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們都閒了下來,在家砍些竹子幹些手工活。
木香算準了這點,便準備上王喜,林長栓,連王阿婆也上,加上大梅,這就是四個人了,當然,何安他們幾個也跑不了。
這樣一來,人手便足夠了。
剛剛離開,就是爲了跟王喜他們商談來著。至於那幾只呱噪的老母,也沒在意,沒那個必要,一羣閒著蛋疼的老母,隨們撲騰去好了。
可是,這一出王喜家的大門,走回大路上,就瞅見劉二蛋擡起頭,一張花貓似的臉兒,鼻子,糊著不跡,那模樣看著上去,還真嚇人的。
木朗回家之後,閒不住,又跑去王喜家找木香跟他姐二姐。這會也看見劉二蛋那一一臉的污漬。
他喜歡跟劉二蛋玩,一見他弄那副模樣,連呼帶的奔了過去,“二蛋哥,二蛋哥,你怎麼了?”
聽見木朗的聲音,劉二蛋這才注意到木香跟彩雲,以及大梅,都往他這邊看過來。
劉二蛋顧不得迴應木朗的話,急著用袖子,想把臉乾淨,可是他那袖子也沒幹淨多,一之下,反倒把那跡弄的滿臉都是。
木朗已經奔過來了,有些怕怕的仰頭看著他,“二蛋哥,你流那麼多,是不是傷了呀?”
“我……”
“當然是傷了,就是趙修傑跟他娘打的,鼻子都打破了,也是,下那麼狠的手,太過份了!”
劉二蛋本想說‘我沒事’的,卻被黃有慶搶了先,義憤填膺的一通狂罵。
那邊,木香跟大梅還沒走近,木朗咬著脣想了想,覺得他們打人不對,而且還把人打這樣,想起大姐經常跟他說的,不能輕易人欺負了。
頓時,勇氣來了,不顧劉二蛋的阻攔,衝到趙氏面前,仰著氣憤的小臉,指責道:“你憑啥打人,還以大欺小,害不害臊?有本事你等劉二蛋長大了你再打呀?”
趙氏沒看見也正往這邊來的木香,是背對著木香他們站著的,所以並不知道自己即將犯木香的大忌。
只見兩隻手擄起袖子,一臉的獰笑,“我憑什麼打人?木狗子,連你老爹都不敢跟我板,就憑你這個小雜種,也敢衝我嚷嚷,跟著你大姐那個小賤蹄子,果然學不到好,閃一邊去,再敢衝我嚷嚷,信不信我大耳瓜子死你!”
對面,黃氏跟馬二柺子媳婦拼命朝使眼。你這死婆子,別顧著罵人,好歹也回頭看看哪!
趙氏正罵在興頭上,眼見木朗站著不彈,擡手就要扇他。
就在揚起的掌就要落下時,突然而來的一力道,揣在屁上。
本來就是手打人,自己的勁道,加上屁上的勁道,兩相作用之下,趙氏被踹的飛了出去,臉朝地,摔了個四仰八叉。
也算倒黴,摔一個雪窩子裡。那雪窩子正在一棵大樹底下,村裡人平時沒在那樹下栓牲口。
因而那樹底下積了不的糞便,被雪一浸,加上又化了不,簡直就一攤糞水。
趙氏掙扎著爬起來,抹了把臉,一看自己滿滿臉都是臭哄哄的糞水,頓時快氣瘋了,嘶吼著:“哪個癟三養的,敢揣老孃?”
木香慢悠悠的走到木朗跟前,拉起他的手,微笑的瞅著趙氏,“是我揣的,怎麼著?別我看著你再對我家木朗手,否則就不是揣你那麼簡單了,不信的話,你可以試試看!”
雖然在笑,可眼底的冷意,卻人不寒而慄。
趙氏傻傻的站在那,憋了口氣,心裡其實是很怕的,但骨子裡的壞脾氣,一時之間也改不了。
只見,梗著脖子,甩掉上的髒水,衝上幾步,在靠近木香時,沒敢再往前,可上卻不肯下半分。
“試就試,你以爲老孃怕你呢,小……臭丫頭,想打架是吧,老孃就不信打不過你!”
想罵小賤蹄子的,話到邊,卻沒敢喊出來。
當然了,說是要幹架,趙氏也不會傻到,空著兩隻手去跟幹。開始四找,終於在不遠的地方,找到一木子。
這下,底氣足了,這子可不細,被敲上一子肯定很疼。
趙修傑閒閒的站在一邊,一副等著看好戲的心態。
黃氏跟馬二拐媳婦也是一樣,事不關已,高高掛起,反正不管輸贏,跟們也沒關係。
趙氏贏也好,能給木香點教訓,看以後還敢那麼猖狂不?木香要是贏了,也沒啥,趙家婆子心氣高,也該滅滅的威風了。
相比他們幾人看戲的態度,劉二蛋是真的很擔心,他怕木香吃虧,當下,也顧不得上髒,衝過去,攔在二人前中間。
怒氣衝衝的對趙氏道:“你拿著子,幹什麼架?要不你把子放下,要不就別打了,趙修傑,你好歹說句話呀?”
他真看不過去趙修傑那小子臉上的表,笑的真他媽噁心。
劉二蛋衝過來,木香纔看清他此刻的模樣,指著趙家婆子,看著他問道:“你這也是打的?”
劉二蛋覺得丟人,低下了頭,沒回的話。
倒是黃有慶看過去,奔了過來,指著趙修傑說道:“起先是他們倆個打架,後來趙修傑他娘就過來了,一耳瓜子把二蛋扇了,鼻子都扇流了,淌了好多呢!”
劉二蛋擡頭,面有點紅,“有慶,別說了,我骨頭,流那麼點算啥,沒事!”
彩雲忽然站起來,掏了一塊帕子給他,“先吧,上養點不容易,又不是水,哪能說流就流!”
劉二蛋一怔,低頭看送遞到自己面前的帕子,水藍,上面沒有繡花,可是卻很乾淨。
他的手到半空,又了回去,“別,我這樣回去洗洗就好了,別把你帕子弄髒了。”
黃有慶看他彆彆扭扭的樣子,急的不行,乾脆手把那帕子搶了過來,直接塞到劉二蛋手裡,“弄髒了,洗洗不就好了,人家彩雲一片心意,瞧你那小氣勁,收了又不會死。”
彩雲原本沒多想,就是看他臉上髒那樣,腦子一熱,才掏了帕子給他。
可是被黃有慶這麼一說,倒像有別的意思了。
瞪了黃有慶一眼,有些生氣的道:“就你話多,鴨舌頭吃多了吧?”
“咦?啥鴨舌頭吃多了,你……哎喲!”
黃有慶正準備回擊呢,上一痛,哎喲了一聲,便彎下腰去,抱著小,無比哀怨的瞪著劉二蛋。
劉二蛋卻不管他的眼神有多哀怨,笑嘻嘻的用帕子了臉,然後塞進自己懷裡了。
看著彩雲道:“等我洗乾淨了再還你!”
彩雲有點嫌棄的皺皺眉,“不用了,我大姐給我做了好幾塊帕子,我有的用。”
趙修傑的眼神微暗,垂下睫,看不清眼底的神。
木香聽著他們幾人說的話,心裡也明白了大概,眼神掃過趙修傑,最後落在趙氏上,握著拳頭,指節被的咯吱作響,“你這個老太婆,越活越回去了,一把年紀,還跟個小娃打架,你們趙家的臉真是被你給丟盡了,都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話我以前不信,現在信了,你們趙家,還真是有臉!”
趙修傑突然站直了子,不等趙氏回,便沉著嗓音怒道:“死木香,你說什麼呢?小爺不發火,別以爲小爺真怕了你,再敢說一個字,就別怪我不客氣!”
趙修傑的話剛一說完,忽然,一道勁風撲面而至,打在趙修傑面上。
只聽見趙修傑慘了一聲,接著,子就飛了出去,跌在兩米開外的草堆上。
他該慶幸,大路邊上有很多草堆,要不然他這肋骨怕是都要跌折了。
赫連晟的一掌,別說他了,就是王喜那板,也不住。
沒錯,來人正是一臉煞氣的赫連公子。
他回去栓好了馬,也遵從木香的話,從廚房拿了食把餵了一遍。
可是左等右等,都沒回來,連木朗都待不住,溜出去找。
木朗走了,家裡就他一個人,待著還有啥意思,索也出來了。
可他沒想到,還沒靠近木香,就聽見一個小屁孩指著罵,還要對他不客氣。
赫連公子的怒火前所未有的漲,要不是看他還沒年的份上,這一腳足以要他的命。
木香也怔住了片刻,等回頭看去時,赫連晟已經站到了邊,手把攬的,但礙於人多,他是不介意,但就怕木香臉皮薄,會生氣。
“你下那麼重的手幹啥?萬一踢殘了,多不好,”木香小聲的跟他嘟囔道。
“殘不了,頂多躺上十天半個月,”赫連晟心有不快,他不喜歡看見被人指責謾罵,他的人,誰敢欺負?
木香頭痛的額,真拿他沒辦法。是想教訓趙修傑母子倆沒錯,可也沒想過下那麼重的手。他們不是大大惡之人,也就是皮子壞點,罪不至死。
赫連晟出手,跟出手,結果天差地別。
趙氏嚇的快癱了,差點沒站住。
看著兒子被人打飛,摔的那樣狠,真的懵了。要不是趙修傑的慘聲,還沒回過神來呢!
“我的兒啊……”趙氏大一聲,瘋了似的撲過去,抱起趙修傑,哭的昏天黑地。
“他還沒死呢,你再晃下去,他就該死了,”木香聽嚎的頭疼,好心的跟解釋。
赫連晟也難得開口了,“他沒傷到要害,要是不想他死,就趕回家去,還有,以後別再讓我聽見那些話,否則,就不是這麼一點傷的事。”
狠戾篤定的語氣,擲地有聲。任誰都不敢懷疑他說的話,是不是故意嚇唬人,有沒有誇大的份。
趙氏被嚇的止住了哭聲,這人看著咋那麼嚇人呢?
那眼神,那氣勢,看的人心肝膽。
不嚇著了,黃氏跟馬二拐媳婦,也是一臉的驚恐。這人的眼神太可怕了,被他瞧上一眼,好似掉進冰窟窿裡頭,從裡到外都冷的要命。
趙氏嚇的肚子都在抖,可這人,就屬於死要面子,明明怕的死,心裡又覺著不甘心,放兩句狠話也是好的。
“你們等著,等我家修文回來了,我讓他去報,你們吃牢飯,敢打我兒子,你們都給我等著!”
木香嘆氣,沒再理。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
找兵?虧想的出來,以赫連晟的份,就是皇宮裡的衛軍來了,也不敢在他面前造次。
不過,也沒攔著,趙氏那個人,不撞南牆,是不會回頭的。只有事實擺在眼前,纔會認慫。
懶得現糾結這些俗事,赫連晟拉著木香,轉便走了。
不過木香卻把劉二蛋了,劉二蛋本來不想去的,上弄這樣,多丟人。
可是木香說有事找他,劉二蛋也不好推辭。但他只是遠遠的跟在他們後,離的很遠。
黃氏跟馬二拐媳婦早看傻了眼,兩人呆傻的站在那,直到木香他們走遠了,們才覺得自己又活了過來。
黃氏大口大口的著氣,拍著被嚇的砰砰跳的心臟,結結的嘀咕道:“木……木香家來的,究竟是啥人啊?我咋看著不像好人,你說,會不會是……”
“別胡說,”馬二拐媳婦打斷要說的話,抹了把臉上的冷汗,著木香他們離去的方向,直搖頭,“我看那人倒像個當兵的,我孃家有個兄弟,前幾年去當兵了,去年回來探親,模樣大變,我瞧著,跟那人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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