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有很多人出來秋游,山下都停滿了馬車。
江迎雪趁著沒人注意,甩了紅翠和綠嫵兩人后,就往山上去了。
“表妹,你去哪兒?”
江迎雪剛往山上走,胡瑞軒不知道從什麼地方竄了出來。
他今天穿了一件深的箭袖騎裝,看起來格外的英。
江迎雪想著這些天跟胡瑞軒在一塊兒訓練還是很愉快的,自己這個時候拋棄他是不是有些太不人道了。
“表哥,我打算到山上去訓練,你要不要去?”
胡瑞軒一聽江迎雪要去訓練,眼睛都亮了。“去,當然要去。”
“那咱們現在就走,要抓時間不能被人發現了,為了避人耳目,你我分開走。”
“好。”
兩人一商量好就分開從兩條路往山上去了。
聽說京郊外的山上會有猛,所以即便是來玩,大家也都是待在山腳下,不太會上山。
江迎雪越是往山上走,山上的樹木就越漸茂,刺目的也被繁茂的樹木遮擋住了。
“表妹,我們今天要練習什麼?”
“藏自己,和打樹。”
“啊?”胡瑞軒一臉懵圈。
藏自己這點他可以理解,但是這個打樹是要干嘛?
“表哥,你有沒有玩兒過躲貓貓的游戲?”江迎雪一邊說,一邊開始拉四肢。
“什麼貓?”
“你就你躲起來,我去找你,這個游戲可以考驗一個人的藏能力,也考驗人的觀察力,我們就在這個圈子里,每個人有五十瞬息的時間找人,十個瞬息躲藏,一共三,誰若是輸了,就會到懲罰。”江迎雪江游戲規則說了一遍。
“表妹是說,躲的那個人若是在五十瞬息間被找到,就是輸了對嗎?”
“對。”
“好,那我先來做找人的。”
胡瑞軒說著,就靠著樹干捂著耳朵,閉上了眼睛。
“一,二,三……”
江迎雪用三秒的時間快速的看了周圍一圈,在胡瑞軒數到八時將自己藏進了胡瑞軒靠著的那棵樹下面的植被里。
“十!”
胡瑞軒睜開眼第一時間就轉朝四周看去,他們劃定的范圍其實很小,想要完的藏,又在五十秒之不被發現其實沒那麼容易。
江迎雪看著漸漸朝自己靠近的胡瑞軒,慢慢的將自己的氣息下沉。
還有十秒,躲過這十秒就贏了!
“嘩啦”
江迎雪藏的地方突然有一樹枝掉了下來,引起胡瑞軒的注意。
五,四,三,二,一!“找到你了!”
胡瑞軒撥開眼前的植被,那里卻什麼都沒有。
江迎雪從他后的植被里站了起來,拍了拍上的枯枝落葉。“表哥,這一局你輸了。”
還沒開始時,胡瑞軒覺得這是一個很簡單的游戲,可是玩兒起來才發現,這游戲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容易。
“好,我一定不會被你找到的。”
江迎雪勾了勾角。“那你可要藏好了。”說完,就堵住了耳朵閉上眼開始數數。
數到十之后,江迎雪睜開眼睛朝四周看了一眼。
在快速的掃了一圈下面確定沒人之后,江迎雪抬頭朝樹上看去,玩兒這個游戲其實有點吃虧,畢竟胡瑞軒可是會點輕功的,他上樹要比自己容易得多。
江迎雪抬頭看去,就發現頭頂那棵樹上出了一片袍角。
“表哥,你不要躲了我已經看見你了。”
江迎雪發現,那片一角晃了晃,看來這樹不得不爬了。
江迎雪拉起袖子,手腳并用的往樹上爬。
好在這樹不算高,爬起來沒有那麼吃力。
那塊袍角在風中輕揚,手一把抓住那塊袍角用力一扯。
“嘩啦”一下,樹上的人整個被扯了下來。
“誒!”
“啊!”
兩人雙雙墜地,只是江迎雪上并沒有預想中的疼痛,到覺得下面乎乎的還帶著點溫度。
“人,就算是想要投懷送抱也等我睡醒了再說啊,你這樣壞了我的清夢,真的很讓人生氣的。”
頭頂響起一道醇厚悅兒的男音讓江迎雪愣了愣,不過這都不是重點,重要的是,這人不是胡瑞軒!
江迎雪一個激靈從他上爬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我去!
好一張妖冶的臉,尤其是那雙眼尾上揚的桃花眼,當真是讓人炫目。
妖孽幽幽的從地上坐了起來,掩口打了個秀氣的哈欠,一雙桃花眼似笑非笑的看著江迎雪。
“人,你擾了我的夢,你說該怎麼辦?”
江迎雪移開視線,拍了拍上的落葉。“你還困不困?”
百里珣被問得一愣,困不困?這個時候問他還困不困?!
百里珣有些懷疑,是因為昨晚他沒睡好氣看起來不太好,還是眼前的人瞎,居然沒被他這張萬人傾倒的臉迷住!
“困如何,不困又如何?”
“困就繼續上去睡,不困,從哪兒來就回哪兒去。”江迎雪一臉這還用我教你嗎的嫌棄表。
百里珣角的笑意微微僵,這才從地上站了起來。
“姑娘,你是故意的?這手段未免也太拙劣了些。”
“故意什麼?”江迎雪視線停留在他腰間一塊龍形玉墜上,在汴京,可不是什麼人都能戴龍形佩飾的,再看這人一臉包樣,讓不由想起之前從綠嫵那里打聽來的事。
汴京城里的萬人迷,在湛王蘇煜宸回來之前最人推崇的黃金單貴族,花王。
江迎雪上他上那件布滿了各種花紋的袍子,還真是氣沖天啊。
百里珣那雙漂亮的桃花眼微微瞇了瞇,朝江迎雪湊近了一分,以一種極其曖昧的口味低聲道:“你功引起了我的注意,這里人煙稀,又蔽,不如,我們……”
江迎雪一掌排開他過來的手。
“啪”的一聲脆響,仿佛所有聲音都靜止了。
“有沒有人告訴過你,做人不能太自,不然會遭雷劈的!”
百里珣垂眸看了眼被拍得都出了紅印的手,眼角猛的一陣搐。
“你好大的膽子!”
江迎雪低頭,拿出一綢帶把自己的雙手纏了起來,在百里珣沖他發火時“啪啪啪”的一拳一拳的打在他后的樹干上。
一時間樹皮飄飛,讓百里珣整個驚愣在原地。
江迎雪一陣拳雨下去,一直打到手臂有些發麻了才緩緩收回手。
著拳頭在百里珣眼前晃了晃。“人,沙包大的拳頭見過沒有?嗯?你不希這樣的拳頭砸在你的臉上吧?”
說完,江迎雪拍了拍手,轉就走。
百里珣回過神來轉朝江迎雪擊打的那棵樹看去,發現樹外頭的那層皮都被徒手打掉了。
“看來湛王這親退了是對的,不然娶回府的,就是只吃人的母老虎了……不過,到是只讓人意外的母老虎!”
江迎雪走了一段,確定后沒有人跟著時,齜牙咧的抱住自己的雙手。
真是痛死了!
果然逞能是要付出代價的啊!
過去纏著布條能把那棵樹給徒手打斷了,可現在就打落了一點樹皮都覺自己的雙手要廢了!
把手上的布條扯開,江迎雪的雙手都掉皮了。
弱,真是太弱了!
也不知道表哥跑哪兒去了,說好的不能出那片范圍的。
江迎雪剛走到山下,就看見正在尋的綠嫵。
“表小姐,您這是去什麼地方了,奴婢們快急死了!”綠嫵找到人大大的呼出一口氣來,這事兒跟紅翠還不敢聲張,不然們回府后肯定沒好果子吃。
“我剛才肚子疼,找地方解決去了,可誰知道那地方有人,我就等了一會兒。”
這等得也太久了些。
綠嫵和紅翠雖然怨念滿滿,但好歹人回來了,們也就沒再說什麼,只是接下來不管江迎雪到哪兒們都的跟著,生怕一不留神又不見了。
“表妹,你回來了,可覺得好些了?”胡藝琴可能已經撲完了蝶,正坐在樹下休息。
江迎雪剛一走過去,坐在樹下的胡藝畫就哼了聲,往胡藝書邊靠近了一分。
江迎雪假裝沒看見,走到胡藝琴邊坐下。
“我本來就沒什麼事。”
“大姐姐說,一會兒去放紙鳶,表妹跟我們一塊兒吧。”
“我不要跟一塊兒去!”胡藝琴剛說完,胡藝畫就反對出聲。
坐在最旁邊的胡藝書聞言扯了扯胡藝畫的袖。“三妹妹快別胡說,表妹是我們的姐妹,在外切不可任意妄為。”
雖然胡藝書也不喜歡江迎雪,覺得跟在一塊兒會有損自己的名聲,但比起直接的胡藝畫,更懂得藏自己的緒,如今又是在外,若是一家人不合,也會被人當笑話。
“要玩兒你們跟玩兒去,我才不要跟一起!”胡藝畫說著就站起來朝馬車停放的方向去了。
胡藝琴歉然的看向江迎雪。“表妹別往心里去,藝畫就是胡鬧的子,其實心腸是好的。”
這種不痛不的事對江迎雪還真沒什麼實質的影響。“我不怪表妹。”
“迎雪表妹,我們去放紙鳶吧。”胡藝琴拉著江迎雪的手站了起來。“大姐,你要不要去?”
胡藝書原本想要拒絕,可轉眼看見在不遠的影后,也跟著站了起來。“我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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