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談生意，顧七月也並未當下就定下來，隻說要商議一番。

老邢雖然有些失，不過也知道這正生意真要做起來的話，利潤絕不會小了。畢竟這可是獨一份的東西，對方要慎重考慮也是應當的。

將他帶來的東西放下，說什麽都不肯帶走，隻說是上門做客應當帶的。

顧七月也就收下了，回了對方一包從京城帶來的點心。

等人走後看了一眼，老邢送的也是點心。一包鹹口的，一包甜口的。

各自嚐了一塊，甜口的那種是棗泥餡兒的，裏邊還加了堅果。隻是棗泥有點過甜了，不過吃起來還可以。

鹹口的就說不好是什麽味道了，略怪，不過也不是不能接。

容天洐隻在顧七月那裏嚐了一口，然後皺著眉頭漱口去了，說什麽都不肯再吃。

容天洐沒法跟易樺一樣去後院衝澡，顧七月今天出門前就托老驛丞幫忙買了一個大木桶回來，正好讓容天洐泡澡。

兩人沐浴洗漱後，夜已經深了。

睡覺前，顧七月問起容天洐今日的舉：“天洐是想在這邊種植辣椒？”

容天洐原本已經有些昏昏睡，聞言打了個激靈，突然就清醒了幾分。

“這邊地多，不管買地還是雇人，價格都不算高。京城的莊子種植太多辣椒就種不上其他的了，你先前不說過想要在莊子裏多種點果子吃？”

京郊的莊子多數都是已經有主的，就算有想要出手的，求購的人多的是。他原本想要再買一個，但是一時間也尋不到好的。若是差一點的，他也看不上眼。

既然來了邊關，他也打聽過山城這邊的地價。比起京城，這邊的地當真是給白撿的沒兩樣。

正好這邊即將開大集，遊牧民和大齊人比他們大梁人更加喜歡重口的東西。還有番邦的人，他們距離大梁很遠，中間還間隔著大齊。比起大齊，他們的口味還要更重一些。

往年有番邦的客商來大梁做生意，都會大肆購買茱萸醬。他們那邊也有類似茱萸醬的調料，不過就跟大梁西南那邊一般，這些調料肯定都比不上辣椒。

從京城那邊運送過來就太麻煩了，而且都磨製辣椒送過來的話，防也是麻煩事兒。

若直接在這裏種，這些麻煩就可以全部省略了。

容天洐又道：“那個老邢我也打聽過，他家祖輩都是做這一行的。他們家在當地也有些名，當初他祖父正值壯年的時候，有一年有大齊人商人，在這邊經商多年，名聲也不錯。但是老邢的祖父總覺得這人不像是個真好人，對他一直很是防備。後來，那大齊商人連同潛伏在山城多年的大齊釘子，一起策劃了一起謀。是老邢的祖父最先發現不對，最後才減了人員傷亡。”

“他父親雖未經曆過這種事，但是真遇上事，他也都會組織人手幫助衙門做事。老邢這人子豪爽朋友了，誰都能說得上話。遇上小孩子饞了，也會分他們點吃，哄一哄他們。”

“三代的累積，老邢家說話還是有些份量的，不然你瞧今日拿出辣椒，那幾個老客從他手裏接過，半點沒懷疑的就直接送裏了。”

“若是將此事讓老邢來負責牽頭，對我們來說好不。”

不管在什麽地方，當地人都會排外。有當地人，尤其是還有些名的當地人作保，他們不管是買地還是雇人或是做生意，都能省掉不麻煩。

顧七月問道：“你是想跟老邢合作？還是想讓他來牽頭當這邊的負責人？”

容天洐想了想，道：“原本是想著跟他合作，不過七月你說到讓他來當這個便的負責之人，我覺得這個也不錯。”

兩人現在也就是這麽一說，容天洐還不開，顧七月也沒急著這事兒。

至於辣椒種子，空間裏倒是有一些。之前收獲的那些並沒有全部用掉，而且之前空間裏還剩下不。反正隻要種植出第一批，以後的種子也就有了。

顧七月琢磨了會兒事，再回神的時候容天洐已經睡了過去。手替他掖了掖被角，很快也就跟著睡找了。

次日兩人起的時候，易樺已經出門了。這一回兩人沒再讓鄭來找，自己直接去了他們家。

果然，鄭已經把早飯都給做好了。今天吃的是饅頭，蔥香花卷，還有蒸槐花。

蒸槐花是玉米和麵的二合麵加上槐花拌均勻，上鍋蒸就好。再調一個蘸料，就能蘸著吃了。

顧七月覺得沒有槐花包子好吃，不過這也沒耽擱吃了一大盤。然後就著鹹菜，吃了兩大碗小米粥。饅頭裏頭帶著一的甜，發麵的時候大概是放了點糖。

說到饅頭裏加糖，等回頭就讓人做點紅糖紅棗開花饅頭吃。

忽然有點發饞！

至於請鄭做，倒是沒想過。是吃了一點，可也不是不知事的。這無親無故的讓他們來家裏吃飯已經是分，總不能再厚著臉皮對吃什麽還指手畫腳的。

吃了個半飽，臨走的時候鄭還塞給一包饅頭花卷，說是肚子了可以墊一墊。

上了馬車後顧七月隨手放到空間裏，臨出城的時候看到一家賣麵條的鋪子，去買了一大份的羊炒麵片回來。

這麵片的味道還不錯，不過容天洐已經吃飽了，最後隻在顧七月的詢問下吃了一口意思意思。

吃的時候倒是不錯，就是吃完了馬車裏的味道有些大。把裝麵片的小鍋扔進空間，又把車簾都掀開放放味兒。

這會兒太也出來了，不毒辣，隻有淡淡的暖意。反正馬車跑的也不快，二人幹脆到車轅上坐著，省得待會兒一的羊味。

五月的山城也已經到都是綠，隻是出了城門之後，這綠逐漸減。

這也難怪，三方之間的紛爭不可能消失，這無論誰往前多占一點地方，都會引來另外兩方的敵對。所以這些年來，三方邊界線從不敢往前推移半分。

這也就導致了，三方之間的那點空地，就了三不管地帶。沒人會在那兒種植東西，自是逐漸沒了點綠。

這一次大集重新開在這兒，多還是會引來點糾紛。但是這不算是占地，另外兩方也不會為此鬧開。

他們到地方的時候，蔣正已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