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賽緩緩的將眼睛看著韓菲，此刻，韓菲的是人參，並不是原的，但在幻化模樣的時候不單止融合了韓菲前世原本的容貌，還帶上了些許原的容貌，所以原本看著沒有覺的臉麵，但在這個時候，有些相像了。

或許是心裏作用，也或許是當真有些相像，但總之，度賽看著看著，覺得韓菲的眉眼間，當真帶上了度馨月的痕跡。

“阿月……”

度賽的聲音一下子就哽咽了。

度銀申一下子轉過去，抓著韓菲的肩膀，道：“你，你在說什麽？姑，姑姑是你娘親？！”

韓菲點點頭，道：“嗯。”

度銀申鬆開手，神恍惚，有些拒絕接這一點結果一般。

被完全驚嚇住的度家父子都陷了一種奇怪的狀態中。

韓菲的心口了一把汗，在心裏無聲的說了一句，對不起。

知道這樣做有些卑鄙，哪怕現在用著原的，也不是度馨月親生的孩子，更何況，現在的是人參，算不得是一個人了，但是完整的擁有原的記憶，連帶的對那個早死的度馨月還有相關的記憶，所以才能在此刻說出令度賽搖的話語來。

隻是，這樣做很卑鄙。

韓菲知道。

並且很清楚。

但是，選擇了這個做法。

為了避免即將到來的戰爭，死傷更多的人。

在心裏不斷的說對不起。

麵上，卻出了哀傷的神。

半響，度賽開口道：“是怎麽死的？”

韓菲低下了頭，開始抖，聲音都帶上了哽咽，道：“是我的錯。”

這一句話，所有人都明白了死亡的原因。

度賽歎了一口氣，道：“我知道了，阿月……從小就不好，肯定很你，所以義無反顧的生下你。”

韓菲不說話。

這樣的話語，似乎代表了度賽接了這個事實。

但度銀申接不了，他大聲道：“爹！你，你怎麽能夠幾句這麽輕易的確定了？姑姑失蹤了那麽久，或許隻是恰巧同名同姓了，不是嗎？”

度賽拍了拍度銀申的肩膀，道：“那一句話，是我們度家的家訓，除了我們家的人，不會有別人知道。”

度銀申僵在原地了。

度賽看了看韓菲，原本還十分冷漠，甚至帶著防備的神變了，那是一種和慈祥，甚至比看著自己的兒子更加的溫，他低聲，道：“你和阿月長得很像。”

韓菲有些心虛，但是知道現在的容貌還是帶著一些曾經的痕跡，所以大抵是這樣才令這個事實更加的真實。

“你什麽？”

韓菲雖然疑他怎麽又問了一次，不過還是說道：“韓菲。”

“佩繽紛其繁飾兮，芳菲菲其彌章，是了，當年你娘就看大陸這些詩詞話語，尤為喜這句話，這個名字，是取的吧，寄托了的希。”

韓菲有些傻眼，這個名字從千年前便是了，從未想過還有這層含義，但是看著度賽眼裏越來越肯定的意味，明智的選擇沒有反駁。

“苦了你了，菲兒。”

韓菲的後背都有些發了，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這麽這麽稱呼，但是努力的控製住臉上的表，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句。、

“舅舅。”

度賽聽見這個稱呼差點老淚縱橫了，這麽多年，這個戰無不勝的常勝將軍還是第一次這麽煽的時候，為了避免自己出洋相，他還扭過頭去，不讓自己的表出來。

度銀申此時緩過神來，看向韓菲，苦笑了一聲，道：“原來，你是我妹妹。”

韓菲又抖了一下，但還是著頭皮的對著度銀申說道：“哥。”

說起來，度銀申倒是的表哥了。

好吧，這個輩分突如其來，著實有些難以接了。

度賽了眼睛，道：“好了好了，我們先離開這裏，我還有很多事想要問你，這一路上，你吃苦了，此前種種，都一概不論了。”

離開了祠堂之後，韓菲被帶去了書房裏，開啟了長達一整夜的談話，其中度賽更是把所有能問的問題都給問了，幸而韓菲都記得很清楚，並無差錯。

問到了最後，度賽已經是滿心愧疚，就連言語都有些組織不好了。

韓菲的告了別，回自己的房裏休息了，知道，度賽還需要點時間來整理自己的緒，而也需要點時間來理一些突發意外的狀況。

當夜，韓菲回到了自己的房裏，寫了一張紙，在確定沒有人之後，便走到了房外的一個小庭院裏，借著樹幹的遮擋，蹲下，輕輕的在泥土上有規律的拍了幾下。

不一會兒，響起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從泥土裏似乎有什麽東西鑽了出來。

一個白花花的東西頂了出來，那是一顆骷髏頭，從泥土裏冒出了半截，那大大的眼眶就這麽對著韓菲的視線，還有些傻乎乎的。

韓菲將信紙拿過去，低聲道：“給傀楠。”

骷髏頭張開，將信紙給咬住了，又默默的看了一眼韓菲，腦殼點了一下，似乎在向韓菲行禮一樣，隨後又慢慢的鑽回了泥土裏，消失不見了。

韓菲重新將那個坑給買回去，還撒了一些樹葉，才回了房裏。

原來，在此前圖紙發生了的問題都是韓菲早就預料到的，是故意留了這麽一個破綻，又提出了解決辦法。

韓菲提出要將地勢落差給填埋了的時候，就做了部署，所有的傀正軍屆時會埋在泥土裏跟著一起混進來，被填埋在地上，隨時等待命令發攻擊，和韓菲裏應外合。

但是現在……

計劃有變了。

韓菲看了看天空。

心有些愉快了起來。

或許這一場戰鬥可以避免了。

韓菲帶著好心，睡了一個安穩的覺，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房裏出現了很多人，都是那些婢們，一個個手裏還捧著很多的東西，服飾，首飾，鬥篷，等等。

當睜開眼的時候，耳邊響起了整齊劃一的話語。

“郡主，您醒了。”

韓菲到了極大的驚嚇，整個臉都僵了。

“郡主？！”

在韓菲回過神來時，度銀申從外頭走進來。

“妹妹，你快些準備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