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沈家,宣云嵐的緒還沒有完全平復下來。
沈雨農一番細問之下,才明白事的緣由。
他上午的時候也看了那震撼人心的畫面,雖然也猜到林羽上肯定也有不的傷,但卻沒想到他上的傷痕居然如此之多。
這些年,他跟林羽保持聯系,林羽每次都是報喜不報憂。
林羽到底經歷了多的生死才走到今天,可能只有他自己知道。
見每個人都以異樣的目看著自己,林羽不由搖頭苦笑。
傷,又算得了什麼?
至,自己還活著。
相比于那些陣亡的將士,自己已經算是很幸運了。
沒在北境狼軍服役過的人,永遠不知道北境的殘酷。
北境狼軍,是陣亡率、傷殘率最高的部隊!
而且,陣亡率高于傷殘率!
最殘酷的時候,幾乎每兩年都會換一茬人,要麼陣亡,要麼傷殘退役!
能在北境狼軍服役超過三年的人,都是英中的英。
不過,如今北境已平,短時間應該不會再有戰事,陣亡率和傷殘率應該會下降很多。
這也算是告那些陣亡將士的在天之靈吧!
這時候,一只溫的手搭上了他的肩膀。
“跟我回房間。”
沈卿月低語,怕林羽誤會,又趕解釋道:“我那里有祛疤膏,不知道對你上的傷疤有沒有用,但可以試一下。”
祛疤……膏?
林羽回頭,愕然的看著沈卿月。
愣了半晌,這才搖頭笑道:“不用了!這些傷疤,是我們的勛章!”
如果想要祛除這些傷疤,何須等到現在。
以石槐的神醫之,早就替自己祛除傷疤了。
傷疤,是勛章,也是榮譽。
只有與敵人正面遭遇,與敵人過的人,才會在上留下傷疤!
“你的榮譽,不用靠傷疤來證明。”
沈卿月輕咬紅,指了指在旁邊暗自抹淚的宣云嵐,“你要想讓宣姨想著你這些傷疤就哭,你就留著!”
“這……”
林羽沉默,稍稍思忖一番,釋然笑道:“好吧,你功的說服了我!不過,你買的祛疤膏對我這些傷疤應該沒用,回頭我讓老給我弄點藥就。”
傷疤是榮譽。
但榮譽確實不需要傷疤來證明。
他也確實不想母親看到自己上的傷疤難過。
“你去就去!先試試再說!”
宣云嵐抬起潤的雙目瞪著林羽,“這是卿月的一片好心!”
林羽無奈,只得跟著沈卿月來到房間。
即使之前已經看過林羽上那些傷疤了,當他退去上的那一刻,沈卿月還是微微失神。
待回過神來,沈卿月又是幽幽一嘆。
“你能活著,真是個奇跡。”
沈卿月拿出祛疤膏,均勻的涂抹在林羽的傷疤上。
冰涼的祛疤膏和溫的手掌形鮮明對比。
“因為我有信念。”
著溫的手掌著皮的覺,林羽心跳稍微加速,“我知道我不能死,我還有恩沒有償還,還有海深仇沒有報!”
就是這個信念,讓他一次次的從死神的手里逃走。
他也慶幸自己擁有信念,慶幸自己沒有陣亡。
不然,此生怎麼能再見到母親和妹妹?
“說實話,我有點不敢嫁給你了。”沈卿月勉強一笑。
“為什麼?”林羽好奇的回過頭來。
沈卿月輕嘆道:“你一上戰場,就會讓人揪心。”
“這個你倒是不用擔心。”林羽滿臉自信,傲然道:“當今世上,還沒人能殺我!”
“不吹牛能死?”
沈卿月氣惱,一掌拍在林羽的背上,“瓦罐不離井上破,將軍難免陣前亡!你再厲害,別人一顆導彈賞給你,你能扛得住嗎?”
“你低估武者了。”林羽搖頭笑笑,“如果那玩意兒能要我的命,我已經死了幾百次了!”
沈卿月不是武者,本不知道武者的可怕!
那玩意兒如果就在他邊十米的范圍炸,他確實扛不住。
但那玩意兒卻沒有機會在他邊近炸。
他的速度,完全可以避到相對安全的距離。
沈卿月撇撇,不信林羽的話,又好奇的問道:“什麼是武者?練習武的人嗎?”
“武,在武者眼里,不過是花拳繡。”
林羽搖頭一笑,眼中閃芒,“真正的武者,采天地之靈氣,鍛其魄,養其筋脈,以凡人之軀,比肩神靈!”
還比肩神靈?
沈卿月一臉黑線的看著他。
越吹越邊際了。
武者這麼厲害,怎麼不去飛天遁地呢?
“你不信?”林羽輕笑。
沈卿月丟給他一個漂亮的白眼,調皮道:“你牧北王說的話,小子哪敢不信啊!”
說的是不敢不信。
其實就是不信!
“你看那邊!”
林羽角一翹,抬手指向房間的花瓶。
沈卿月疑,順著林羽手指的方向看去。
林羽彈指,一道真氣向花瓶激而去。
“嘭!”
花瓶碎裂,清水灑落一地。
沈卿月猛然瞪大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一幕。
“這不算什麼,只要過先天門檻的武者都輕易做到。”
林羽微笑,捉住沈卿月頓住的手,“我讓你看到這些,不是要在你面前顯擺,只想讓你知道,武者的強大超乎你的想象,所以,即使我再上戰場,你也不必替我擔心。”
沈卿月呆呆的看著碎裂的花瓶,甚至都忘了回自己的手。
過了好一陣,才終于回過神來,心中頓時猶如小鹿撞,慌忙回自己的手。
努力的穩住心神后,沈卿月更加好奇的問道:“你說的先天門檻又是什麼?”
“那是武者的境界。”
林羽耐心解釋,“武者也分強弱的,后天、先天、煉神、歸元、化虛,一個境界比一個境界強,一個境界比一個境界難。”
“那……你是什麼境界?”
沈卿月偏著腦袋,目灼灼的看著他。
“化虛。”林羽淡然一笑。
沈卿月再次瞪大眼睛,吃驚道:“那豈不是說,你已經站在武者的巔峰?”
林羽正要回答,外面突然傳來敲門聲。
“小羽,外面有人找你,說是有急事。”
門外,宣云嵐的聲音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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