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整個房間隻剩下韓菲和那個小太監了。

韓菲多看了小太監兩眼，正要離開的時候，聽見了小太監在低聲說話。

“我看見了，皇上要太醫在娘娘的安胎藥裏加墮胎藥，皇上不想要這個孩子出生，我看見了的……”

韓菲正要離開的腳步生生的定住了，猛地扭過頭，看著小太監。

小太監像是失了魂一樣，重複著。

“皇上親手殺了自己的龍子，皇上不想讓娘娘生出來，皇上變了……”

韓菲立刻飄過去，厲聲道：“你在說什麽？”

小太監不說話了，整個都沉默了下去。

可韓菲卻像是遭到了巨大的打擊一般，怎麽也無法將小白和小太監裏那個能親手謀殺了自己孩子的皇帝聯想到一起。

對於韓菲來說，小白似乎一直是那一個永遠麵容溫，語氣平靜的男人，用一個詞來形容的話，那便是，像一樣溫暖，像一樣燦爛。

在千年前，雲燭似乎就是這樣一個溫暖的存在。

韓菲不知道這其中是哪裏出了差錯，現在的小白似乎變了，但再怎麽改變，韓菲都無法相信小白會做出這樣的事。

但……真的不會嗎？

韓菲想起了在那個地下石室裏，那一口古怪的黑池子，以及百裏紋修說出口的話語……以及，變了現在這個姿態。

韓菲問自己，是真的沒有察覺到小白變了嗎？還是說，在拒絕承認這個事實？

韓菲纂了拳頭，覺得心口難得慌。

是夜。

韓菲飄進了寢宮裏。

原還躺在床上睡著了，似乎是極為香甜的夢境，角還有的晶瑩。

韓菲看了幾眼就收回了目。

在強迫自己不去在意，否則隻會更加不冷靜。

韓菲飄向了鏡子，站在鏡子前，耐心的等待著。

很快，原本空無一的鏡子逐漸出現了一個影。

影從明一點點的凝實，慢慢出現了清晰的麵容。

而韓菲，在看見鏡子裏的自己時，徹底的僵了。

這是。

這是真正的。

不對，應該說，這是在現實世界中的，那一個原本的。

韓菲了自己的臉，原本是無比悉的臉現在都有些陌生了。

上還是穿著那悉的T恤牛仔，外麵卻罩著一件白大褂，過肩的長發還有些卷翹，那雙大眼睛裏寫滿了震驚。

，變了自己。

“原來你長這個樣子。”

震驚中的韓菲本沒有想到後會有人靠近，知道說話聲傳出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猛地扭過頭，就看見原站在後。

‘韓菲’靜靜的立在那裏，肚子已經越發的明顯了，鼓鼓的，很脹。

“你長得很好看。”

原又說了一句。

韓非不清楚現在說話，原會不會聽見，所以沒有開口。

原突然就生氣了，道：“你為什麽擁有這樣的貌還要侵占我的！”

麵對這樣的質問，韓菲無奈的開口，“這不是我控製的。”

當年也是被強行拽過來的！

但是，韓菲知道，這是命中注定的，在千年前死去後，就注定了會再次回來，重生在現代不過是為了躲避總係統的搜查和趕盡殺絕，隻是也沒有想到會用這樣的辦法重新回來，淘寶或許就是和總係統之間都沒有想到的一個。

韓菲已經很久沒有想起淘寶了，那像是一直在回避的一個存在。

此刻驟然想起，韓菲的心低落了下去。

“你什麽？”

原突然問。

韓菲抬起頭來，似乎有些詫異原能夠聽見說話。

“韓菲。”

“你也韓菲？”

“嗯。”

原更加防備了，道：“你不是我，你擁有這樣的容貌了，你該知足了！”

韓菲詫異了，似乎覺得原似乎太過敏了，道：“並非我願占領你的的。”

原本不聽，在看見鏡子裏出現的這個好看的人時，就明白了，這一定是那一個一直侵占的人，但這一刻，原自卑的心裏發作了。

“不是你願意的難道還有強迫你的嗎？你這個人太過分了！”

韓菲皺眉，看著原那充滿妒忌的眼神，似乎一下子就明白了。

無論說什麽都是錯的，原本不會相信，甚至於還會覺得在狡辯，一個人一旦失去某樣東西太久，就會抓住，容不得半分威脅。

“是不是被我說中了！你還想要和我搶走這個！還有現在有的一切！你就是個小！你走了屬於我的東西！我才是韓菲，你不是！你什麽都不是！”

原的聲調越來越高，門外已經有守夜的婢詢問何事了。

韓菲也有了火氣，如若的退讓換來的隻是這個人越加的跋扈，那麽就不必忍了。

韓菲冷笑一聲，道：“你當真想要你自己的嗎？”

原心中一，道：“你什麽意思？！”

“曾經的自己，你忘了嗎？我並非自願進這一，但若你沒有放棄生命逃避的念頭，我會功嗎？你似乎忘記了，曾經的自己是什麽模樣。”

原張張，說不出話來，臉上滿是驚恐。

韓菲緩緩吐出一口濁氣，並不是咄咄人的人，但是太多的事雜在一起，無法忍耐。

“你，你說什麽！你胡說！這都是你想要搶奪我的而說出來刺激我的話語！你閉！”

說罷，原拚命的拿著東西朝著韓菲丟來，但全部都穿了過去，砸在地上了，發出了好大聲響。

“小！你就是小！我不會再次讓你我的！這一切都是我的！我的！”

原的神都扭曲了，裏喋喋不休的說這話，像是在自欺欺人一般。

韓菲歎了一口氣，突然覺得這樣的原有些悲涼。

“你知道嗎，當一個人自己看輕自己的時候，便是最大的悲哀，你從未喜歡過你自己，也從想去改變，你得過且過，甚至在承不住的時候放棄了生命。如果你真的想做回你自己，那麽就不該否認自己曾經的模樣。”

“你閉！我讓你閉啊！！”

韓菲就這麽站在那裏，表平靜的看著原不斷的發狂，幾乎將所有能砸的東西都砸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