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劉家夫婦把兒子打扮得整整齊齊,帶著他去姜家提親時,竟發現姜府大門外站滿了人!
為何一眼就認出了這些都是人?那自然是因為劉夫人進京后的這三個月,一直在忙著辦兒子的婚事,對城里有名的、私都已了若指掌了。這些人都跑來姜家,是奔著誰來的,姜三娘、姜五娘還是姜三郎?
劉夫人看了自己的邊的人一眼,收了重金的人斗志昂揚,“夫人放心,劉大人與姜三姑娘乃是天作之合,任誰也別想搶到劉大人前頭去,您等著瞧好吧!”
十幾個人你爭我奪到姜家門口,連聲道喜。這等場面在康安也屬難得一見,柿巷的鄰里和路過的眾人都駐足觀看。
這場面,得父親上了,姜明后一步,把場子讓給老父親。厚叔拄著拐杖站在門,樂呵呵地道,“都喜,都喜。”
不是都喜,是道喜!因知道這老管家極得姜家兄弟們的敬重,人們不敢在他面前說難聽的,只得扯著脖子喊道,“老管家,小婦人是奉了太仆寺丞李大人家的夫人的請,前來求見姜府大夫人的。”
“小婦人是了德莊王妃的請,前來求見樂安侯夫人的。”
“小婦人是了鴻臚寺卿家顧夫人的請,前來求見樂安侯夫人的。”
……
眾婆七八舌地一通喊,厚叔笑道更開心了,“是,有福之人,都是有福之人。”
眾婆頓住,又齊齊深呼吸一口,正要大聲喊出自己是替哪家來提親的時,卻見姜府的老管家厚叔拄著拐杖走出府門,給站在門外的一對中年夫婦行禮,“是小老兒眼拙,剛看到劉老爺和夫人您二位來了,您二位快往里請。劉大人,請。”
眾婆回頭一看劉君堂,心中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姜家當真相中劉君堂,要把姜三姑娘許給他了!
這可不啊!收了德莊王妃銀子的人連忙喊道,“姜管家,小婦人是來替……哎呦……”
德莊王妃請的人話說了一半,便被劉家請的人一擰子到了角落里。劉家的人喜笑開地抬手,“劉夫人,您小心腳下的臺階,雖說樂安侯夫人正等著您呢,咱們得走得穩穩當當的。”
劉君堂微微頷首一笑,抬步從容邁過了姜家的門檻,帶著丈夫和兒子轉過影壁墻后,才小聲道,“兒子看見沒,跟你槍燕兒的人都跑來了,你待會兒可不能犯傻!”
一天青暗繡錦袍的劉君堂點頭,整個都繃了,“兒明白。”
劉云富低聲道,“兒子莫慌,你恩師心疼兒,他在意的是誰能讓燕兒過得好,而不是份。”
“兒明白。”劉君堂握拳頭,他剛中狀元時,覺得自己努力上進,是配得上姜三姑娘的;但現在恩師被封了世襲罔替的爵位,姜府的門第生生被抬高了一大截,這讓劉君堂心里沒底。
恩師許會不在意門第,但姜老夫人應會在意吧?劉君堂一臉忐忑地跟著父母被趙娘和姜猴兒迎進姜府西院,著滿院盛開的桃花,下意識地向心上人閨房所在的月亮門。
父母與恩師是師娘寒暄,向會客廳走去時,跟隨在他們后的劉君堂又忍不住回頭,向月亮門。
驚喜看到心上人站在門出半張臉,一雙得無法形容的眸著他,并向他微微點頭時,劉君堂只覺滿院的絹花都變作了真花,滿天滿地都是桃花瓣,空氣里都是桃花香。
朱一點桃花殷,滿樹和爛漫紅。待他將燕兒娶回家,也要種上滿園的桃花,以花為,此聲定不負,相思意。
“君堂!”
已與雅正有說有笑走到房門口的劉夫人一回眸,發現兒子著滿樹絹花傻笑,恨不得上前將他打醒。
這是什麼時候,你竟站在這里發傻!
劉君堂回神驚覺自己又失態了,連忙躬行禮,“恩師、師母,昨日萬歲在宣德殿問起恩師滿園桃花景致如何,學生答曰不勝收。萬歲興起,讓學生寫一首桃花賦呈上。學生方才見桃花心中有,腦中盡是詩句,一時無法自拔,還請恩師師母恕罪。”
正嫌棄劉君堂傻呵呵的姜二爺,立刻換做滿臉同。劉君堂這起居舍人當得真是不容易,不要記錄萬歲言行,還要作詩作賦。怎麼說劉君堂也是自己的室弟子,萬歲讓他做賦,自己也該提點幾句才是。
雖然書讀得不怎麼樣,但姜二爺教導起狀元弟子,卻是理直氣壯,“萬歲不喜歡堆砌辭藻、引經據典的詩賦,你直抒臆便是。寫好了寫給為師瞧瞧,再呈給萬歲。”
劉君堂恭敬行禮,“多謝恩師教導,學生這就去寫,待會兒呈給恩師指正。”
嗯?不是剛心中有麼,這會兒就能寫了?賦那麼拗口別扭的玩意兒,是說寫就能寫出來的?真不愧是自己的弟子,果然有兩下子!姜二爺含笑點頭,“書房有萬歲賞給為師的文房四寶,你盡可取用。”
雅正與劉夫人笑道,“能得劉狀元一篇桃花賦呈到前,姜家幸甚,這滿園的桃花幸甚。”
西院躲著的姜慕錦湊到滿面桃紅的三姐耳邊,笑嘻嘻道,“若能聽三姐給妹妹們讀劉狀元的桃花賦,妹妹們也是幸甚。”
姜留嘿嘿道,“姐姐,君堂哥去做賦了,你也去畫一幅桃花。然后把桃花畫和桃花賦都掛在書房里,豈不哉?”
“哉,哉!”姜慕錦也覺得這個主意極好,推著姜慕燕往房中走,“三姐快,看你的桃花先畫好,還是劉狀元的桃花賦先寫好!”
一幅絕的桃花圖在姜慕燕心中展開,迫不及待地回到房中,提筆乘興作畫。
三姐回房作畫時,姜留把書秋待到院中,低聲問道,“你說德莊王妃派人來提親?”
書秋點頭,“提的是德莊王世子的次子,柴道為。他今年十五歲,在國子監讀書,常翻墻去清平江游樂,還……為了爭一個花魁,派人打斷了靖安伯府劉公子的。”
姜留……
“延平派人調查得來的消息?”
書秋兩眼放,“是。嚴管事好生厲害,康安各府邸的大小事他都能查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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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書友,今天我在車底下發現一只約莫一歲,被棄的小母貓,很漂亮,很粘人,聲聽得人心都了。它脖子上全是痂,瘦得只剩一把骨頭,我今天下午和晚上都在為了給治病忙活,回來就已經九點多了。今天只能更新一章,實在抱歉。
很想說,被棄的小貓真得很可憐,希每個小貓都能遇到一個不離不棄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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