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聽見的聲音都已經消失了,能看見的只有黑暗,清河妖王的子從高空中墜落,這一幕像極了無數年前北海海眼中的爭斗。
那一次它輸了,因此它必須忍數千年心的折磨,作為一個失敗者而茍活下去。
誠然,作為一條黑蛟不可能擁有鯤鵬的天賦,從一開始它就不備和鯤鵬爭雄的實力,可是,作為妖族的它不允許自己這樣失敗,它還能戰斗,而且必須要去戰斗。
因為如果這一次再敗了,或許就永遠都沒機會翻了!
“殺!”
正在下落的黑蛟龍再度怒吼起來,噴出巨大的水柱,子朝著高空狂猛地沖了過去。瀕臨死亡時候的沖擊,它知道自己絕不能退。
“找死!”
鯤鵬已經擒住了元之力,在它看來清河妖王的反抗毫無意義,雙眼中凝聚起奪目的殺機。接著,蘊含在嚨中的吼聲撕裂回起來。
“轟!”
噴出的可怕風暴和下方的水柱對撞在了一起,巨大的能量波間,黑蛟龍咆哮著沖上了天空,鉆了風暴和水柱之間,瘋狂地撕扯清河妖王的。它依然在怒吼,拼命地打碎無數天空的壁壘,向著鯤鵬發出絕但是滿含殺意的吼。
“哼,不自量力。”
鯤鵬冷笑一聲,在它眼中此時此刻的清河妖王更像是一個準備赴死的可憐蟲。
“既然你一心求死,那我也不留你。”
它冷笑著,舉起了雙手,手心里跳的能量不斷地搖晃,隨后風暴和水柱之間不斷地,撕裂了無數缺口。
巨大的黑雙翼好似兩把斬開蒼天的巨大刀刃劃落而下,清河妖王終于覺到了死亡的威脅,那麼近,好像已經到了它的面前。
“大王!”
下面的清河妖族紛紛吼起來,然而,聲音卻無法傳遞到遠在高空中的清河妖王耳朵里。接著,雨蓬而下,鯤鵬的雙翼將清河妖王的切碎,巨大蘊含的如同雨水一般不斷落下。沐浴在了每個人的上,臉上,大地已經潤,萬被染鮮紅。
“死了……”
妖也有些傻眼,沒想到心安排的計劃這麼快就破了產,先是許佛神失蹤,接著是鯤鵬和清河妖王爭奪神之力,清河妖王被斬的一刻,好似切斷了腦海中所有的記憶,心頭莫名其妙地涌起了一陣害怕。
“害怕了嗎?”
的聲音里甚至都有些抖。
鯤鵬的本高高地飛翔在天空中,開始肆無忌憚地吞噬元之力,火焰包圍下的凰一層接著一層地被鯤鵬吞口中。烈火慢慢地消失,神之力流轉進了鯤鵬的,如同吞噬了味一般,鯤鵬仰起頭對著蒼天吼。
而就在此刻,有電弧在天界之門中閃爍,顯然,第二頭神之力即將降臨。
已經無人能夠阻止此時的鯤鵬,這場大戰,不僅是清河妖王輸了,更是百族輸了,高塔上的將會是這個天下至強的王者!
而此時的許佛,正坐在妖靈世界,四周一片漆黑,但是能聽見有雜的說話聲。妖靈們如同活過來了一般圍繞著他。
“這小子真是天才,什麼法一學就會。”
“我過去可從沒見過這樣的家伙,也太聰明了吧。”
“你們還有什麼能教的嗎?我這里可都已經傳授出去了啊。”
耳邊不斷地傳來眾妖的喊聲,許佛安靜地盤坐著,微微閉著眼睛,神平靜。就在此刻,那握著火把的老妖緩慢地走到了其面前。
綠的火把在許佛面前微微一晃,許佛睜開了眼睛,問道:“怎麼了?”
“你該學的都已經學會了,還不想走嗎?”
老妖蹲下來問道。
“再說了,如果現在不出去的話,外面怕是要翻天了。鯤鵬,已經吞噬了元之力。”
老妖接著說道,說話慢條斯理,卻總讓人有種它并不著急的覺。也的確如此,它們是妖靈,本就是已經死去之人,即便鯤鵬真的繼承了神之力,為了妖族王者,也和它們這些妖靈無關。
“原來如此,也是該出去了。”
許佛慢慢地站起來,舒展了一下子,朝外走去。老妖皺了皺眉頭看著他,奇怪地說道:“在我看來,你似乎并不怎麼擔心自己不是鯤鵬的對手啊?”
許佛站直了子,笑了笑道:“大不了也就是一死,其實我這條命很多年前就該死了,早死晚死也沒什麼區別。”
“哦?我倒是沒看出你這麼豁達。在我看來,你心深還潛藏著某個惡魔,復仇對你來說應該是非常的事才對。”
老妖著許佛,雙眼好似可以將其看穿一般。
“隨你怎麼想,不過,我怎麼從這里出去?”
許佛環顧四周,并沒有在這片漆黑中找到離開的出路。
“跟我來,正好,也要經過那個地方,或許,你可以從那個地方映照出自己的過去。”
老妖背過子,踱著步朝前走。四周的黑暗化作巨大的山壁,一層層地朝后傳送,許佛見到黑暗中一閃而過的壁畫,覺自己就像是在看天上映出的海市蜃樓。
“這些壁畫,是怎麼回事?”
他奇怪地開口問道。
“壁畫上都是我們這一族的歷史,當然其中也包括了鯤鵬自己的故事。從媧開始,一直蔓延到無窮無盡的未來。妖族的歷史,可以說才是這個世界真正的歷史。”
老妖慢條斯理地說著,許佛收回目,他對這些東西并不興趣,也就顯得無所謂了。卻在走了一段路后,前方的老妖忽然停下了腳步,指著邊的黑暗說道:“我要帶你看的是這個東西。”
許佛皺了皺眉頭,走上前去,那是一面銅鏡,對于許佛而言很新奇,表面如同水面一般會映照出他的臉。
“這銅鏡不僅可以看見你的模樣,還能看見你的過去,甚至是未來。”
老妖出手,輕輕地一點銅鏡表面,表面立刻如同水紋一般散開,隨后許佛便見到銅鏡中出現了過去的影子。
從現在的他到孩提時代,再到漫天焚燒的大火,再到出生在這個時代,然而,時間還未停止,依然在不斷地朝前推進。
“你以為這就是你的一生嗎?我要你看的,是你真正的過去……”
老妖的聲音忽然變的虛弱,許佛轉過頭,竟然不見了老妖的蹤跡,四周只有黑暗,他轉過頭看著眼前的銅鏡,鏡子里漸漸出現了遠古時代的天地,在不之地上,有一個影走了出來。那只是一個背影,卻讓許佛覺得有些悉。
“誰?”
他低聲問自己,那個影蹲了下來,接著在面前的地上開始做著什麼,沒一會兒,火焰從他的手心里燃燒起來。
“燧人氏!”
許佛知道這個典故,也終于知道了這個人的份,燧人氏,人類之祖,火焰誕生于他的手中。
燧人氏舉起手里燃燒的木,站在高山上看著四周,遠不斷地有人跑過來,里呼喊著什麼,開始朝拜那握著燃燒木的燧人氏。因為火焰,他被當了神明。
天上有,這道輕輕地落在了燧人氏的上,如同極選擇了他。中,似是有一個影出現,看不真切,但是似乎是在說話,在向燧人氏傳達什麼。可是很快,這伴隨著火焰一起消失了。
燧人氏孤零零地站在高山上,慢慢地轉過頭來,許佛的心里忽然張起來,不知道即將面對什麼,但是約間又有所覺。
就在燧人氏轉頭的一瞬間,銅鏡忽然裂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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