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你要對小姐做什麼,快放手!”
江迎雪被初四的聲音震得驚醒過來,剛睡醒,腦子還有些發懵,看著眼前這個頭面上皺紋縱橫的中年子一時間沒回過神來。
“小姐,你沒事吧?”初四上前擔憂的看著江迎雪。
江迎雪抬頭看向初四回神。“沒事,……就是那個乞丐?”
初四點點頭,的頭發已經很久沒洗了,本就洗不開就只能用剪子把它都剪了。
清洗干凈后,江迎雪能夠更明顯的看清楚乞丐看的眼神,那雙渾濁的眼睛充滿了復雜的緒,讓心中疑更甚。
“你會寫字嗎?”
乞丐點點頭。
江迎雪讓初四去拿了筆墨紙硯出來。
“我問,你就用寫的來回答我,好嗎?”
乞丐依舊點頭。
東西拿上來后,江迎雪看著問道:“你什麼名字,你認識我?”
乞丐很快就在紙上寫下了自己的答案,江迎雪著脖子過去一看。“姑娘可是禮部尚書府的大小姐,江迎雪?”這不是答案,而是對的反問,的筆并沒有停下來。
“老奴瑩來,給大小姐請安,老奴過去是在夫人邊伺候的奴才,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見到大小姐。”
江迎雪抬眼朝看去。“你口中的夫人,是我娘?”
瑩來紅著眼圈點點頭。
江迎雪眉頭皺,娘已經去世十幾年了,當年伺候的人現在幾乎已經在江府消失了,江迎雪只約知道有些是鎮國公老夫人把們帶回去了,有些……本就不知去向。
對于瑩來這個名字,是完全陌生的。
“你說你是當年在我娘邊伺候的人,你如何讓我相信你?”
瑩來一聽,拿起筆又快速的寫了起來。
“我的尾椎骨下面有一顆朱砂痣?”
江迎雪走到屏風后面把上的服了回頭朝尾椎骨的位置一看,還真有一顆朱砂痣!
之前還真沒注意到這件事,而且那顆痣很小,一般人本就不會注意看。
“除此之外呢?”江迎雪走出來看著瑩來問道。
瑩來巍巍的從上掏出一塊瑩白的彎月形的像是斷開的玉墜子來,江迎雪一看那墜子就湊了過去。“這墜子是從哪兒來的?”
瑩來拿起筆在紙上寫道:“那是大小姐出生前夫人特地找了匠人給大小姐做的圓月墜子,可惜后來生了變故,這墜子就斷了兩半,老奴一直留著一半,還有一半應該是放在夫人的牌位臺子的下面。”
江迎雪看著那墜子凝眉不語,其實胡茵茵還留在江府的東西很,那塊斷裂的墜子就是其中之一,在的記憶中,另一半墜子好像的確是在娘的牌位下面找到的。
據記憶,那已經是好些年前的事了,但因為東西是出現在牌位下面的,原就格外的珍惜,一直藏著,想娘的時候就會拿出來看,所以江迎雪對這塊墜子的印象是很深刻的。
瑩來能拿到玉墜子,證明肯定是在娘邊近伺候的,按理說這樣的老人當年鎮國公老夫人怎麼都會將人帶回鎮國公府,怎麼會讓流落在外,了乞丐?
瑩來看江迎雪的神,以為不相信自己,繼續提筆寫著。
“奴婢自就被鎮國公府買了回來,從小就一直跟在夫人邊伺候,老夫人心善,讓老奴跟著小姐讀書習字,就是夫人嫁給江老爺奴婢也跟著去了,原本奴婢以為江老爺是個好的,誰知道夫人嫁過去后才是噩夢的開始!”
江迎雪凝眉看著,覺得十幾年前肯定發生了很多不為人知的事,甚至跟娘的死有關!
“你把你知道的都寫出來。”
瑩來點點頭。
“當年夫人剛嫁過來時過得還是好的,可夫人怎麼都沒想到老爺早就跟那周府的小姐勾搭到一了!那時夫人已經懷了大小姐,老奴一直勸夫人不要氣壞了自己的子,可夫人哪里聽得進去啊,奴婢還記得,那天夫人大著肚子到花園里散步,竟然看見老爺和那個周府小姐在行茍且之事,夫人怒不可歇,了胎氣。”瑩來寫著手抹了一把淚。
“夫人突然發了,好在產婆都早早在府上候著了可誰知道,老爺在夫人生產中途突然進了產房,大小姐也知道,在大夏國男人進產房是大忌,可是當時誰都攔不住老爺,原本老奴也以為老爺是張夫人,還老爺對夫人的分,可誰知,在小姐剛出生沒多久之后,夫人突然就崩了……”
瑩來寫到后面,手指都抖了,淚水滴落在未干的墨跡上,暈染了一整張宣紙。
江迎雪看著被侵的字跡眉頭深凝,拿出帕子給了淚水。“心里難過就先別寫了。”
瑩來抓著江迎雪的手,好一會兒才止住了淚水,這才又提著筆繼續寫了起來。
“老爺出來后,找了府上的大夫來給夫人診治,可大夫剛到,夫人就咽氣了,后來老爺震怒,直接把當時在產房里的丫鬟婆子還有接生婆都置了,等到老夫人派人來時帶走的也不過都是不知道當時況的丫鬟們,又能問得出什麼。”
江迎雪看寫完,大概將那時的況在腦海里勾畫了一遍。
瑩來是想要說,當時江運城很可能在產婆里對娘了手腳,可因為他早早的就把產房里的所有人都打發了,所以現在除了江運城本人之外,已經找不到第二個知道當時產房真實況的人了。
“你為什麼覺得是江運城對我娘了手腳?”
瑩來張了張,眼里閃出一抹恨,拿起筆快速的寫著。“當時誰都憂心夫人的況,老奴亦是一整晚的都沒有睡,夫人去了之后,老奴回去收拾夫人的東西,夜半在府上遇到了老爺和那周氏私會,親耳聽見老爺對那周氏說,麻煩終于解決了!”
正牌夫人剛死,就迫不及待的去見小三了,瑩來會懷疑江運城有問題也不奇怪,只是事過了那麼久,想要查明真相,又哪里是這麼容易的。
瑩來又告訴,因為是胡茵茵最信任的人,江運城許是心虛,在回到鎮國公府的前一日,找人暗中割了的舌頭,還把推了后院的廢井里,那廢井已經廢棄很多年了,暗中對出手的人以為死了,就離開了,卻不知還留了一口氣,被一個給江府送柴的漢子救了上來。
原本還以為那漢子是好的,不曾想等到傷勢好些之后他就把給賣了,瑩來被帶離京城,也是去年主家遭了難才逃出來一路乞討到了汴京。
原本以為娘是意外難產死亡,沒想到這其中還有這麼多彎彎繞繞,江迎雪讓初四伺候瑩來睡下后從屋子里走了出來。
江迎雪負手在正堂里踱步,決定把當年的事弄清楚,也算是對原有個代。
“大小姐。”
江迎雪抬頭,就看見初一闊步走了進來。
“初一你回來了。”
初一抹了把汗。“我看見大小姐留下的暗號就回來了。”
江迎雪把桌上的水推到跟前。“喝口水歇口氣,那邊是什麼況?”
“奴婢回來時幾位皇子已經準備下山回城了。”
江迎雪點點頭。“時候不早了,我們先回府。”
“是。”
如雪遠地偏僻,沒幾個人會特別在意江迎雪的向。
江運城下衙歸來,周氏接過丫鬟手中的常服給他換上。
“迎雪的規矩學得如何了?”
周氏端著茶杯的手微微頓了頓,這還是江迎雪回到江府后江運城第一次主問起。
“妾正想跟老爺說這事,人已經大小姐給扔出院子了。”
“什麼?!”江運城“砰”的一下放下手中的茶杯站了起來。“把人趕走了?”
周氏一臉無奈的看著他。“老爺也知道,大小姐這脾也不知怎麼了,說變就變,妾是一句都說不得,也怪妾這些年太縱著了,可那孩子自就失了生母,妾看著就心疼,又哪里舍得苛責……都怪妾……”說到后面,周氏噎噎的哭了起來。
江運城擰著眉頭。“這事也怪不得你……”之前江迎雪在這個家里就跟明似的,在他跟前都是唯唯諾諾的,誰知道現在跟變了個人似的。
“去,把大小姐給我過來,我今天就好好教教什麼是規矩!”
“是。”門外的丫鬟領命退了出去。
江迎雪前腳剛回到如雪院,傳話的丫鬟后腳就到了。
“大小姐,老爺正在堂等著呢,讓大小姐即刻過去。”
屋,江迎雪拿著帕子了把臉,還沒找他麻煩呢,他到自己找上門來了。
“知道了。”
換了干凈的,江迎雪來到了堂。
江迎雪剛一進去,江運城便沉了臉。
“孽,你好大的膽子!”
江迎雪腳步一頓心里翻了個白眼,轉就走。
江運城看這樣子氣得不行,直接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你給為父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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