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代給度銀申什麽事，總能完的完，度賽的老兄弟們都羨慕他養出了一個好兒子。

度銀申笑著道：“爹，不辛苦，這一趟形我倒是得到了不報。”

就在度賽想要進一步詢問的時候，餘久看見了一隻站在角落裏充當了布景板的韓菲，他皺了皺眉，道：“是誰？”

韓菲被度賽的眼神掃視的時候立刻就推翻了心中對於度賽的印象，這哪裏像是一個書生了，分明就是一個殺人魔頭！這種視線狠毒辣的像是老謀深算的獵人，凡是被他盯上了，都會命喪。

不愧是五星軍隊的將軍，這眼神和氣場完全就是不同的。

韓菲深呼吸一口氣，不卑不的站著，正麵迎上了度賽的眼神。

度銀申上前一步，道：“爹，這便是我帶回來的一個高手。”

度賽皺起的眉頭更深了，道：“一個人？”

度銀申走過去，一把將韓菲給拽過來，站定，道：“爹，你看看這個東西就知道了。”

說罷，度銀申將懷裏的那張圖紙給拿了出來，遞給了度賽。

度賽帶著疑的心接過，仔細的看著，原本還十分不耐煩的神逐漸變得認真了起來，到最後甚至還恨不得將眼珠子給黏在上麵了。

半響，度賽深呼吸一口氣，抓著圖紙的手小心翼翼的，似乎生怕將圖紙給弄破了，他看向了自己的兒子，道：“這個東西，怎麽來的？”

度銀申的眼神看向了韓菲，度賽也順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

“？”

語氣滿是不相信。

在度賽的認知中，人不過是調劑品罷了，可有可無，堂堂男兒是不能沉迷的。

度銀申點點頭，道：“對，這都是一手策劃的，爹，比你所想的還要有用。”

度賽拿著圖紙，上上下下的看了韓菲好幾眼，才發現，這是第一個在他的視線下沒有出畏懼神的人，頓時，有一種刮目相看。

“你什麽？”

韓菲鎮定的說道：“韓菲。”

度賽揚了揚手中的圖紙，道：“這真的出自你手？”

韓菲點頭。

度賽咧開，狠狠的拍了拍度銀申的肩膀，道：“幹得好，阿申，用最好的賓客禮儀對待韓姑娘，還有，盡快將這個圖紙給落實了，塞外之戰快要開始了，這一次，我要一展抱負。”

度銀申低頭道：“是，爹。”

度賽因為圖紙的關係，顯然心很不錯，越發的看韓菲很是順眼了，然後又看了看自己的兒子，似乎想起了什麽，道：“阿申，我給你送的那些奴隸，你不喜歡嗎？”

說到這裏，韓菲明顯的發現度銀申平靜的臉下似乎有些僵了。

“爹，不必了。”

度賽有些不滿的說道：“你這個年紀早該生兒育了，爹知道你的野心和抱負很大，但是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爹的年紀也大了，你需要留下子嗣了。”

韓菲想了想，似乎想起了那些看過的書裏，塞外的人對子嗣的執著程度相當深，這一點從他們有五六個生子神明就可以看得出來了，求一個神明還不夠，得求五六個神明。

度銀申顯然不想談論這個話題，道：“爹，這件事我會理的，你不用心。”

度賽明顯是不想放過這個話題，當著韓菲的麵也直接說道：“你不用誰，隻要找一個能夠給你生孩子的人就夠了，等以後遇見了哪個喜歡的，直接娶了就是，孩子和人並不影響。”

這句話像是直接及了度銀申的某個痛點一般，他猛地抬起頭，眼圈都有些紅了，聲音拔高了幾個度，道：“就跟娘親一樣對嗎？隻要生下了孩子，那麽後半生也不再有什麽期待，等你等了一輩子，你也沒有回頭看過一眼！”

韓菲都有些被這話語的聲調給嚇到了，更別說度賽這個親爹了，他直接愣住了。

吼完的度銀申似乎意識到了什麽，手捂了捂自己的，最後歎了一口氣，道：“對不起，爹，我有些失態了，你剛回來也累了，先去休息吧，我已經安排好了，孩兒還有事需要商談，就先走了。”

說罷，度銀申直接拽住了韓菲的手臂，想要將給帶走了。

度賽突然開口道：“等等。”

度銀申停下了腳步。

度賽歎了一口氣，道：“阿申，你還在怪我對嗎？”

度銀申僵的說道：“孩兒不敢。”

度賽臉有些頹喪之氣，道：“你娘的事……是我不對，到哪個時候我的軍隊還在開創的階段，我實在顧及不上，大事者，要有取舍，你明白嗎？”

度銀申不說話。

度賽似乎並不想他們兩人的父子關係再一次的弄得僵，又說了一句：“阿申，爹努力了這麽多，以後還是留給你的，你是爹最大的希了。”

韓菲看了看這一對父子，知到了這裏頭肯定又是一場家庭倫理劇了，這個外人在這裏也是相當尷尬了，有句話不是這麽說得嗎？知道太多的人結果都不好。

度銀申突然輕輕的笑了一聲，道：“爹，我終於明白了。”

度賽出了笑臉，鬆了一口氣，以為這件事揭過去了，道：“阿申，你明白了就好，爹……”

度賽的話語還沒有說完，就被打算了，隻見度銀申的眼神中還帶著濃濃的嘲諷，說了一句話。

“我終於明白為何當年姑姑離開了邊塞之後沒有再回來過，哪怕死了，也不會踏進來一步。”

韓菲明顯看見了度賽的都抖了一下，就連臉都蒼白了，似乎被及到了什麽。

度銀申最後還說了一句：“爹，塞外這個地方真的不適合久留，我一點也不想為你這樣的人。”

話落，度銀申也不管韓菲願不願意，直接就拽著走了，韓菲走之前，還看了一眼哪個像是瞬間老了十歲的將軍，似乎剛剛那一句話對他的打擊相當大了。

度銀申將韓菲拽回了書房之後，他就開始砸東西，所有能被砸掉的東西都被他破壞的一幹二淨，沒有一個完整的東西。

韓菲就站在滿是狼藉的書房裏，看著度銀申發泄完了之後整個人蜷在那個椅子上。

“告訴我，你你的孩子嗎？”

度銀申突然這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