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掌櫃這話,穆錦萍這才將目投向側的華服公子。
只見此人面若璞玉,俊非常,單單一個側臉,就自有一懾人心魄之,稱其眉目如畫亦不為過,偏偏一紫袍還愣是給他穿出幾分英姿颯爽來。倒是年齡看著不大,也就十六七的樣子。
穆錦萍打量人的同時,腦子裡亦是快速的將衢州城裡的大戶人家過濾了一遍,卻是不記得有哪家是姓高的。這麼看來,眼前這高公子並非本地人了,不過看其著華貴氣度高華,應該也是家不凡。
既然東西已經在別人手上,穆錦萍也沒法,只得抱著僥幸心思再次轉頭詢問掌櫃,“掌櫃的,這周桓大師的《山河日新》就只有這麼一件麼?”
“小姐,這周桓大師所出雖然皆是臨摹仿本,可那也是臨摹界裡響當當的宗師級人,既是大師出品,自然是以稀為貴。”掌櫃態度恭敬,語氣卻自一傲氣。
掌櫃話音剛落,卻是華服公子接過了話頭,“周桓大師手下的臨摹仿本確實出神化足夠以假真,只是比起蘇淼大師的真跡應該多還是難免有瑕疵之,畢竟,仿本做得再像也終究不過是仿本。”頓了頓才接著道,“不知貴寶齋可有蘇淼大師這件《山河日新》的真跡?”
穆錦萍本來都泄氣了,聽見華服公子的話不心神一震,眼的瞅著他。
“有倒是有,不過……”掌櫃臉變得有些僵,“實在不巧,蘇淼大師的那件真跡,昨兒個剛被穆二給買去了。”
華服公子聞言,皺眉略微思索道,“姓穆,可是衢州都督,穆大人府上?”
“正是。”掌櫃點點頭。
聽到這裡,穆錦萍揚了揚眉頭,倒是沒想到穆錦槐作這麼快。
華服公子不再說話,右手食指敲擊著櫃臺,似乎是在思慮繼續尋找真跡還是湊合買下這件仿本。
“公子若真想尋真跡,不妨上南競寶行去運氣。”見人猶豫不決拿不定主意,穆錦萍生怕對方湊合將這仿本買了去,趕話道。
華服公子還沒說話,倒是掌櫃氣急敗壞道,“即是真跡,當是獨一無二,這真跡既然已經被人買去,又豈是運氣便能尋來的,若真尋來,那也不過是贗品罷了。”
“掌櫃所言沒錯,即是真跡自然獨一無二,只是既有周桓大師仿本以假真,誰又能保證,自己買到的就真的是真跡呢?”穆錦萍笑瞇瞇的看著掌櫃已現鐵青的臉,“這開門做生意,最講究個誠信二字,掌櫃的可莫要為圖自利益誆了這位公子才好。”
“你!”饒是掌櫃脾氣再好,也被氣得不輕。若不是顧忌著能上這珍寶齋的份肯定不低,他都恨不得人將這砸場子的丫頭給打出去了。
高煜敲擊櫃面的作頓住,聽著二人你來我往的舌爭辯,流眼底不由劃過一抹興味的淺笑。
“聽姑娘所言,難道這南競寶行的寶貝還能多過這珍寶齋不?”低沉溫潤的嗓音含著笑意,仿似一把刷過心尖兒。
若是換了別的人,怕是早就骨頭發直發花癡了,穆錦萍卻僅是微微一愣,“這南競寶行與珍寶齋,區別不外乎一個名頭高低而已,若要論寶貝,卻是平分秋亦不為過,只是價碼方面沒個準頭,通常都是幾十兩上百兩的起價,競到最後卻極有可能飆升上千上萬兩不等,確實不如珍寶齋的明碼實價。”
“哦?”高煜眉角微挑,就連角都噙上了似笑非笑,“這麼說,我還真應該去運氣了?”
“公子份尊貴,也唯有真跡方能與之相配。”秉承著千穿萬穿馬屁不穿,穆錦萍毫不的一記馬屁就拍了過去。
“哈哈哈……是麼?”高煜終是忍不住笑出聲來,卻是出乎意料的當即掏出一千兩銀票拍在櫃臺上,“這是一千兩,這件仿本我買下了。”
什麼?!買,買下了?!
穆錦萍直接傻眼兒,而掌櫃亦是目瞪口呆的連銀票都忘了收,直到高煜走出大門,倆人都還傻傻回不過神來。
被人擺了一道,穆錦萍別提多鬱悶了。尤其是想到掌櫃晦嗤笑的眼神,心裡就窩火的很。
“小姐,我們現在是要去南競寶行嗎?”從珍寶齋出來,蓮心瞅著穆錦萍沉的臉,小心的揣度著主子心思道。
穆錦萍搖了搖頭,之所以折騰這麼一出,不過是想著趁機踩上張氏母子一腳罷了,東西沒到手也無所謂,大不了冷眼看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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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到沒落的蘇家小四身上。爹孃都不著調,隻能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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