他鎖住新鬼讓兩只鬼啃食,相當於捆住一個人,讓人咬著被捆人的,一塊塊撕下來,淋淋的再吞進去,直到把人啃的渣也不剩。
人死後鬼,問米先生讓鬼吃鬼犯了大忌,見者必誅。
我著問米先生要殺人的眼神,暗自冷笑。除惡務盡,有唐先生的事擺在前面,我不會讓類似八門兇煞的事重演。
白無常了兩條吃鬼魂幾子,兩條魂吞吐著邪氣,掀起陣陣風,震得靈堂瑟瑟發抖。
旁人看著桌子詭異抖,瞳孔瞪得老大。哭喪的人膽子應該比較大,其中兩個爺們嚇尿了子,一個人翻著白眼暈了過去。
白無常押著鬼要從桌子下面離開,我快速拿出靈堂底下的那把香,在地上杵滅,默念:收香封鬼路,九路難尋。
白無常走不了,我沒等它發怒,拿刀劃破中指,鮮沿著傷口往外冒。忍著疼,我在靈堂上寫了一個“正”字,又把抹在一炷香上點燃,進爐裡。
抖的靈堂立刻停止了抖。
兩條吃鬼魂和亡者似乎到了某種東西的沖擊,痛苦掙紮,虛影有破碎的趨勢。白無常虛影也搖曳不定,似乎也到了沖擊。
我見它們的反應如此激烈,驚訝的愣了愣,沒想到這招如此猛。
按爸爸得說法,字是華夏幾千年積累演變流傳下來的,每一個字都蘊含著“字”理,只要人真能做到心有正,行的正,一個正字就能讓萬邪不侵。難怪爸爸寫的“我善養吾浩然之氣”被劉老頭在門上,中邪的孝子不敢拿刀砍門。
回過神,我吸著手指,轉頭見問米先生憤怒的把角咬出了,心裡卻想著,放真疼,以後再不用這招了。
等幾鬼被沖的像霜打的茄子,我把靈堂上的字抹模糊,又滅了帶的香,它們才好一些。
“無常大哥,你也別怪我,這招本不我的控制。”我笑著對無常作揖,心裡默念完,轉而威脅:“亡者的魂你可以押走,這兩只吞鬼靈必須留下。”
無常隨手一棒子把兩條吃鬼魂進招魂幡,又一掌把亡者進了相。我看著它一副撂挑子不幹的樣子,愣了再愣。
它甩幹淨魂魄,哭喪棒對著我一指,我額頭一涼,被它拿走的冷氣又還了回來。
無常虛影背對著我,指著靈堂下面,示意讓我送它走。
我再次打開鬼路,送白無常離開,等它離開,走去出封著吃鬼魂的招魂幡,跑到棺材邊,掰開亡者的兩只眼睛,恐怖的眼珠子嚇了我一跳。
用招魂幡布把眼睛弄的閉上,我暗念:“借封魂。”
眼睛是靈魂的窗口,兩條吃鬼魂會被封進人的靈魂曾經住過的地方,這是最深程度的封印,就算燒了灰,它們也跑不掉,只能跟著灰飛煙滅。
做完,我拿著魂幡丟到燒紙的火盆裡,帆布燒出熊熊烈火,火焰像兩個掙紮的人在跳躍。魂幡燒完,兩條魂到莫名的牽引鑽進了亡者的兩個眼珠子,一切恢複了平靜。
當然,在旁人眼中是沒有鬼的,只有我神神叨叨的發瘋。
理完兩條吃鬼魂,我點燃一把香提在手上,慢慢朝問米先生走過去。閃的香火對著地面,冒著濃鬱的煙霧,熏得拿香的手也能覺到熱量。
問米先生坐在地上,雙手撐在背後,蹬著著兩腳往後退,驚恐的大喊:“你別過來……救命啊……殺人啦……”慌張的眼底卻帶著毒蛇一樣的毒。
“都反了天了?”
突然,一位中老年人煙熏火燎的沖進祭奠堂,不怒而威的聲音震著人的心靈。被老鬼嚇的發抖的老人,好像找到了主心骨,不敢指老鬼,指著我說:“這個從神病院跑出來的人要行兇,你快人把他抓起來。”
老鬼鬱的轉,不帶任何緒的盯著威嚴中年。中年人愣了愣神,氣勢萎靡下去,心虛的問:“您這是?”
“你是哪個天?是頭頂的天?還是本縣的天?”老鬼咧微笑,皮包骨的臉笑起來很}人。中年人渾發抖,眼中的憤怒一閃而逝,快步走到老人跟前,一掌打的老人摔倒在地上,他說:“要不是看在死去老娘的份上……”
他憤怒的責罵著,似乎要把對老鬼的憤怒全部發泄在老人上。
老人捂著臉,神瘋狂的說:“你怎麼當二把手的?那小子弄死了你外甥,你不讓他陪葬,來打我?”說著沖向威嚴中年,撒潑的刨抓,上喊著:“有本事把我也送進棺材,沒我的幫襯你能上學……幫著外人欺負我……”
老人罵了一會,坐地上嚎嚎大哭。威嚴中年人抬手又是一掌,大吼:“別哭了,還嫌不夠的。”說著,他走到老鬼面前說:“我這姐姐喜歡撒潑,該教訓的我已經教訓了,你看……”
老鬼冷的再次問:“回答我,你是哪個天?誰反了你的天?”
威嚴中年不敢接話,連連讓老鬼息怒。
“給你一句忠告,為惡自有天收。”老鬼不再理會中年人,他見我站著不,沉沉的說:“做你該做的事。”
我依舊站著沒,觀察著亡者靈魂的態。它從相裡飄出來,爬到老人頭上咬一會,又去啃威嚴中年的膝蓋,虛影上的怨氣逐漸加深,到正氣沖擊的創傷,居然在恢複。
老鬼疑一會,才察覺到怨鬼的向,不爽的罵他自己:“幾十年都活在狗上了。”
我甩了甩手上的香,燒出的香灰抖落在地上,好似落在問米先生的心上。他又變了一張臉,跪在地上不停磕頭,說:“那些事都是小鬼我做的……”
他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一個老頭做到這種程度,常人真嚇不去手。
“你自己躺下,還是我幫你?”
走到他跟前,我冷漠的發問。問米先生要磕下去的頭僵了僵,再次猛力的撞在地上,咚咚的響聲穿梭在冷的祭奠堂,顯得我很不近人。
“陳三夜,你已經滅了他的小鬼,他都一把年紀了,算了吧!”秦霜在威嚴中年出現的時候,跟著館長一起來了,不過卻一直站在旁邊,此刻實在不忍心才走過來的。
問米老頭好像抓到了救命稻草,苦苦哀求著秦霜,秦霜善良的幫說起了好話。
我冷眼掃過秦霜全,快速的一腳踹在問米先生肩頭,拿著香對著他的眉心杵了下去。
滋!
滾燙的香尖燙皺了皮,不等問米先生哀嚎,我把杵滅得差不多的香,塞進了他裡,說:“一香破靈,一香封,斷通靈。”
問米需要能通靈的,香燙了神庭,又堵著他的,讓他疼的喊不出來,憋回去的一口氣,會沖垮他能通靈的某種介。等於於廢了他與鬼打代的本事。
“你……你……”秦霜見問米先生暈過去,指著我發抖。我瞟了一眼問米先生放在鞋上的手,了問米先生裡的香,走到靈堂前點燃,進了香爐。
問米先生手上之前沾著虛弱的冷息,是只虛弱到了難以察覺的小鬼,應該是專門用來行人的。在我破掉通靈的同時,那只小鬼立刻反噬,沖進了問米先生。
秦霜沒有發現小鬼,憤怒的跟到靈堂前,問:“你到底什麼意思?”
人的印象一旦形很難改變,我懶得自討沒趣,沒有搭理。
整理好靈堂上的東西,我拍幹淨子,弄好上,嚴肅的給亡者上了一炷香,說:“多有打擾,請勿見怪。”
老鬼在祭奠堂外著煙,秦霜忙著安纏著老人的怨鬼。
我出去的時候經過秦霜邊,小聲說:“我只是一個普通人,那群人打你,我出手幫忙,你應該謝我,不是我欠你人。普通人也不會去幹挖墳的事。”
我嗯了一聲,放棄了讓挖墳。掏出坑武藝的一千塊錢,拋向空中,暗自說:“可惜你不是普通人,欠了總是要還的。”
紅彤彤的老人頭飄落在地上,掉出一地煙塵。撒財斷因果,我是故意與武藝結的善緣,隨著錢的飄落也就凋零了。
走到老鬼邊,他突然翻臉,說:“陳三夜,下不為例,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初次見面,他就襲了猛鬼的胸,再次見面,他把猛鬼壓在了身下。最後,猛鬼妹子揪著他耳朵,“你他媽必須對老孃負責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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