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掌接著一掌,展天就如一個陀螺般,被得原地打轉。
“住手。這里是楚都,誰容你在我大楚放肆。”
就聽到一聲冷喝,白泠眉頭一皺,這聲音,難道是……白泠姐弟倆不約而同看了過去。
府里,施施然又走出了一人。
那人形修長,一長衫,雖然年逾不,可是卻相貌英俊,頗有一儒雅的氣質。
可那份儒雅中,似乎又暗藏了鋒芒。
怎麼會是他?
展連。
白泠心頭一震,李慕北也微微蹙眉,昭安更是瞠目結舌。
眼前這個,男人竟然就是躺在病床上多日的展連。
一陣子不見,展連看上去消瘦了不,發鬢間也多了幾縷白發。
可他的神卻很好,腳也很正常了,最讓白泠等人吃驚的是,他的眉心竟有一枚文華水印。
“大哥,你一定要替我做主啊。”
展天一看到展連就如見了救命稻草,急忙就往他后躲。
“這小子,是南麝來的。他就是公主的姘頭,公主與你和離都是他的緣故。他還手打人,我都快被他打死了。”
展天也是這兩日才知道展連突然恢復了的事,展連的目在幾人上轉了一圈,他似乎并不在意李慕北,目最終落在了白泠上。
白泠也對上了展連的目,對方似乎能察人心,直達人的心底。
展連,變了。
這個念頭飛快地閃過白泠的腦海。
“鶩王妃,好久不見。”
再連似笑非笑著白泠。
片刻之后。
“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爹……展連怎麼突然就恢復了,而且他還凝聚了文華印,這事兒不同尋常啊。”
展連的突然出現,讓家姐弟倆大吃一驚、
白泠擔心李慕北和展連起了沖突,就讓李慕北先在城中住下。小八子。姐弟倆進了郡主府。看到東方蓮華依舊昏迷不醒,白泠不思緒萬千,塵沉不住氣,拉著白泠道一旁嘀咕道。
“事有些古怪,展連的模樣有些不對勁。”
白泠沉道。
當了展連這麼多年的兒,從未見過如此的展連,他上再無半點凰男的氣質。
短短幾日,一個人怎麼會發生那麼大的變化?
白泠心中有種不安之。
等到白泠回到順親王府,已經天黑。
剛一進門,白泠就見自己的房中站著一人。
獨孤鶩背對著白泠,他的手上拿著什麼,此時獨孤鶩正低頭查看。
白泠定睛一看。差點沒吐,獨孤鶩手中拿的居然是自己的驗孕棒。
早前春柳來得匆忙,白泠還未查看結果,就把一用過的驗孕棒隨手放在一旁。
沒想到獨孤鶩恰好在這個時候回來。
“王爺。”
白泠連忙上前,想要去拿獨孤鶩手中的驗孕棒。
“這上面怎麼會有紅線,這是何?”
獨孤鶩有些好奇。
白泠經常會拿出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出來,獨孤鶩倒也見怪不怪,不過眼前這玩意兒,他看不懂是什麼玩意。
驗孕棒上果然有兩條紅線,白泠只覺得腦海中嗡的一聲。
臉剎那之間變得慘白,懷孕了。
“臉怎麼這麼難看?”
獨孤鶩見白泠神不對,不由關心道。
“我沒事,那玩意兒是我師父最近剛給我的。”
白泠急忙將驗孕棒搶了過來,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的緣故,又到胃里一陣泛酸。
“再過兩日就是東方永大婚之日,原本親王妃要主婚,可是今日下午也不知吃了什麼,臉上起了一些紅疹,說是長兄長嫂如父如母,讓我們倆當主婚人。你意下如何?”
獨孤鶩倒是沒有再去追究驗孕棒的事,白泠這時腦海中一片空白,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獨孤鶩是讓給東方永和納蘭純當主婚人。
白泠隨口就答應了下來。
“對了,展連的病好了。”
不等白泠開口,獨孤鶩說道。
此時,獨孤鶩也是從昭安口中得知的。
展連忽然恢復了,而且看上去如同變了一個人般。
最近因為戶部職務調的緣故,獨孤鶩和昭安相的機會多了一些。
“我見到展連了,他不僅是恢復了,還凝聚了文華印。昭安可有提起,是誰治好了他的病?”
蕭君賜氣得展連下半不遂,可如今的展連卻猶如沒事人一樣,這讓白泠不得不起疑。
“說是薛姨娘不久之前,從一云游的和尚手中求得了一味方。展連吃了之后就恢復了。”
獨孤鶩知道的也就這麼多了,這時,小鯉跑了進來,拉著獨孤鶩讓他陪著自己玩。
獨孤鶩一臉的寵溺,了兒的腦袋,就拎著小家伙出去了。
鶩院里傳來父倆的笑聲,白泠神恍惚坐在了床榻上。
非常艱難的低頭看了看手中的驗孕棒。
為了驗證準確,白泠又驗了一次,這一次同樣是兩條紅線。
白泠失魂落魄,手下意識過了自己扁平的肚子,沒有想到,和獨孤鶩居然又要有一個孩子了。
這可如何是好,都已經做好了要離開了的準備,可是這個孩子偏偏在這個時候來了。
算算日子,這個孩子應該已經有三個多月了。
眼下肚子還不顯懷,可是再過幾個月肚子就應該很明顯了,又要怎樣和獨孤鶩解釋。
畢竟在獨孤鶩的記憶里,自己和他甚至沒有同過房。
屋外,獨孤鶩的目看向白泠,的反常獨孤鶩也發現了。
他不開始懷疑白泠去了白帝城之后,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人?
“小鯉,你和你娘娘在白帝城時,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人?”
獨孤鶩漫不經心問道。
“遇到了黎嬸嬸,還有宮竺叔叔。”
小鯉隨口答道。
“宮竺叔叔?”
獨孤鶩一聽,眉頭微微一挑,這個做宮竺的,白泠怎麼沒和自己提起過。
“宮竺叔叔是什麼人?”
“宮竺叔叔就是宮竺叔叔,他對娘娘和我可好了。”
小鯉提起宮竺,贊不絕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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