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這意思,東方峻像是認識這老頭,我就問他:“怎麼著?你認識?”
東方峻點了點頭說道:“這人就是王木勝。”
“怎麼著?這老小子就是往你卦攤下面塗機油那孫子?嘿,今天要不是咱們有正事要辦。我非給他扔幾塊黑磚頭不可。”瞎驢一聽就咬牙切齒地罵道。
我看著這兩人越走越遠,就笑著說:“你傻啊,這是哪?老城牆!這四周圍到都是攝像頭,你別說扔黑磚頭了,你就是扔個幣砸傷這老家夥,公安局都查得出來,別了,反正也沒什麼深仇大恨,我就是搞不懂,這倆人怎麼湊到一塊兒去了?”
東方峻接著說:“我好幾天沒來出攤兒,也不知道況,不過平時我也就算完三卦就走,所以也從沒在這兒見過這個張玉蘭。”
瞎驢說道:“要不咱跟到酒店看看上面況?”巨呆土。
我搖了搖頭,又看了看表說:“沒什麼可看的。都他媽進酒店了,剩下想象就行了,時間也不早了,我看咱們還是先回去吧。”
於是三個人又手攔了輛車,我也沒回宿舍,直接奔了公司,打算今晚在沙發上湊合一宿,反正大夏天的,在哪不是睡。
回到公司。瞎驢說要不要打電話問問徐若芳況,我說:“雖說們這婆媳關系不好,但是這張玉蘭也是個老寡婦,算是自由,人家瞞著兒子兒媳也說得過去,咱們也沒必要拆穿,再說了家醜不可外揚,這婆婆開房的事讓兒媳婦知道了,兒媳婦臉上也掛不住不是嗎?”
瞎驢一聽就不吭聲了,東方峻卻說道:“我總覺得徐若芳說的事保不齊和這個王木勝有關系,你們想。這王木勝是算卦的,平時隔三差五就穿個道袍忽悠人。而徐若芳說晚上看見張玉蘭穿著道袍睡覺,這兩者之間必然有什麼關系,至於徐若芳的老公。到現在為止,咱們還沒有見過他,平時幹什麼工作也不清楚,所以還是先從王木勝手調查比較好。”
我點點頭,覺得東方峻說的有道理,瞎驢接著說:“那小峻,要不你明天照常出攤兒,看看這到底是個什麼況?”
東方峻搖了搖頭,對瞎驢說:“不行,我最好還是別面,咱們仨裡,我和你都去過卦攤,雖說這王木勝可能不認識你,但是為了安全起見,咱倆都別面。”說罷就把目看向了我,這明擺著是讓我去試試這王木勝的深淺。
我一想,確實也只能是我出馬了,就說:“這好辦,明天我就假裝算命,會會這個王木勝。”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醒來已經快11點了,東方峻正坐在飯廳的椅子上看報紙,瞎驢還在裡屋呼呼大睡,看樣子是不打算聯系別的業務,鐵心只掙徐若芳的錢了。
我洗了把臉,就問東方峻:“你估著王木勝那老家夥出攤了嗎?”
東方峻抬眼看了看掛在牆上的鐘表,沖我點點頭說:“差不多了,我一般最晚下午1點就走了,這老頭基本上是10點出攤,這會兒應該已經有生意了,你要去就趁早。”
這西安的夏天日頭是真毒,好在已經到了夏末,雖然天氣悶得厲害,但是樹葉子已經綠到了極致,再往下就該變黃了,這種天氣出去擺攤,說實話也是夠辛苦的。
於是我就換上服,又從冰箱裡揣了瓶冰鎮的酸梅湯就出門了,打了個車直奔永寧門,果然一條街上,前前後後足有20多個卦攤,每一個間隔不到5米,其中最惹眼的無疑是兩個穿著袈裟的和尚,也不知道是真和尚還是假和尚,不過這伏天裡穿得這麼多,神還是可貴的,再一看,靠著牆的涼裡還坐著個穿淺藍服的老尼姑,這應該就是徐若芳的師傅寬仁師太了,今天我來是有正事要辦,就不去打招呼了。
這些算卦的雖說水平參差不齊,其中還有不二把刀,但是這職業神確實不一般,一般出來擺攤做生意的,遇上閑時,總是三三兩兩聚在樹蔭下,要麼鬥地主,要麼打花花牌,最不濟的也在那聊些家長裡短,可這些算卦的倒是好,要麼閉目養神,要麼拿本?周易?在那勾勾畫畫,還有一個正在一張圖上分析人臉上的痣,總之是井水不犯河水,真是奇了怪了,這看上去井然有序,怎麼這東方峻就偏偏欺負呢。
再一看,地上跟狗皮膏藥似的,確實有不被機油塗過的痕跡,一數已經有十多個了,我扭頭打量了這些算卦的一番,想從中找出那個王木勝,那些算卦的並不知,看有了生意,都抬起頭來瞇著個眼睛看著我,幾個有山羊胡子的還捋捋胡子,盡量裝出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來,好吸引我過去找他們問問婚姻前程。
我並不搭理這些人,這時我就發現在牆有個穿道袍的老頭也瞇著眼睛看著我,這老頭在這一群人中確實算是長得周正些的,國字臉,大背頭,可能年輕的時候還有個虎背熊腰的材,但是現在年紀大了,腰明顯塌了下來,不過看上去還是有幾分英氣,一道袍好像也還是新做的,鮮亮麗,我沖他笑了笑,就慢慢地朝他走了過去。
王木勝一看我是來照顧他生意的,就也沖我點點頭,然後從後的牆下拿出一個小馬紮,擺在自己的卦攤前,示意我坐下,我再一看他的手格外糙,我這才想起來東方峻說過,這王木勝年輕的時候是個木匠,八這馬紮也是他自己手做的。
王木勝笑了笑,就對我說:“小夥,要算個啥?”
一般來說迷看相片,倒黴上卦攤,凡是那些上卦攤的,肯定是對自己現階段生活不滿意,要麼就是遇上了什麼病什麼災,丟了點東西,找不著對象之類的,所以這些算卦的人本事只占三分,剩下七分就是靠察言觀,像東方家那種真正的手藝,並不是誰都拿的下來的。
我並沒有很快答話,而是低頭看了眼王木勝卦攤前的卦布,上面五花八門寫了很多七八糟的東西,但是最打眼的是“斷你十大”,一過去未來,二謀事敗,三工商進退,四就職何業,五友誼,六婚姻善惡,七子多,八貴人何,九後來前途,十終貴賤。
我一看,這倒是什麼都給囊括進去了,就笑著對王木勝說:“師傅您貴姓?”
王木勝沒有答話,而是笑著指了指卦布的左上角,我這才看見,上面寫了三個字“半仙王”,心裡頓時就有點厭惡,這半仙倆字都快用爛了,我剛認識瞎驢那會兒,他好像就說自己是半仙來著。
但是既然是來找線索的,我就笑了笑,又看了一眼“斷你十大”,瞅了瞅第六條婚姻善惡,回西安後就和校花匆匆見了兩面,不如就問問我們的事,於是我就說:“王半仙,我想算算我這個婚姻善惡。”
王半仙笑了笑說:“哦,是個這,你把你生辰八字寫下來,我給你好好看看。”說罷給我遞過來本工作筆記。
我心想壞了,這生辰八字對我們行裡人來說可是無比重要,不能輕易暴,萬一落下把柄被這王半仙抓住,可不是鬧著玩兒的,想了半天,我就想出個招兒,把東方峻的生辰八字寫了上去,筆還沒停,那王半仙又說,有了對象的話,就把對象的生辰八字也寫上去,沒有的話就算球。我點點頭,又使了個壞,把白蕓的生辰八字寫了上去,心想:蕓姐,我幫你算算你到底和東方峻有沒有緣分。
那王半仙掐指算了半天,又從放在一邊的包裡拿出一本已經翻得破爛的書,查閱了一會兒,就笑著對我說:“你放心,這婚姻能,是土生木的命,最好不過了。”說罷又眨了眨眼說,“不過,這中間可能還要經曆一番困難曲折啊……”
我一聽這王半仙言又止,就知道他是想要點錢,就從兜裡揣出錢來,一張20ゞ一張50,想了一會兒,就把20的給他遞了過去,誰知道那王半仙大概是看到了那張50,就擺擺手,意思是太了,他說的可都是天機,一斤天機說什麼也得50。
我搖了搖頭,也使壞說:“就算20的,你要不算我可找別的攤兒去了!”
那王半仙一聽,麻溜就把20塊錢迅速地從我手中走,然後放進了自己的上口袋,笑著說:“我看你我有緣,就不和你計較這點褂資了,你要想促這段姻緣,今年一年逢初一和十五就得去廟裡拜拜菩薩,此外,我這裡有兩個紙符,你把一個留在自己上,另一個送給方,當然了方要是不肯要,你就想辦法放到常用的件裡,比如包啊什麼的,保證你明年就能把娶回家,搞得好,明年大胖小子都有了!”說完嘿嘿一笑,猥瑣至極。
我一看這紙符,無論哪個廟門口,20塊錢起碼能買三五斤,再說了我是想從這人上找點線索,就笑著說:“王半仙,不是這,我是遇上難題了,我這朋友吧,各方面什麼都好,就是最近迷上了什麼廣場舞,說是明天還要參加市裡的比賽,你說那都是老頭老太太跳的,你20多歲的大姑娘跑去湊什麼熱鬧,我就覺得吧這品味有點問題,總覺得我倆可能走不到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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