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寒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如今認證證俱在,難道你還想抵賴不?」那名青年壯漢理智氣壯說道,一副姜寒你死定了模樣。
四周眾人看向姜寒,眼神之中也紛紛湧上一憤慨之意。
他們作為平民,最討厭的便是有權有勢的武者仗勢欺人,魚百姓。
如今聽到姜寒勾結黑風寨山匪,販賣良家婦,他們自然憤憤不平。
「我沒有什麼話說,你們既然人證證都有,我說的話還有用嗎?」姜寒嘲諷笑道。
天罡頓時一愣,姜寒居然放棄辯解?
難道說他已經放棄抵抗了不?
這樣一來,豈不是等於完全中了別人的圈套,承認了這莫須有的罪行?
果然四周眾人開始指指點點,看向姜寒的目也變得極為不善。
前一刻,他們還覺得姜寒英明神武,但這一刻,卻有人開始向姜寒扔臭蛋。
民眾向來如此,他們從來只相信他們眼前所看到的和聽到的,卻從來不會去挖掘這些容背後到底藏著什麼。
姜寒就是利用這一點,除掉了天行宗弟子。
現在蘭修文卻要利用這一點,除掉姜寒,除掉家。
可以說蘭修文絕對是下的一手好棋。
張國柱冷笑,眼神嘲諷不已。
雖然他有些詫異姜寒居然不辯解,但這樣一來,他的計劃也算是功了,接下來就是迫天罡了。
蘭修文臉上則是出一疑,在他看來,姜寒絕對不會放棄辯解。
能讓姜寒放棄辯解,那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他不屑。
只是他也看不出姜寒真正的意圖,所以並沒有手的打算。
「城主,剛才的話你也聽到了,按照我天武帝國例律,姜寒販賣奴隸、殘害百姓,應該被以死刑,你看是你手,還是由我代為手,亦或者讓蘭大人親自出手?」張國柱一臉冷笑的站出來說道。
於是乎,眾人的目全部看向天罡。
似乎都在說,姜寒是你婿,你不會包庇吧?
天罡眉頭皺不已,此刻他不能說話。
因為只要說錯了一句話,不但姜寒要倒霉,很有可能對方就會把火燒到他們家上。
張國柱看到天罡陷兩難之境,臉上也出得意的笑容。
「天罡啊,天罡,你也有今天,除非你大義滅親殺了你的婿,否則今日家在飄雪城的威信也將然無存。」張國柱心中冷笑道。
姜寒害了他的兩個兒子,毀了他們張家百年的家業,這其中家也不了干係。
如今看到天罡面臨窘境,他自然覺得大快人心。
「城主,怎麼,你捨不得下手嗎?那需不需要我代勞?還是說你們家真的想要包庇姜寒?」張國柱再次出言道。
「殺了姜寒!殺了姜寒!」四周的民眾再次喊了起來。
天罡拳頭握,心中憤怒不已。
他堂堂一個城主,居然被一個喪家之犬給威脅,偏偏還不知道該如何還擊,這讓他心中頓時覺得憋屈不已。
「彩,真的彩!」
然而就在此時,姜寒卻是笑著鼓掌起來。
四周眾人紛紛出疑之,一個將死之人,居然還笑的出來?
天罡也不解的看向姜寒,不明白自己這婿到底想做什麼。
「姜寒,你都已經死到臨頭了,居然還笑得這麼開心,難道你是覺得你岳父大人一定會保你?」張國柱則是嗤笑說道。
在他看來,這姜寒到現在還沒有認識到自己的境,一會真正認識到了,那表一定比現在彩。
「我當然很開心,張國柱,我覺得你這人真的很搞笑,明明已經放過你一命,你偏偏還要將腦袋給送上門來,你的兩個兒子如此,沒想到你這個做老子的也是如此,難道說你們張家的人都喜歡自作聰明?」姜寒笑著說道。
「哼,姜寒你用卑鄙的手段害死我兒子,今日你也難逃一死。」張國柱怒吼道。
姜寒不提他的兒子也就算了,提到他兒子,他心中便是一強烈的怒火。
今日如果不殺姜寒,他誓不為人。
姜寒卻是嗤笑,轉頭看向寧蓉。
後者點點頭,走了出來。
張國柱早就看到了寧蓉,心中還一直奇怪。
明明寧蓉已經功潛到了姜寒的邊,為什麼到現在還不手?
然而就在此時,寧蓉去走到眾人面前說道:「諸位,我名寧蓉,這個名字諸位或許沒有聽過,但是我的另一個名字我想你們應該都清楚,因為我的另一個名字做赤!」
「赤?黑風寨三當家赤?」人群中頓時有人驚呼道。
四周眾人紛紛出驚訝之。
沒想到眼前這個絕居然就是令人聞風喪膽的黑風寨三當家赤?
這怎麼可能?
張國柱也是一驚,赤這時候表自己的份是何意?
難道是想坐實姜寒勾結黑風寨的事?
如果是這樣,那未免多此一舉了吧!
不過還沒等他說話,赤接下來的話卻是讓他臉大變。
「沒錯,我就是黑風寨三當家,想必諸位都已經知道,黑風寨已經被城主府給滅了,其中九位當家,如今也只剩下我一個,雖然過去做過不罪行,但現在我已經改過自新,今天我要檢舉一個人,那就在曾經的張家家主張國柱,黑風寨是他父親一手創建而,我們九個也是當年他父親撿回來的孤兒,後來才被培養為山匪,所以黑風寨一直在為張家效力。」赤說道。
聲音擲地有聲,堅定有力。
「黑風寨居然是張家建立的?」四周眾人紛紛出震驚的神,一個個看向張國柱。
張國柱臉瞬間漲紅,眼神憤怒。
他做夢也沒有想到赤會在這個時候反咬他一口。
一旁的蘭修文眼睛也瞇了起來,角出似笑非笑的冷意。
「你撒謊,說,是不是姜寒讓你污衊我的?諸位不要信的話,這一切都是姜寒的謀。」張國柱連忙吼道。
「謀?諸位請看,這是我們手臂上的印記,想必大多數人都認識這印記乃是張家的族徽,這上面的料也只有張家自己才能配置。」寧蓉摟起袖子,展示給眾人看。
「還真是張家的族徽,這個絕對假不了,我曾經和張家做過生意,那時候張家人就告訴我,只要有族徽的,那就是他們張家的人,外人絕對頂替不了。」人群中立馬有人說道。
四周眾人聞言,也瞬間明白了,原來勾結黑風寨的不是姜寒,而是張家。
怪不得之前張家會被滅,原來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現在想想張家被滅,和黑風寨被滅是同一天,這本就說明了一些問題。
再加上如果黑風寨是和姜寒勾結,那城主府怎麼會滅了黑風寨?
這不是自斷雙臂嗎?
明顯不合理!
張國柱臉漲紅無比,心中憤怒到極致。
他眼看著就要功了,卻沒有想到寧蓉居然會背叛他。
對於寧蓉,他心中一直心存想法,還想著等扳倒家,就讓來續弦,為新任的城主夫人。
可現在看來,一切都是笑話。
「你為什麼要背叛我?我張國柱難道對你不好嗎?」張國柱怒吼道。
「對我好?你不過是想睡我,讓我做你的新任妻子罷了,至於背叛你,那是因為我已經改邪歸正,做了姜寒的婢,從今以後,我寧蓉的靈魂和都只屬於姜寒一人,而你張國柱,本不配!」寧蓉眼神堅定回應道。
「噗!」
張國柱氣的直接吐。
他看中的人,居然做了姜寒的婢?
還說出他不配這樣的話,簡直就是他此生最大的恥辱!
四周眾人聞言此刻也是議論紛紛。
「唉,這張國柱還真慘,看中的人居然被姜寒給截胡了。」
「是啊,這寧蓉雖然是黑風寨三當家,可這姿絕對上佳,誰要是娶了,還真是三輩子修來的福分,可惜這張國柱天生沒有這個命,白白便宜了姜寒。」
「有什麼好可惜的,張國柱勾結黑風寨,這寧蓉姑娘既然改邪歸正,跟著姜寒自然是明智的選擇,畢竟跟著一個天才總比跟著一個糟老頭子好!要是我,我也綠了他!」
……
眾人七八舌,個個言辭犀利。
每一句話都好像鋒利的匕首捅進張國柱的心臟,讓張國柱幾乎抓狂。
姜寒看著張國柱快要瘋癲的模樣,角也出一輕笑。
就張國柱這點小伎倆,還想跟他斗?
這不是找嘛!
蘭修文站在一旁,無奈搖頭嘆息,張國柱終究還是輸了!
和姜寒比起來,張國柱還是差的太遠。
然而張國柱卻是不甘心,眼睛赤紅的盯著姜寒,面目猙獰道:「姜寒,就算我是勾結黑風寨,但你欺辱良家婦,販賣奴隸的事可是沒有辦法抹除的,所以今天你也必須要死!」
「欺負良家婦,販賣奴隸?什麼時候的事?」姜寒輕笑說道。
「哈哈,姜寒,你還想抵賴,李家主,你來跟蘭大人說說這姜寒是如何在你這販賣奴隸的?」張國柱哈哈大笑,看向李洪溪說道。
「李洪溪,可真有此事?」蘭修文也終於開口,看向李洪溪。
李洪溪走了出來,臉誠懇說道:「回稟大人,當初販賣給我奴的並非姜寒,而是張國柱,之前那些證詞都是張國柱指使我這麼說的。」
「李洪溪!」張國柱瞬間腦袋一懵,眼睛瞪的老大。
李洪溪居然也會反水了?
這怎麼可能?
姜寒明明殺了他的兒,和他有著不共戴天之仇啊!
他怎麼會突然轉過來幫助姜寒?
張國柱想不通,完全想不通!
天罡也是驚訝,李洪溪居然突然反水,對張國柱倒戈一擊?
難道這也是自己婿乾的?
想到這裏,天罡看向姜寒,卻發現後者居然在跟香兒聊天,還有說有笑的。
天罡一陣無語,不過心中卻篤定,這是姜寒所為。
對於自己婿的神通,他現在是越來越無法猜了。
蘭修文此刻臉也已經變得沉下來,瞪向張國柱。
張國柱頓時急了,連忙威脅道:「李洪溪,你說實話,到底是誰將奴隸賣給你的,還有你們,你們不是說姜寒欺辱了你妹妹嗎?」
「我這一次說的句句屬實,就是張國柱賣給我們醉花樓的,我李洪溪從今日願意關掉醉花樓,將醉花樓全部財產捐給城主府,以此來贖罪。」李洪溪單膝跪地,聲音堅定不移。
「還有我,我也有錯,張國柱以我家人命要挾,讓我來污衊姑爺,小姐當年救過我們一家命,我鐵柱怎麼能忘恩負義!」那青年壯漢當即跪下,一臉誠懇說道。
他這一跪,那些跟著他來鬧事的居民也紛紛跪地。
張國柱臉瞬間漆黑,整個人宛若被五雷轟頂一般,呆若木。
四周居民則是個個憎惡的看向張國柱,開始朝他扔臭蛋。
「有意思,這傢伙帶人來鬧事,最後卻弄得自己一!姜寒,你說讓我殺的就是他吧!」魏源哈哈笑道。
「對,就是他!」姜寒點頭笑道。
「那可說好了,一個三萬金幣,不許,另外像這種笨蛋,能不能多來幾個?」魏源笑著說道。
姜寒則是無奈的笑了笑:「放心,會有的!」
魏源頓時裂開,接著便準備開始幹活。
「嘭!」
然而就在此時,一聲巨響。
接著眾人便看到張國柱的形化作直線倒飛了出去,撞擊在幾十米開外的牆壁上,是砸出一個深坑。
張國柱躺在深坑中,再也沒能爬起來。
四周眾人包括姜寒在,皆是一臉驚愕。
「臥槽,搶老子生意?」魏源頓時罵道。
不過看到對方的實力時,便立馬閉上。
天罡和如雪則是眼眸一凝,神變得嚴肅起來。
然而做出讓全場都震驚舉的蘭修文,卻是撣掉上灰塵,笑著說道:「不必張,張國柱勾結山匪,魚百姓,確實該死,他是我帶來的,我自然親自手!」
四周眾人聞言,頓時鬆了一口氣,同時心中佩服這位大人實力強大。
然而姜寒則是臉凝重起來,這蘭修文看來是被激怒了,否則又豈會親自手。
一個九品大宗師的憤怒,可不是那麼容易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