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外,風晚推著獨孤鶩,馬車夫從馬車上卸下兩筐炭。
“爺,陸音進去都一炷香了,我們真不進去看看王妃,萬一陸音下手沒個輕重?”
風晚眼去看公主府。
隔著墻能看到西廂邊上的角院,角院西南開了個側門,平日公主府的輜重就是從這里搬進去的,來往的人很,陸音就是從這里翻墻進西廂耳房的。
“你是怕我賭輸了?”
獨孤鶩昨日回到順親王府,把白泠的事轉告了陸音。
陸音果不其然,一口給拒絕了。
白泠早前的封閉針的效果陸音是承認的,可聲稱能讓獨孤鶩一年后站起來,陸音是死活不信的。
陸音和獨孤鶩打了個賭,白泠那蒙古大夫的醫只要遇到他,三步倒。
一炷香過去了,王妃可別是給毒死了。
這都第四任了,再死了,王爺這輩子就要守活寡了。
“進去吧,免得陸音有個三長兩短。”
獨孤鶩剛說完,角院那個小門打開了。
一張圓圓的臉探了出來,接著,花貓臉的小鯉也探出頭來。
春柳看到風晚,臉紅的可疑。
“王爺,風護衛,我家小姐請你們進來。”
小鯉穿著厚厚的花襖子,像個像小風火,小短嗖的一聲就躥到了獨孤鶩的上。
可喜歡賴在爹爹上了,爹爹就像是個大型烤手爐,上總是暖暖的。
小家伙玩了一天,臉上上都沾了灰,小手往獨孤鶩的擺上了,那件連一條褶子都沒有的衫上立馬多了兩個小手印。
風晚剛想喝止,王爺有潔癖,以前有個丫鬟打翻墨硯弄臟了爺的衫,爺直接就斷了一只手。
“爹爹,吃~”
小鯉抹干凈手后,小爪子往獨孤鶩的面前一湊,一塊烤的面目全非的烤地瓜塞進獨孤鶩的里。
春柳臉都嚇白了。
獨孤鶩吞了下去,面無表,隨手干凈小鯉臉上的灰土。
風晚默默閉上了。
獨孤鶩抱著小鯉,椅剛一推進西廂的院子,就聽到了一陣冷氣聲。
陸音邊發抖,邊趴在水井上,不斷用水沖洗著自己的眼睛。
他的眼腫得跟金魚眼似的,鼻涕眼淚流個不停。
寒冬臘月的,井水澆在臉上都快結冰了,可陸音的眼里火辣辣的,這種冰火兩重的滋味可不好。
“你不講醫德,居然用暗。”
陸音的嗓子里帶著哭音,三無有很厲害的暗!
獨孤鶩這個吃里外的,一定是早就知道了,才會和自己打賭。
損不損啊,這對夫妻!
“陸大夫,我說過好幾次了,這不是什麼暗,只是辣椒水罷了。”
自打上次被獨孤鶩的罡氣退后,白泠就想著法子提高自己的自衛能力。
畢竟沒有武極印,對上真正的高手是會吃虧的。
好在想起了22世紀的防狼噴霧也就是辣椒水,陸音下毒在前,又暗中襲,禮尚往來,就給他噴了一臉。
“辣椒還能做暗?”
沖了不下一百次,陸音的“金魚眼”才勉強睜開一條。
獨孤鶩對于白泠的手段毫不意外,這位可是過都要皮的主,陸音眼沒瞎就算是不錯了。
“陸大夫可愿意傳授我毒理?”
白泠笑嘻嘻道。
“毒理豈是你說傳授就傳授的,這玩意不比醫,你這人虛而不實,吹牛,我的毒要真傳給你,還不知道要害死多人。”
陸音還是不相信白泠能夠治好獨孤鶩的。
毒龍山莊雖然不是什麼名門正派,可沒有師門考核,也不能隨意授藝。
“誰說毒就只能害人,毒要是用得好,也能救人。”
白泠搖搖頭,在現代醫學上,毒被應用在多種疾病的治療上,只是現代毒理和這個世界的有些不同罷了。
毒也能救人。
陸音聽得一愣,相同的話,他師尊也說過。
“陸音,你難道是怕學會了毒理之后,毒龍山莊不是的對手?”
獨孤鶩淡然一笑。
“我毒龍山莊五百年底蘊,醫毒雙絕,還會怕一個三無。別說我不給你機會,這里有本毒譜,里面記載了三百九十三種毒,三天時間,你如果能掌握了,我就傳授你毒理。”
陸音被獨孤鶩一激,來了脾氣。
三天時間,掌握三百九十三種毒,那是不可能的。
哪怕他的師尊,毒龍醫尊都專研了三年有余。
陸音得意滿滿,就等著白泠知難而退。
“不用三天,就三刻鐘,我若是掌握了上面的毒,你就傳授我毒理。同樣的,我也不占你便宜,我也傳授你幾種毒,是你乃至整個大楚都無人掌握的新毒。”
白泠深知,你來我往才是持久往之道。
對于陸音這種人,絕對震懾比服要管用得多。
獨孤鶩微微挑眉。
這人,難道也懂得馭人之道?
陸音當年被自己招攬,一開始也是死活不服,在他手里栽了幾次后,才老實了。
“吹,你就繼續吹,這世上我陸音不認得的毒,不超過兩手之數,你能認得,我喊你一聲師父都不為過。”
陸音一臉鄙夷,了眼,一眼淚又嘩啦啦下來了,只得又繼續沖眼睛去。
獨孤鶩懷里,小鯉已經打起了瞌睡,小腦袋小啄米似的,一晃一晃的。
白泠上前,接過孩子,給春柳讓送去東方蓮華那休息。
“多謝你的炭。”
白泠牢牢握住了獨孤鶩的手。
九千歲就是九千歲,上門還送了兩筐金炭,那可是賜的好東西。
哦豁!
風晚虎軀一震。
王爺很討厭人他,王妃這下子要遭殃了。
獨孤鶩盯著白泠的手,指甲修剪得很是平整,淡淡的,不像納蘭湮兒那樣十指都涂著殷紅的丹寇,手指纖細,讓他不想起了昨日他摟著的腰。
這人,難道以前也是這麼主追求東方離的?
“是送給小鯉的。”
獨孤鶩心不快掰開的手指,他哪里知道白泠此時的想法。
“待會開急救箱,應該又有驚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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