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先生再執拗也架不住顧七月裝傻,最後這一次商議又隻能不了了之。
歡喜對魯先生說的那些話還有些不滿:“魯先生那般說主子,實在是有欠妥當。”
顧七月還看的開:“他就是恨鐵不鋼,不怪他。”當然,這事兒也不怪自己!
歡喜也就是為自家主子抱不平,不過自家主子都不在意,也就不再多說了。
又窩了幾天,顧七月實在不想跟魯先生繼續鬥智鬥勇,幹脆帶著歡喜出門溜達去了。
魯先生在院門口蹲了半天,等到午膳時分還沒見到人,立刻就明白自家這不靠譜的夫人已經溜了。
哪怕才來這家中時日不長,他也清楚的知道夫人的人生準則。
吃飯不積極,思想有問題!
天大的事在吃飯麵前,那都是浮雲。所以每到吃飯點,夫人就該早早的準備好,就等廚房送吃的過來了。
再一問門房,果然說是夫人一早就出門了,魯先生頓時氣得心窩子都泛著疼。
這都什麽事兒?別人府中的夫人們,勾心鬥角的全都是為了一個掌家權。到他們這裏可倒好,主子縱著,寧可自己出時間來理瑣事,偏偏還將大部分的資產全都放到了夫人的名下。
底下人拚命的哄著夫人掌家,夫人越是拒絕他們就越是上心,生怕夫人日後失了主子的心後日子過的不好。
魯先生沉著臉無聲的抱怨了幾句,最後隻能歎口氣回了賬房。
再說顧七月跟歡喜爬牆出了院子,下梯子的時候歡喜還打了個,差點滾下去。
等哆哆嗦嗦的下了地,還沒來得及後怕,就被顧七月拖著悄悄跑了。
顧七月來了這裏之後,每次去街上溜達都是跟容天洐一同去的。容天洐出富貴,以前除了跟朋友小聚,或是有些推不得的場合會去一些酒樓之類的地方外,他基本上不曾親自去過哪兒。
如今陪著顧七月去的那些地方,還是他事先特意詢問過人的。要論起對京城的悉程度,他遠不及歡喜。
歡喜在原本的主家也算是得臉的丫鬟,又因心思巧,且又是個擅長際的,對京城各的新鮮東西總能在第一時間知曉,所以也經常出府替原本的主子買東西。
知曉如今的主子最喜歡的便是吃,詢問了顧七月的意見後,便帶著直奔一家小鋪子。
這家鋪子賣的是各種幹,還不是那種幹,嚼起來費牙的那種幹。而是各種口味,吃起來滿口香,而且有些一口咬下去還能嚼出水來的幹。
顧七月買了歡喜極力推薦的店家祖傳製的鹹幹先試試水。小孩掌大的幹,澤偏暗,看著一點都不起眼,甚至都聞不出什麽香味兒來。
一口咬下去,有點嚼勁,但也不幹的。口先是有些淡淡的鹹味,多嚼幾口,就能察覺出鮮甜來了。
顧七月雙眼冒,真的很好吃啊!
手上的還沒吃完,又飛快的挑選了幾樣。一樣兩份,全讓店家裝起來。
其中一份是要帶回去給容天洐的,家小年每次外出都記得給帶吃的,自然也不能忘了對方。
吃完手裏的這一塊幹,滿足的了角。
“再給我來一塊!”
噗嗤!
話音才落,就聽有人嗤笑一聲,帶著滿滿的嘲諷和輕蔑。
顧七月抬眸一看,幾個華服小姑娘站在門口,極為不客氣的打量著。那肆意的眼神,擺明了就是來找事兒的。
顧七月自然不認識這幾人,不過歡喜認識。
歡喜在顧七月耳邊小聲道:“主子,為首的那個姑娘是魯國公府的嫡次孫。左邊那個藍的,是寧遠侯府二房的嫡次。右邊紫的那個,是史家的嫡。站在稍後一些的那個綠的,是福王妃娘家庶。”
“寧遠侯府二房的嫡次,跟武安侯府的那位如珍姑娘是手帕。”
剛才嘲笑人的,赫然便是寧遠侯府的那位二房嫡次了。
顧七月的視線落在最當中的那位魯國公府的嫡次孫上,這張臉倒是有兩分眼。
歡喜一看便知自家主子又給忘了,連忙又小聲提醒:“上回您不是說過有個不長眼的欺負容爺?那是魯國公府的嫡孫,跟這位姑娘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妹。”
顧七月想了想,這才恍然。
不就是上次那個被給打了的小胖墩嗎?
忍不住又看了為首的那個姑娘一眼,有點憾這對兄妹在型上居然完全不相似。
胖嘟嘟的姑娘家更可啊!
為首的姑娘何怡然被顧七月古怪的眼神打量的渾不適,忍不住秀眉微蹙:“你看什麽看?土包子!”
顧七月聞言又認認真真的盯著看了幾眼,這才道:“是沒看過土包子,今天總算見識到了。”
何怡然眉頭一擰:“你說誰呢?”
顧七月又拿了幹慢慢的啃:“說你呢!”
何怡然頓時就不樂意了,原本就不喜歡顧七月。這也是因為容天洐的緣故,雖說容天洐的份尷尬了一些,又是個病秧子。可是長相出不說,價也厚,而且嫁過去就能當家。
這讓以何怡然為首的一眾小姑娘都很是心,可偏偏他已經娶了妻。
們也不去想就算容天洐不娶親,會不會到們,們就隻是嫉恨顧七月,覺得一個沒了親娘的小廢配不上容天洐。
原本何怡然還自恃份,不想自降價的跟顧七月掰扯。現在被這麽一刺,埋在心裏的怨氣立刻就浮了起來。
斜睨著顧七月,忽然冷笑一聲:“怪不得如珍常說你是個沒教養的,原本還以為是誇張了一些,如今看來倒是如珍太過客氣了。不過也實屬正常,畢竟是沒人教養長大的,能當個人就不錯,還能指知禮?”
這話說的惡毒,邊的幾個小姑娘卻都捂笑了起來,眼底盡是嘲諷之。
顧七月一臉同:“你很羨慕嗎?原來你們家心教養長大的姑娘,連個人都不能當了嗎?”
搖頭歎息,一臉“你太慘了吧”的表,真誠十足!
何怡然頓時被氣了個倒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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