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確認那個特警隊長是否就是林宇唐,他們還曾向孟家父子求證過,但或許是因為調查也需要時間,孟家父子一直沒有回復他們……不對,孟昭遠曾在一月份的時候回過一條消息,但也只是說他和林宇唐長得很像,不確定是不是同一個人,因為檔案資料不好收集——九年的時間,有關林家的檔案資料也出現了斷層,因為他們都以為林家早已被滅門了。
他們也不能再用老手段去跟蹤林宇唐,畢竟,他是特警,找人跟蹤他等于打草驚蛇。
后來,他們就收到了孟家父子出車禍的消息,然后耀輝集團的接手人變了孟錚的小兒子孟牧丞。
狼爺本不信任孟牧丞,也不信任,但是他們不得不和他虛與委蛇,因為耀輝集團這枚棋子實在是太重要了,他們無法放棄,“國王”也不允許他們放棄。
“國王”目標高遠,想要通過新型產品掌控全球毒品經濟,試圖通過耀輝集團打開中國的市場。
狼爺也是心有不甘。十幾年前,林恒不僅一槍打掉了他中國毒王的桂冠,還一槍打散了他的膽量和江山,從那時起,他就不敢再境,緬甸、屈居人下多年。所以,他也想通過這次的行打個漂亮的翻仗,想要揚眉吐氣一把。
然而聽完這個人的話后,陳染音卻長舒了一口氣:原來是在新聞上看到的,未年人的面部都打了碼,所以沒認出來顧別冬。同時也說明,這個人確實是在套的話,本不知道林宇唐是否還活著,只是懷疑而已。
陳染音繼續驚恐地瑟著,低垂著眼眸,看樣子害怕極了,其實是在思考該怎麼對付這個人:“我、我我我真的不認識你說得那個人。”
人冷笑:“那我怎麼聽說,他是你男朋友呢?”這是孟昭遠提供的最有價值的一條線索了,“對了,我還聽說了,你上高中的時候就和林宇唐談過,怎麼會不認識他呢?”
陳染音一副快哭出來的樣子:“我、我我男朋友真的不姓林……”
人怒極反笑,一腳踹向了的彎,陳染音直接跪在了地基坑邊,還差點兒栽下去。
人一把扯住了的頭發,用力地把的腦袋往后扯,槍口抵在了的臉頰上,咬牙切齒地說:“再不跟我說實話,老娘就開槍打穿你的臉。”又嚶嚶一笑,“這麼標致的臉蛋兒打開花后又會變什麼樣子呢?”
槍口抵臉的覺并不好,這人恨不得直接用槍口把的臉皮穿,陳染音又疼又怕。
站在一旁的男人無奈地看了人一眼,催促:“你盡量搞快點,要殺就直接殺,別找麻煩,白玫快回來了!”
人不屑:“不會那麼快。”
男人嘆了口氣,提醒自己的隊友:“狼爺一定會想辦法甩掉,落單之后一定會回來盯咱們倆。”
白玫和他們是一伙人,但又不是一伙人,他們倆是狼爺的人,白玫是國王的人。
換句話說,白玫是國王派到狼爺邊的眼線。
人哼了一聲:“回來我也不怕,又不敢對我手。”又冷笑一下,鄙夷地說,“還白玫,長那麼黑,丑八怪一個,我看黑土還差不多,把的臉皮剝下來栽花。”
陳染音一不地跪在地上,著脖子垂著頭,一邊聽這人的話,一邊在心里分析除了幾條信息:一、他們斗,白玫是他們的部敵人——真是小人長戚戚;二、這個人的心理畸形,是個瘋子,喜歡剝人家的臉皮。
男人有些著急:“咱們倆現在的行白玫不知道,讓知道了又是一樁麻煩。”
人依舊不屑:“怕什麼?咱們兩個人,才一個,借機除掉就行了。”
男人沒那麼自負,無奈提醒:“是國王的人!”
人不敢無視國王,狠狠地咬了咬牙,瞪著陳染音,下定決心速戰速決:“我數三聲,你要是還不說實話,我就開槍,一、二……”
故意拖長了語調,試圖用這種方式恐嚇、折磨,突破的心里防線。
面臨著死亡的威脅,陳染音是真的開始害怕了,滿心恐懼,不由自主地發,甚至連上下牙關都開始打了。
但是,不能說實話,絕不能說實話。
沒有能力保護林宇唐,那就用自己的命守護他一次吧。
唯一憾的是,這輩子沒辦法陪他走到最后了……
伴隨著倒計時的結束,陳染音絕地閉上了眼睛。
“你們兩個在干什麼?”
第三個人的聲音突然從后方傳來。
是一個人的聲音,聲冷厲,帶著怒火與威嚴。
“知道這里是哪兒麼?是東輔!是中國!”
男人驚慌失措:“白、白姐。”
人準備扣板機的手指一頓,不甘心地看了陳染音一眼,恨恨地放下了手槍,起從地上站了起來,一臉無畏地盯著白玫:“你幫你干爹做事,我幫我干爹做事,咱們倆各有各的任務,誰也別礙著誰。”
白玫冷笑:“你不想活了,我還想活。”又厲聲警告:“李雪,我來之前就警告過,誰要是敢在中國境殺一個人,我就先殺了誰。”
李雪:“我可沒你那麼慫。”
白玫氣急敗壞:“你當這里是緬甸麼?中國警察可不是吃素的!”
李雪無力還擊,不甘心地咬住了下。
陳染音死里逃生,心有余悸,渾上下的還在止不住地抖,里的力氣也像是被空了一樣,無力地癱倒在了地上,面蒼白如紙。
魂都要被嚇飛的覺。
一直驚魂不定。
眼淚直在眼眶里打轉。
不過那句“中國警察可不是吃素的”給了一點力量,或者說,給了安全——對,沒錯,中國警察就是最棒的,一定會來救他們的!
顧祈舟一定會來的!
雖然白玫也是個壞蛋,但說出了這句話,就說明是一個有自知之明的壞蛋。
陳染音忍不住扭過了臉,悄悄地看了白玫一眼。
在對上白玫視線的那一刻,如遭雷擊——
小柳、是小柳……是周夜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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