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筱筱雙手撐著下,“哥哥,我好無聊。”
“暑假時必須留在軍營裏,這是沈家的規矩。”沈慕簫回答,“無聊的話看一看這本書。”
沈筱筱瞥了一眼哥哥遞過來的槍械製作書籍,直接丟開,“看不懂。”
“哥哥給你解釋?”沈慕簫三下五除二便將自己手裏的武給拆了零件,然後一本正經的說著,“咱們一個一個來認識,這個是——”
沈筱筱站起來,“我還是去找弟弟們玩。”
“你還是別去了,今早四分又闖禍了。”沈慕簫不過眨眼間便重新組裝好了一把武,他調了調瞄準鏡,滿意的點了點頭。
沈筱筱最喜歡看熱鬧,忙道,“四分幹了什麽?”
“他吃了爸爸給媽媽買的零食。”沈慕簫說著。
“爸爸買了零食?藏在哪裏?”沈筱筱眼前一亮。
沈慕簫一臉嚴肅的盯著妹妹,“你想吃?”
沈筱筱迫不及待的點頭,“我想吃。”
沈慕簫牽著妹妹的手從山上走了下去,回到營區,指著正站在場中心曬著太的四分小同誌,“看到沒有,來之前我記得弟弟是咱們中間最白的,現在呢,他比叔叔們還黑,知道為什麽嗎?從第一天開始他就被罰站,每天曬四個小時,我都不知道他為什麽要這麽執著的闖禍,大概他天生欠收拾。”
沈筱筱了自己的臉,“筱筱不想曬黑。”
“所以別惦記媽媽的零食。”沈慕簫了丫頭的小腦袋,“回家後哥哥給你買。”
“哥哥,還有我,我也要吃。”不遠的小四分同誌扯開嗓子大喊一聲。
“乖乖的站好了。”沈慕簫瞪了他一眼,“筱筱要不要去玩槍?”
不遠的辦公大樓,蕭菁一臉心疼的啃著蘋果,“老公,四分都站了三個小時了,要不要讓他回來了?”
“他自找的。”沈晟風從屜裏拿出一把瓜子,“無聊的話嗑瓜子。”
蕭菁搖頭,“磕多了牙齒痛。”
沈晟風站起,“你等我一下。”
蕭菁見他拿著一包瓜子出了門,眉頭一皺,“我又沒說不吃啊,怎麽全拿走了。”
沈慕簫剛走上臺階就見到心急火燎的父親迎麵走來,他昂首的敬禮。
“無聊嗎?”沈晟風開口問。
沈筱筱踮了踮腳,“爸爸,我可以回家玩嗎?”
沈晟風招了招手,“爸爸知道你們很無聊。”
沈筱筱歡快的跑過去,裏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見爸爸遞過來一包瓜子。
沈晟風道,“無聊的話嗑瓜子。”
沈筱筱雖然不是很喜歡吃瓜子,但還是拿了過來。
沈晟風繼續道,“把瓜仁放進這個袋子裏,不許吃。”
“……”兩兄妹無辜的眨了眨眼。
沈晟風再說著,“你媽媽喜歡吃這個味道的瓜子。”
“……”爸啊,我們是你的親崽子啊。
沈晟風溫的了兩個孩子的腦袋,“好好的磕,磕完了爸爸等一下給你們加一個。”
沈筱筱蹲在牆角,委屈看著哥哥,“我們要不要離家出走?”
沈慕簫抓了一把瓜子一顆一顆的咬著,“離家出走惹媽媽傷心了,爸爸會削了咱們兩的。”
“爸爸好過分的。”沈筱筱將磕好的瓜子一顆一顆的放進幹淨的袋子裏,“如果我吃了一顆,爸爸會不會發現?”
“四分會發現。”沈慕簫說著,“憑這小子的作死勁兒,他肯定會跑去爸爸麵前揭穿你,然後我們連都沒得吃了。”
沈筱筱鼓著,“哥哥,為什麽我越來越覺得我們像是撿來的孩子?”
“我們什麽時候像是親生的?”沈慕簫反問。
沈筱筱乖乖的磕著瓜子,走廊上沉默了下來。
蕭菁啃完了一個蘋果,翻看著文件,見著去而複返的隊長大人,看著他空空的手,“瓜子呢?”
“又想吃了?”沈晟風問。
蕭菁合上文件夾,“無聊的時候磕一顆還是好的。”
“不是說磕多了牙疼嗎?”
蕭菁雙手放在下上,笑了笑,“瓜子要磕起來才有嚼勁,不然我直接買瓜仁算了。”
沈晟風點了點頭,“等我一下。”
蕭菁裏的話還沒有說完又見自家老公大人心急火燎的跑出了辦公室。
沈筱筱聽著後的腳步聲,嘀咕著,“我覺得有人在靠近咱們。”
沈慕簫站起,“我們正在努力的嗑瓜子。”
沈晟風將沒有磕好的瓜子拿了起來,“不用磕了,去玩吧。”
說完,他又興衝衝的跑回了辦公室。
蕭菁看了兩頁書,一袋瓜子放在了自己麵前。
沈晟風莞爾,“磕吧,這是你喜歡的味道。”
蕭菁捂了捂自己的,“我好像牙有點疼,不想磕了。”
“牙疼,吃了什麽?”沈晟風住的下。
蕭菁張開,“零食吃多了吧。”
沈晟風想起了自己滿滿一櫃子的零食,“那還買嗎?”
蕭菁目不轉睛的看著他,“老公,你最近好像有點奇怪。”
沈晟風不明,“我哪裏奇怪了?”
“我也不知道怎麽個奇怪,就是覺得奇怪。”
沈晟風拉了椅子坐在邊,兩兩四目相接,“給我說說我怎麽個奇怪了?”
蕭菁想了想,一五一十道,“你好像心眼小了。”
沈晟風也不惱,不以為意道,“我心眼什麽時候大過了?”
蕭菁再道,“臉皮也厚了。”
沈晟風笑意更濃,“我就喜歡對你耍流氓。”
蕭菁急忙點頭,“對對對,你最近好像特別——”吞回了後半句話。
沈晟風捧住的臉,語氣低喃,“我就是想要占有你,把你融進我裏。”
蕭菁輕輕的推開他靠過來的臉,“等一下如果孩子們進來了會看到的。”
沈晟風卻是不依不撓的繼續捧著的臉,“就親一下下。”
蕭菁搖頭,“說好了這兩個月我們要分房睡的,不能讓孩子們看到不好的事。”
沈晟風覺得心裏有一團火,特別特別濃烈,大概被這拒絕的小模樣弄的更加難以控製。
蕭菁自顧自的看著文件,“工作,快去工作。”
沈晟風單手托腮,“我的工作就是閱讀你。”
蕭菁臉頰一紅,“你的工作是分析這一次的軍事報告。”
沈晟風搖頭,“那是我的副業,我的主業就是看著你。”
“老公——”蕭菁的話音未落,他已經用著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直接吻住了的。
沈晟風趁勢加深了對的進攻,讓企圖反抗的意誌力在自己的攻擊下完完全全的消失。
一個淺淺的吻像是平地驚雷那般點燃了蕭菁心裏所有抑的火,眼睜睜的看著火苗子愈演愈烈,也在最初的時候想過撲火,可是漸漸的,放棄了,到濃時覺得自己心口中那頭歡呼雀躍的小鹿已經激到自己撞死了。
沈晟風輕聲低語,“我們今晚上去小樹林好不好?”
蕭菁不著痕跡的點了點頭,“好。”
夜幕降臨,營區上上下下已經恢複了平靜。
熄燈哨聲一響,整個營區進宵狀態。
沈晟風和蕭菁是分房而睡。
蕭菁帶著沈筱筱住一間宿舍,沈晟風帶著另外三個孩子睡在另一間宿舍。
屋子裏有深深淺淺的呼吸聲,沈晟風瞄了一眼睡著的三個孩子,踮著腳生平第一次像做賊那樣出了房間。
隻是他前腳剛出房間,黑暗裏一雙大眼睛閃了閃。
沈三分從床上坐了起來,他有些疑的看向閉上的房門,準備跟著出去看看況。
“你求我,你求我,我就告訴你爸爸心裏在想什麽?”一道唐突的聲音從角落位置響了起來。
沈三分打了一個響指,黑暗的屋子裏瞬間亮如白晝。
沈四分心裏一驚,忙道,“熄燈,快熄燈。”
沈三分卻是不為所,“你知道了什麽?”
沈四分跑到了宿舍前準備拉電閘,“等一下爸爸發現了會削咱們的。”
沈三分又打了一個響指,屋燈黑暗了下來。
沈四分朝著他勾了勾手指頭,“你過來,你過來我就告訴你。”
沈三分坐在床邊,看了看窗外黑暗的夜,也沒有再說什麽,重新躺回床上。
沈四分心裏一慌,主跑過去,“哥,你為什麽不問我了?哥,你說話啊,你問我啊,我已經準備好了告訴你的,你快問問我啊,你問我,我就把剛剛聽到的全部告訴你,你別睡啊,別睡啊。”
一旁的沈慕簫睜開眼,忍不住的說著,“大晚上爸爸不睡覺,肯定是準備做一件很重大的事,這件事關乎著明天咱們有沒有吃的大事,所以你乖乖的閉上睡覺。”
沈四分鼓著腮幫子,“你們知道是什麽事嗎?我告訴你們——”
沈三分一個翻將小四分的給堵上,噓了噓,“爸爸過來了。”
沈四分瞪直了眼睛,“還有媽媽。”
沈慕簫拉過被子把自己蓋起來,當做什麽都沒有聽到,什麽都沒有看到。
兩道影鬼鬼祟祟的走在走廊上。
蕭菁忍俊不道,“我們這樣像做賊。”
沈晟風打著手電筒牽著自家媳婦兒的手走下了樓梯,“看著腳下,別摔了。”
“要不咱們還是算了吧。”蕭菁說完作勢就準備轉回房間。
沈晟風卻是一把將扛在了肩上,勢在必行道,“沒有人會發現的。”
蕭菁哭笑不得,“你快把我放下來。”
沈晟風一路扛著往小樹林走去,“再等一會兒,馬上就到了。”
蕭菁雙手捂住自己的臉,“我總覺得今晚上不利於這麽進行,恐防有詐啊,長。”
沈晟風找到了空地,將放在了石頭上,周圍有些螢火蟲閃爍著翠綠的芒,他氣籲籲的著近在咫尺的人。
月如同星斑那樣稀稀疏疏的落在的周圍,他扯開了自己的襯衫。
蕭菁抓住他的手,笑了笑,“你不覺得今晚上安靜的有些奇怪嗎?”
“有什麽好奇怪的?”沈晟風單手撐在石頭上,更加靠近豔滴的。
蕭菁往後挪了挪,認真道,“平日裏那群新兵們總是喜歡來小樹林裏跑一圈,今天我並沒有見他們出現在這裏。”
“他們很識趣,知道今晚上這裏不適合。”沈晟風抬起的下顎,“小菁真漂亮。”
蕭菁環顧四周,也並沒有發現什麽不妥之,點了點頭,“老公今晚上也很帥。”
沈晟風著的下,已經抑製不住心底的悸,一口咬住的紅,原本隻是打算淺嚐即止,卻是貪其中,無法自拔。
“怎麽辦?我覺得長知道後會宰了咱們。”一聲嘀咕聲從樹梢間響起。
“你別說話啊,你一說話就暴了咱們。”另一人說著。
“可是我憋不住啊,我怕再這麽下去,長會繼續下一步發展。”
“我去,我覺得我的後背拔涼拔涼的,像是被什麽東西給惡狠狠的盯著了。”
幾雙眼齊刷刷的看下去,原本還在他們腳底板下麵卿卿我我的兩人瞬間不見了蹤影,仿佛剛剛並沒有發生什麽讓他們難以啟齒的事。
“我有一種預,我們明天可能會死的很慘。”一名新兵了額頭上汗水。
“我有一種預,我們本就不用等到明天了,今晚上就會死的很慘。”
“嗶……嗶……”
話音剛落,軍號拉響。
整個營區突然間燈火通明。
老兵們聽見響起來的號聲,已經闊別幾年沒有大半夜的被起來了,一個個手忙腳的穿好,隻用了大概不到一分鍾的時間便集合在場上。
而放眼新兵那邊,東倒西歪,還有幾個就穿著大衩跑了出來。
沈晟風坐在單杠上吹著冷風,連看都沒有看一眼集合的老兵新兵們。
慕夕遲心裏默默的滋生一種不祥預,長大半夜的不睡覺把他們一群人全部喚起來想做什麽?
“大家神好的啊。”沈晟風的視線忽明忽暗的落在新兵人群裏。
幾個新兵忐忑不安的直了後背,隊長的眼神就這麽直勾勾的落在他們單薄的上,就跟鐳燈似的,還帶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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