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只是想明白了一些事。接下來幾日,你們要先留在這里,母妃還有一些事要辦。”
獨孤鶩況不明,白泠必須調查清楚一些事,如此一來才能自救,才能救出獨孤鶩。
東方錦的真正死因,以及太子到底是死于何人之手,以白泠對獨孤鶩的了解,他要殺太子有很多機會,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痛下殺手。
好在,風早和風晚的效率還是很高的,過了兩天,他們就在一番周折后找到了二皇子。
“表妹,還真是你,你可是嚇死我了,你這幾日跑哪里去了,楚都都套了。”
二皇子看上去神疲憊,過去幾天對他來講簡直就猶如一場噩夢,先是太子大人大鬧牢房,后面連太子都死了,二皇子作為目擊者,免不得要被訊問,這幾日,他幾乎沒合過眼。
不過他看到白泠還是很高興的,京兆尹的牢房里丟了人,他也不知是什麼人把白泠帶走了,他一直自責,眼下白泠安然無恙,他也松了口氣。
“二皇子,我沒什麼事兒,只是那晚牢房里有些混,我提早離開了,我聽說昨晚太子被殺后,你是第一個趕過去的。當時是什麼況?”
白泠無瑕寒暄,開門見山就詢問起那一晚的況來。
二皇子也知道獨孤鶩被抓,白泠非常擔心,他也不含糊努力回憶那一晚的事,所有能想起來的細節,他全都說了一通。
“所以說,你沒有目睹獨孤鶩出手,你聽到了靜,你趕到時,太子已經被殺了。”
白泠聽明白了,其實沒有人看到獨孤鶩手,只是當時只有獨孤鶩和太子兩人在場。
至于太子府的侍衛們,說是馬車了驚,闖了一條巷子里,他們追上時,太子已經被殺了。
“我是沒來得及看清楚,可是當時獨孤鶩和太子起了沖突,案發時,又只有他在。花無傷趕來時,獨孤鶩上都是跡。當時其他兩人二皇子和花無傷距離馬車和獨孤鶩還有一段距離。獨孤鶩自然而然就了最大的嫌疑人了。”
二皇子一臉的郁悶,他任職京兆尹,太子之死,永業帝大發雷霆,將狠狠訓斥了一通,說是這件案子不用他調查了,全權給了花無傷理。
“獨孤鶩當時難道沒有解釋?”
白泠再問道。
“獨孤鶩是開口否認了,可是沒有用。殺太子的兇,從獨孤鶩上被搜出來了,是一把特制的天兵。雖然天兵上沒,可傷口痕跡是一樣的。”
二皇子唏噓道。
太子好歹也是武者,他也有罡氣護,獨孤鶩配上天兵,太子不死也難。
太子咽是被利割開的,現場沒有找到其他兇,獨孤鶩上有兵,又剛好吻合,他兇手的份,立時就被坐實了。
“再后來,花無傷尋找那天兵的來歷,發布了告示。第二天就有人說曾經在順親王府時,看到獨孤鶩的書房里有類似的兇,是一把冥市特別定制過的天兵,整個大楚都只有一把。那個舉報的人你也認得就是陌淺淺,還說當時安郡主暫住順親王府時,前去拜訪,無意中聽到了獨孤鶩要用天兵刺殺太子的事。如此一來,兇,任證據在,獨孤鶩殺太子的證據確鑿,獨孤鶩已經被打天牢,只等父皇最后發落了。”
冥市的天兵?
白泠猛然想起了一件事,數月之前,曾經和歐沉沉互送一把冥市的定制天兵,委托打造的好的天兵被送到了楚都。
送到了獨孤鶩的手中的天兵,剛好被陌淺淺看到了。
獨孤鶩殺太子的消息還沒傳開,陌淺淺就主前去京兆尹告,這個時機未免太過微妙,是有人早就暗中指使了陌淺淺做這件事?
“唉,事到了這個地步,說什麼都沒用了。獨孤鶩這一次就算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表妹,你的況也不妙。納蘭湮兒說你害死了東方錦,一直哭求著父皇下令通緝你和你的孩子們。趁著通緝令還沒有發布,你還是快點離開楚都吧。”
二皇子嘆息著,再說道。
“如今楚都的況,你也救不了獨孤鶩,保住你自己和孩子們的命更加重要。”
“二皇子,多謝你的關心。可東方錦之死與我無關。”
白泠搖搖頭,并不打算離開楚都,一來不能眼睜睜看著獨孤鶩被冤枉,雖然也知道獨孤鶩絕對不會死,可是,對方設下如此多陷阱,陷害獨孤鶩,必定有所圖謀。
二來,還有更大的謀在后頭,不能坐視不管。
“你不殺伯仁伯仁卻因你而死呀,東方錦好歹也是皇長孫,他因你而死,父皇必定會追究,就連太后也保不了你了,你還是有多遠走多遠。最好跑到大冶或南麝,再不行去北歧也行,有他國庇護,你才能安然無恙。”
二皇子苦口婆心道。
“東方錦是被人殺死的,我只不過是被人栽贓陷害了,真相,我一定會大白于天下。”
白泠冷哼道。
“被人殺死的?”
二皇子大吃一驚。
“所以我想看一看東方錦的尸。”
“哎,你怎麼不早說。”
“東方錦的尸如今在何?”
白泠追問道,這也是找二皇子的原因之一。
要知道東方錦到底是怎麼死的,還要看一看東方錦的尸。
“尸,已經被火化了。說是納蘭湮兒見不得孩子的尸,早早就將其火化了。之所以火化,是說東方錦生前發狂,是中了邪,怕影響到家人,請了高僧特意將其超度火化了。”
太子府先死了東方錦再死了太子,一夜之間丟了兩條命,太子府已經了一團,納蘭湮兒太過悲痛也無心在料理東方錦的后事,只能草草將其火化,此事也沒有引來太多的非議。
火化了。
白泠眉頭一皺。
納蘭湮兒心虛了,如此子心切,怎麼會草草了事火化了東方錦,很顯然想毀尸滅跡。
尸都沒了,死因自然不好調查了。
“表妹,你就不要再生事端了,你還是聽我的,快點跑吧,我這還有一些銀兩你帶著。”
二皇子說著取出了幾千兩的銀票,遞給白泠。
“二表哥,多謝你了。”
白泠莞爾一笑,那一世一直覺得天家無,如今看來自己這個二表哥還算是有一點點親。
“你若是真想幫我,我有一事相求。”
白泠說著在二皇子耳邊嘀咕了幾句,二皇子聽罷一臉的驚嚇,不過他遲疑了下,還是點了點頭,答應了白泠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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