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郝老板都有些驕傲了，他們禹州城的人，個個都是頂天立地的！但是郝老板忘記了，自己也是一個牛的人了。

韓菲被急送進去之後，藤老早早就準備好了，隻是所有人在見到韓菲的麵貌時都愣住了一下，顯然，韓菲現在的樣子並不是他們曾經悉的模樣了，但是毫不影響他們確定這個人就是韓菲。

大家也隻是稍稍愣了一下，就不去理會這一點了，藤老連忙吩咐人將東西都準備好，為了避嫌，郝老板一直跟在旁邊等待著。

當藤老給韓菲診脈的時候，郝老板大氣都不敢出，看著床上麵容蒼白的韓菲，心疼死了。

似乎每一次韓菲外出，都會將自己弄得傷痕累累的回來，所經曆的一切都無法被別人承擔，總是獨自承了這一切，就連生孩子這麽大件事都是自己扛過去的。

郝老板隻要想想就害怕的渾戰栗了，要是在這個過程中，韓菲出了什麽事，他們這裏的每一個人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韓菲就是禹州城的信仰，而這個信仰絕對不能倒下！

藤老在給韓菲診斷了一番之後，臉上有些疑，似乎是不確定的樣子。

郝老板立刻追問道：“藤前輩，韓菲怎麽樣了？”

藤老搖搖頭，道：“很奇怪，現在的我竟然找不到準確的脈象，而且……這個脈象……”

藤老言又止的樣子，郝老板有些心裏焦灼，急忙說道：“是什麽？”

藤老猶豫了很久，才慢慢說到：“這個脈象，似乎不像是人類的……”

郝老板徹底的愣在了原地。

“替我……寅斐大師……過來……”

微弱的聲音在後響起。

藤老和郝老板同時回過頭去。

隻見這個時候，躺在床上的韓菲慢慢的睜開了眼睛，視線似乎還有些恍惚，但是語氣卻是十分堅定。

郝老板想也不想，道：“好！我這就去！”隨即便立刻去找寅斐大師了。

留下來的藤老看著韓菲，道：“你這個……不對勁。”

這個時候私下沒有別的人，藤老也沒有顧忌太多了。

韓菲苦笑了一聲，氣息有些，道：“對，這，或許已經算不上是人了。”

騰老大吃一驚，但是任他怎麽想，都想不到這句話裏還有什麽意思。

韓菲低聲道：“前輩，替我瞞住好嗎？”

藤老深深的歎了一口氣，道：“好吧，但是哪怕我不知道你發生了什麽，也看不出什麽脈象，但是你的麵相明顯有失過多的現象，你做了什麽？”

韓菲有些疲憊的閉了閉眼，道：“不過是失去了大半的。”

藤老震驚了一下，而這個時候郝老板也帶著寅斐大師過來了。

藤老連忙退到了一邊，寅斐大師上前來，韓菲低語：“你們在外麵等一會吧……”

郝老板和藤老相互點了點頭，離開了房間。

“笑笑呢……”

寅斐大師原本想要著腸子不說話的，但是看見韓菲這麽虛弱的模樣，到底是不忍心了，道：“給了那個傀楠的死靈了，小娃兒特別喜歡他。”

韓菲笑了笑，道：“傀楠是個好人。”

千年時間的陪伴，一直都是傀楠在背後默默的支持。

與其說是下屬，倒不如說是很重要的人，這裏的每一個人對於韓菲來說都重要的。

寅斐大師哼了一聲，道：“對，這裏的人都是好人，你倒是一個壞人了！”

韓菲裏滿是苦，知道寅斐大師其實一直都知道做了什麽，所以現在才會很生氣。

“對不起。”

最後，韓菲隻能說出這麽一句話來，像是變相的承認了所有的事。

寅斐大師一下子就炸開了。

“我就知道！你這個傻子就會這樣做！你說你這樣做是何必呢！啊？！”

寅斐大師著腰，氣的吹胡子瞪眼的，事實上，他在第一眼看見韓菲虛弱的時候就猜到了做了什麽，正是因為知道，所以才會這麽生氣，氣的這個過程中理都不理韓菲，怕自己一出現就忍不住開口責備了。

現在被韓菲請過去，寅斐大師本來不樂意的，但是到底是敵不過心底對於韓菲的疼，還是前來了，但是一來看著這麽虛弱的模樣，他又要生氣。

“你現在的有多麽貴你知道不知道的啊！我說了幾百次了，一定要好好珍惜！一旦這次失去了，你就再也沒有機會重新來過了，這是你最後的機會了！也是你最後的容了！一個人的靈魂不管在怎麽強大，都經不起你這樣三番四次的折騰的！”

韓菲沒有反駁，就這麽靜靜的聽著寅斐大師的責備。

說得多了，寅斐大師就住了，覺得對待病人還是不要那麽苛責好了。

“你現在失去了那麽多的，連我也很難幫你了，你的和正常人不一樣，不能夠正常的製造，得等自恢複的話，沒有個好幾年是很難恢複的，就算是恢複也不是一下子就和以前一樣了！”

韓菲低聲道：“我知道。”

“你知道那為什麽還……”

“我……沒有別的辦法。”

韓菲在當時怎麽會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以及這樣做之後會帶來什麽後果？

都知道，隻是……仍舊那樣做了。

寅斐大師一下子就愣在原地了，仔細的想想，也明白了韓菲的意思。

是啊，如果不是有分，又怎麽會願意做出這麽大的犧牲來？

說到底，不過是難逃這一個字。

“菲丫頭，你，也是傻子啊。”

最後，寅斐大師發出了這麽一個歎。

韓菲苦笑一聲，道：“我知道。”

明知道他是魔。

做了那麽多的錯事。

但在看見他痛苦的時候，的心還是會容。

還是會不顧一切的去救。

韓菲也不知道，原來，對他的，也是這麽深。

“不過那個小子也算是有點良心，他上都是傷口，想來是在你昏迷的時候護著你了不苦頭。”

韓菲的心中了一下，有些控製不住的擔心。

寅斐大師瞅了瞅的臉，一下子就知道現在在想什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