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落平被犬欺,妙音見多了這種事。
之前,雖做事凌厲,但就算事再來一次,還是會那樣做。
今日也怪失了警惕。拓跋玹著急早朝與一起敬過茶便去了大殿,李應他們傷勢未痊愈,昨日喜宴徹夜飲酒,格外給他們都放了假,邊只落了福七一人,眼前這事兒,自然是不能讓福七摻和的。
“皇祖母教訓得是,妙音這不是跪著麼!”
端正高舉著茶盅,朝著椅上揚起角,目和善地微瞇。
“不過,妙音有一事不明,還請太后娘娘示下。”
蕭亦瑜慵懶地歪靠在椅方枕上,“你說!”
“妙音現在腹痛難忍,深不適,妙音十分想知道,若是妙音意外小產,家父揮兵殺過來,亦或我家夫君大開殺戒,不知……你們誰能擔待?還是誰主獻上人頭,為我兒子償命?”
眾人臉驟變,蕭亦瑜猝然坐端正。
妙音也不等們反應過來,子晃了晃,就慢慢悠悠地歪在了地上。
“啊——暈倒了!”淑妃李如意恐懼地尖,“真的暈倒了……不會真的了胎氣吧!”
德妃尤芷青懷疑地查看妙音的靜,“怎麼這麼脆弱?前些日子還揮鞭子打人呢!還削獨孤寒的頭發……”
蕭亦瑜氣悶地暴吼,“一個個看什麼?還不宣醫?莫說寧和王殺過來,只太子一個人,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眾妃頓時手忙腳,宮丫鬟都奔出去宣醫。
說巧不巧,六皇子拓跋正拿著撥浪鼓蹦跳著進門。
見妙音橫在地上,他丟了撥浪鼓便撲上前,“漂亮姐姐怎麼啦,漂亮姐姐……”
蕭亦瑜忙撐著拐杖從臺階上下來,唯恐拓跋正瘋癲得沒輕沒重。
“正兒,不要太子妃,你不得!”
拓跋正卻瘋了似地晃妙音的子,“漂亮姐姐是不是死了呀!漂亮姐姐……”
阿史那桑琪和淑妃、德妃等人都繃著一口氣盯著拓跋正按在妙音上的那雙手,張的臉上,皆是著一子狠地期盼,只盼著拓跋正再用力一點搖晃,最好把那孩子給搖晃掉了才好。
妙音也被搖晃得難,卻因為裝暈而不能彈,約覺得一只男人的大手按在自己的肚子上,迅速抬手,拿尖利的指甲劃在男子的手腕上。
拓跋正作滯了瞬間,迅速從肚子上挪開手,就打橫抱起。
“漂亮姐姐,我帶你去醫院,我知道,醫院是救人命的地方……漂亮姐姐別怕!”
蕭亦瑜恐懼地差點氣撅過去,忙呵斥,“正
兒,回來,正兒……”
唯恐妙音被摔著,忙撐著龍首拐杖自后跟著,“快跟上去攔住六皇子!”
方蓮忙攙扶著的手臂,招呼小太監們趕跑去攔住拓跋正。
然而,看似瘋癲時時常的拓跋正,卻強壯,跑起來腳下生風,小太監們累得氣吁吁卻都被遠遠地拋在了后面。
妙音被橫抱著穿過宮道,唯恐摔下來,死死摟著男子的脖頸,閉著的眼睛也早已睜開,也看出這條路并非是去醫院的路,想下來,卻又不敢冒然掙扎。
被這樣一個探查不出目的的瘋子抱著跑,卻也是夠嚇人的。
眼見著到了花園的湖邊,男子才慢下來,妙音這才問道:“拓跋正,你剛才是想弄死我?”
“漂亮姐姐在說什麼呢?正兒是在救你呀!若非剛才一下你的肚子,我還以為你真的死了呢!”
拓跋正無辜的說著,俯首一笑,就對上的眼睛,被滿眼的殺氣逗笑。
“漂亮姐姐如此驚艷的人兒,擺出這種憎惡的神,可不太討喜。”
“你怎麼不裝瘋了?繼續裝呀——”妙音憎恨地怒斥。
“我若是再裝,只怕會把你這孩子剖出來死。”
妙音抬手就拔下發簪,抵在男子的脖頸上,“放我下來!”
拓跋正有恃無恐地笑道,“你大可以刺死我,看一看父皇是心疼我,還是心疼你肚子里這個小的。”
妙音氣惱地無計可施,卻也不敢拿孩子的命去試探拓跋易的喜好。
“你這樣裝瘋賣傻,到底有什麼目的?”
“為皇族子嗣,爭權奪位才是正經事,我裝瘋賣傻,不過是在做最正經事而已。”
“你憑什麼以為你能爭搶得過拓跋玹?”
“哈哈哈……他的妻兒,現在不就在我懷里麼?”拓跋正說著,一低頭,輕輕一吻,印在著金箔花鈿的眉心上,“他是個短命鬼,再活幾年就嗝屁。至于你……給我當皇后也未嘗不可,我可以依著你,容這孩子活下去,不過,將來你要多給我生幾個。”
妙音很想將他臭罵一頓,腹中的小家伙卻不容鋌而走險,且這男子從太后寢宮跑到這邊,竟是臉不紅氣不,明顯力深厚。
“我答應你,不過……你可要對我好些!”
“我當然會對你好。”
“對我好為何還不放我下來?”
“他不必放你下來了,既然你們想在一起,就在一起吧!”
拓跋易說著,自樹后走出來。
“來人!把太子妃和六皇子關進宗祠,無圣旨不得出!”
妙音轉頭,視線略過拓跋正
的肩,正對上皇帝陛下殺氣騰騰的目,他眼底還有無盡的失。
收回視線,又看抱著自己不放的拓跋正,見他臉上沒有半分驚訝,適才明白,自己竟落了一個陷阱里。
“為什麼?”
這人為何以自己為餌,把拖進陷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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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一散,眾臣都贊儲君之明,慨嘆大魏萬民之福,如今皇上不必早朝,只需頤養天年就好。
拓跋玹卻揪著心,始終也沒有放松,且自打早上,眼皮就一直在狂跳。
見福七正在宮廊下焦躁地踱來踱去,他忙迎上前,“福七,發生何事?”
福七恐慌地頓時哭出來,“殿下,您可出來了!”
“你哭什麼?”自福七跟在邊,他還從沒見過,這孩子如此失控。“沉住氣,慢慢說!”
福七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忙跪趴在地上。
“太后娘娘讓太子妃罰跪!說,之前太子妃太不懂規矩,以后為皇族人,要嚴于律己,奴才來時,太子妃還在跪著……如今太子妃邊沒了人護著,只怕要吃虧。”
拓跋玹這就要奔去太后寢宮,卻見一個護衛疾奔上臺階來,“太子殿下,太子妃和六皇子被關宗祠了!”
“關宗祠?”拓跋玹大不解,“太子妃犯了什麼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