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臉皮厚的,沒見過臉皮厚的這麽理所當然的。
蕭菁瞧著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的隊長大人,再看了看心如死灰好像已經被打擊的無完的炎漠將軍,突然間,想要勸勸隊長大人,他好歹是您的舅舅啊,您這樣欺負自家舅舅,良心真的不會痛嗎?
沈晟風斜睨一眼目不轉睛盯著自己的小士兵,眼中神無風無浪,好似在告訴:不會痛啊,我什麽時候有良心過了?
蕭菁搖搖頭,著實替炎漠將軍歎息,攤上這麽一個外甥,家門不幸啊。
炎漠雙手握拳,“我不管他是不是不你的侵害,這種事總有一個先來後到,他是我的。”
蕭菁再次搖搖頭,這孩子咋這麽執拗啊,好像告訴他,你再這樣下去,信不信我就這麽隊長然後當著你的麵跟他來一場生命大和諧,讓你徹底清醒我的心裏隻有隊長一人。
哈哈哈,我果然不止長的,我還想得。
沈晟風注意到自顧自傻笑的小士兵,將往屋裏推了推,“進去等著。”
蕭菁回過神,雙手捧住自己的臉,剛剛在想什麽?
竟然想要隊長,然後從他的額頭吻到腳趾頭?
沈晟風見沒有作,沒有再吭聲,直接將給丟進了宿舍。
炎漠心裏憋著一團火,忍無可忍下,拎著拳頭就這麽砸了過來。
沈晟風往後急退,後腳抵在牆上,雙手接住炎漠的重拳,隨後雙手叉過他的臂膀,用力的扣住他的肩膀,反一截,一個過肩摔將他拋了出去。
炎漠在空中翻滾一圈,旋轉三百六十度之後平穩落地,他眼中燃燒著熊熊烈火,是真的生氣了。
沈晟風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他是知曉自家舅舅的子,平時大大咧咧像個低能兒,但一旦認真起來,那模樣,猶如突然被驚醒的臥龍,來勢洶洶的便將周圍所有生焚燒的幹幹淨淨。
炎漠了拳頭,指骨咯吱咯吱的響著。
沈晟風開口道:“舅舅是想跟我玩真的?”
“今天我就跟你把話撂下了,我是不會放棄蕭菁的,除非你把我打趴下,否則隻要我還有一口氣,今天我就要帶走他。”
話音未落,炎漠再一次瘋狂的進攻而來。
沈晟風翻過護欄,直接從二樓位置跳下去。
炎漠隨其後,兩兩一前一後的落在地麵上。
沈晟風落地的瞬間抓起一把灰土,當看到後疾步追來的影時,往後一灑。
炎漠堪堪停止進攻,轉而朝著一旁躲去。
沈晟風眼疾手快一衝而上,高抬一劈空而去,仿佛是從天而降的隕石,帶著毀天滅地的力量,一下子砸出一個深坑。
炎漠被踹開兩米遠,看了看自己心口位置的腳印,再一次提著一口氣衝上來,一拳接著一拳,像雜無章的即興發揮。
沈晟風一步一步的往後退,察覺到他拳頭之間那僅隔的零點零一秒空檔,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用力巧勁兒將他的手扯到自己腰側,抬起膝蓋,重擊對方的腹部。
炎漠差點一口吐出今天吃過的午飯,狠狠的抱住沈晟風的大,未曾顧忌份的張一咬。
沈晟風到部有些疼,手肘一擊。
“啊。”炎漠失口大一聲,疼痛從脊梁骨開始蔓延,雙一,失去平衡的倒在地上。
沈晟風居高臨下的著失去了短暫戰鬥力的炎漠將軍,憑著對他的了解,自家舅舅隻怕是隻要還有一口氣在,今天這場戰鬥就不會有停止的一刻。
炎漠想要爬起來,突然間神一凜,好像預料到了什麽不可言說的危機,他詫異的抬起頭,一隻腳就這麽直衝衝的朝著他英俊瀟灑的臉蛋兒襲來。
“嘭。”沈晟風也不想再和他周旋什麽,一腳大義滅親的將自家舅舅給踹開。
經重力一擊,炎漠在地上滾了幾圈,最後重重的摔在了花壇前,他腦袋一歪,右麵臉上還有一個清晰可見的鞋印,他恍恍惚惚的看了看天空,一群鳥兒撒了潑的撲騰著翅膀飛過,啪咚灑下一顆鳥屎,正中他的眉心。
沈晟風朝著一旁被嚇出一冷汗的警衛兵揮了揮手。
兩名警衛兵提心吊膽的跑過去,站直,敬禮。
沈晟風麵無表道:“派車送炎漠將軍回去。”
“是,長。”
蕭菁默默的把自己的腦袋回來,心裏七上八下的了自己的臉,想想隊長剛剛那一氣嗬的作,連自己親舅舅都這麽狠,如果自己哪天把他惹急了,他會不會左邊一腳,右邊一腳?
太過分了。
沈晟風看向二樓的位置,一道影鬼鬼祟祟。
蕭菁的準備回到房間,剛剛爬了兩下,一雙軍靴鋥亮鋥亮的落在自己的眼瞳中。
沈晟風看著地上的小士兵,語氣不溫不火:“你趴著做什麽?”
蕭菁急忙站起來,苦笑道:“找東西,找東西。”
沈晟風推開宿舍的門,踏步而進。
蕭菁跟在他後,有些心虛的瞄了瞄他的背影。
“有話就說。”
蕭菁心裏一咯噔,組織著語言問道:“隊長就不怕炎漠將軍生氣嗎?聽說他心眼小的。”
“或者你是想著他繼續糾纏你?”沈晟風回過頭,目如炬。
蕭菁搖頭,“沒有,我隻是怕他記恨您。”
“我這個舅舅他不是小心眼,他是缺心眼,所以不用顧忌他。”沈晟風雙目一瞬不瞬的盯著微微有些紅腫的,輕咳一聲,“忘記剛剛的事,別想太多。”
蕭菁蹙眉,似乎沒有聽明白他所指的意思,道:“隊長說什麽?”
“既然忘記了就忘記了。”沈晟風走到電腦前,點開播放,“這是裴禕傳給我的。”
蕭菁聽著空氣裏悠揚的曲子,還沒有反應過來,一隻手就這麽搭在的腰上。
沈晟風已經掌握了基本的舞蹈作,一手搭腰,一手搭肩,倒像是有了幾分模樣。
蕭菁垂眸,臉頰不由自主的又一次泛紅,道:“隊長不覺得有些奇怪嗎?”
“什麽奇怪?”
“我們這樣會不會被人誤會?”蕭菁抬眸,兩兩四目相接。
沈晟風看向眼中漸漸清晰的自己,平靜的心緒仿佛一剎那被丟進了一顆石子,瞬間激開一圈圈漣漪,他道:“清者自清。”
音樂響起,沈晟風將抱起,試著旋轉兩圈。
燈虛虛實實的落在眼中,蕭菁認認真真的看著近在咫尺的一張臉,線從他的頭頂上空進眼簾,有些模糊,就恍若他從芒中徐徐而來,自帶著bgm,帥的一塌糊塗。
是啊,家隊長,原來可以這麽帥氣,劍眉星目,不茍言笑,卻又是眼含溫暖。
白月,心裏某個地方,那麽亮,卻那麽冰涼……
蕭菁靠在他的心口位置,著指尖下那顆正在跳的心髒,眼中的影子一時遠一時近,像一場夢一樣讓人分不清。
沈晟風目不轉睛的凝視著自己懷裏的小士兵,突然安靜下來,沒有作,沒有聲音,就這麽瞪著兩隻眼明晃晃的看著自己,從的眼波中,他看出了異樣。
蕭菁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一時糊塗了,或者是被他剛剛帶著旋轉的兩下弄暈了,右手用力的將他的腦袋扯下來,踮起腳尖,瓣猶如蜻蜓點水般落在了他的雙上。
空氣突然沉寂,音樂聲戛然而止,一頭小鹿撞上另一頭小鹿,鹿角夾在了一起,怎麽擰都擰不開。
“咚咚咚。”心跳聲激烈的怦怦跳著。
蕭菁麵紅耳赤的踉蹌一步,看著沒有作的隊長大人,扭頭就跑,落荒而逃。
沈晟風抬手了心口的位置,這種覺,像中了毒。
蕭菁捂住臉慌不擇路般跑出隊長宿舍,雙手的靠在護欄上大口大口的吸著氧氣,剛剛做了什麽?怎麽可以這麽做?隊長的那雙眼好像想要生吞活剝了來解恨啊。
我是罪人,我竟然又一次了尊貴的隊長啊。
“隊長在宿舍裏嗎?”齊越匆匆上樓,看著嘀嘀咕咕自言自語的蕭菁,開口問道。
蕭菁站直,點頭道:“是的,教。”
齊越推開門,又覺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麽,剛剛蕭菁穿著的好像是隊長的服,嗯,在隊長的房前穿著隊長的服,是不是有點不正常呢?
沈晟風坐在椅子上,麵一如既往的癱瘓著,他道:“什麽事?”
齊越回過神,急忙將手裏的機文件遞上前,“剛剛送來的,應該是SS級別的任務。”
沈晟風拆開文件上的火山泥,逐字讀下,新年伊始,總務長馮勝於三天後訪問墨菲洲。
齊越見著隊長越來越凝重的麵,不由得提高警覺道:“是不是有什麽突發任務?”
沈晟風將文件遞上,“墨菲洲近年來不止,怕是遲早會發,這個時候貿貿然的去訪問,怕是沒有想象中那麽簡單。”
“這上麵的安排我們也不清楚,隻是這次任務要委派誰呢?”
沈晟風翻了翻前的花名冊,墨菲洲與上次XX國的行駛並無什麽差別,按理說他應該派出烽或者江昕這樣經驗老的人才行。
“隊長,我建議烽。”齊越道。
沈晟風點了點頭,“他的確是第一人選。”
“那我這就去通知他。”
“聽說烽明年就要結婚了。”
齊越心底一驚,蹙眉道:“隊長的意思是——”
“安排一下,我和蕭菁去。”沈晟風站起來。
齊越心裏疑,“這樣的任務雖說有些困難,可是隊長也不需要您親自去吧。”
“我們要做的是萬無一失的準備。”
齊越也不再多問,隊長的安排自然有他的道理。
天漸漸暗沉,在夜時分,帝都機場竟是開始降雪。
蕭菁穿著一幹練的西裝套裝,站在VIP專廳前著被漸漸覆蓋上的一層雪花,忍不住抿一笑。
沈晟風站在側,開口道:“我也是很多年沒有見過雪了。”
蕭菁想起今天下午做的事,心裏有些發虛,故意轉移開目,問,“隊長這些年都是在軍隊裏過節的嗎?”
“像我們這種份,沒有春曉秋冬而言,隻有S任務與SSS任務的區別。”
“墨菲洲的我是聽說過一二,這個時候馮勝總務長為什麽還要想著去訪問?”
“可能是因為要選舉新一屆總統了吧。”沈晟風注意到單薄的套裝,再問:“這個時候墨菲洲也是冬天,沒有準備厚一點的外套?”
“我沒有想過會突然出任務,沒有來得及準備。”蕭菁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又道:“應該也不會太冷。”
“長。”門外的警衛兵敬禮喊道。
閉的大廳被人從外推開,一群人浩浩的進。
沈晟風見著出現在視線裏的第三人。
蕭錚迎麵上前,適時的擋在自家小四前,單手搭在兜裏,一副驚不驚喜、意不意外的表。
沈晟風從他的眼神裏看出了挑釁。
蕭錚礦的笑聲恢弘有力的回在大廳裏,他道:“我早就料到你會刻意的帶著我家小四一起去墨菲洲,幸好老子料事如神,不然就給你機會假公濟私親近我家小四了。”
“看來這次任務並不是想象中的那麽簡單,竟然同時通知了兩支特戰隊。”沈晟風扭頭看向窗外,懶得理會這個冒冒失失的軍子。
蕭錚冷冷一哼,“我主請纓的。”
“三哥,你不應該攤這趟渾水的。”蕭菁扯了扯他的角。
蕭錚推著蕭菁走向另一側,刻意的讓遠離這個晴不定的活閻王,慎重道:“這個人心思不純,咱們要離他遠一點,隻要有三哥在,他就不敢借著任務的名義對你圖謀不軌。”
蕭菁的角不可抑製的了,為什麽覺得自己最近總是想非非隊長呢?
蕭錚麵凝重,“這家夥明明知道這一次任務的困難度,按理說至應該派出三年以上的老兵才對,而他卻故意派出你,然後借著照顧新兵的名義再派出自己,太險了,一看就是司馬昭之心,很有目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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