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影傷口尚未完全愈合,被如此沉重地一踢,頓時痛得蜷在網子里,彎刀也被奪了去。
“太子殿下饒命!我是赫連翊指使……”
“還敢狡辯?赫連翊那個膽小鬼,逃了這些時日,連大周疆土都不敢再踏足,若非你攛掇與他易,他豈會罩上獨孤離?”赫連遙這就自腰間劍刺進網中,“本宮現在就切下你的腦袋,回去送給表哥當新婚賀禮!”
姬影恐懼地閉上眼睛,大喊道,“蘇妙音腹中有火珠!”
赫連遙已然抵在脖頸上的劍刃收住,“你說什麼?”
姬影見他心,忙趁熱打鐵。
“殿下可知拓跋玹為何一遇到蘇妙音就不再犯病?殿下可知拓跋玹為何能攔在你和蘇妙音之間橫刀奪?”
赫連遙愣了一下,恍然失笑,“你這話——是要挑撥本宮與表哥的關系?”
姬影忙自網中跪端正,“殿下明鑒,姬影死到臨頭,斷不會欺瞞殿下。”
“既如此,就把話說明白!”
“當初,拓跋易為拓跋玹尋到火珠,蕭穗毀掉的珠子是假的。”
“假的?”赫連遙狐疑,“你的意思是,火珠真的存在?”
姬影如抓住一救命稻草,急迫地
跪行挪近他。
“姬影為這件事曾仔細徹查過,阮觴帶拓跋玹前往大周,原因有三,一是拓跋玹當質子,二是拓跋玹是大周太后的外孫,能保他周全,三則是因為蘇妙音是千年難遇的格之命,異于常人,可溫養火珠,且蘇妙音得神珠之力不但曾修煉火功,還可涅槃重生。”
“越說越玄,無稽之談!”
赫連遙若有所思地俯視著。
“你這賤人打了什麼心思,本宮一清二楚,本宮親眼所見,就連妙音在我表哥邊,表哥都有發病……若妙音真的能救治他,為何對他的病坐視不理?”
姬影諷笑,“拓跋玹是何等小心之人,他故意讓你看到他發病,實則是在保護蘇妙音,他兒就沒有拿你當兄弟。”
赫連遙驚疑地俯視著子,只覺心口被狠刺了一刀。
他不相信表哥會欺瞞他,也不相信表哥會如此對他,若非表哥,他恐怕早就被其他皇子害死,又豈會當上大周儲君?!表哥帶著他讀書習字,教授他識人辨人的本事,他好幾次生死一線,都是表哥及時救他。
但是理智的層面,他卻又忍不住懷疑。
自始至終,表哥是知道他曾喜歡妙
音的,但是,妙音自葫蘆谷那一次由瘋癲好轉,便與表哥難解難分。而在那之前,魔的名號就已經名震天下。
表哥當著他的面,一碗一碗的藥往腹中灌,難道真的是在做戲?
如果妙音就是魔,為何現在無半點武功?
當初那樣不顧一切地殺大魏皇宮,又是為何?替表哥報仇?
若是如此,妙音便是自始至終都不曾瘋癲過。
這到底怎麼一回事?
難道過去的一切都是假的?
姬影見他良久不言,不知他在想什麼,“殿下,姬影句句屬實!”
赫連遙沉重地深吸一口氣,迫自己不要被撥。
“只憑你這只言片語,本宮斷不會拆散他們。再說,妙音若是真的有火珠,對表哥來說是好事,表哥再也不必做個短命鬼,本宮也能放心得離開大魏。至于你,用如此卑鄙的手段離間本宮與表哥,本宮必須將你碎尸萬段!”
姬影忙道,“殿下心善,對拓跋玹一片赤誠,可殿下是否曾想過,拓跋玹扶持你當大周儲君,不過是因為你頭腦簡單,最好掌控?!將來,他的大魏強悍無敵,定然收了大周,一統天下!”
赫連遙一時無言。
他側轉開
,在桌旁的長凳上坐下來,目向大魏京城的方向。
“你一直妄圖殺了妙音,是因為火珠?”
“姬影不敢欺瞞殿下,姬影對火珠心存貪念,是因想長生不死。”
“長生不死?”赫連遙搖頭冷笑,“你剛才既然說,蘇妙音是風格之命才能溫養火珠,若是那珠子在蘇妙音能溫養,在你,恐怕只會帶給你毀滅!”
“無論如何,姬影都想嘗試一番。”姬影抬眼靜看著眼前的男子,“殿下若是愿意,姬影愿意幫殿下殺了趙明霜和赫連翊,從今往后,認殿下為主!”
赫連遙暗忖片刻,卻也想求證自己是否真的被表哥玩弄于掌。
“好,三日后,晌午時分,提著赫連翊和趙明霜的人頭,送去大魏京城醉香樓天字號房。本宮在那里驗收你的忠誠。”
姬影忙俯首跪拜,“謝殿下不殺之恩!”
墨翼早已牽馬過來,將兩人的一番話聽在耳中,就見赫連遙掀了網,釋放姬影離開,又揮刀割傷了自己的手臂……
他迅速牽著馬退后,這就從懷里取出紙筆,寫了一張字條卷好,又從馬背的鴿子籠里取了一只信鴿,塞進信鴿上的竹筒里,了
鴿子的頭,迅速將鴿子拋向空中。
赫連遙過來,正見他放飛鴿子,“墨翼,你放那信鴿做什麼?”
“我們抓到姬影,我當然是對主子報喜。”
“你報早了,姬影詭計多端,砍傷我就逃走了。”赫連遙說著,刻意捂住手臂上的傷口。
墨翼不聲地忙拿金瘡藥迎上前,“殿下沒事吧?來抓人時,卑職就說過,您不必親自跟著來,太危險……”
赫連遙忍痛道:“那子要刺殺本宮的父皇,本宮自然要親手殺了才能安心,豈料武功高強,竟狡猾得像只狐貍。”
===
太后寢宮,前來請安的妃嬪、公主們靜坐在凰長毯兩側的高背椅上,有的品茶,有的吃糕點,個個姿態優雅,愜意凜然。
妙音跪在地毯上,高舉著茶盅,忍不住挪了挪膝蓋,就見方蓮立在蕭亦瑜側,笑得詭譎。
一旁座椅上的阿史那桑琪與淑妃等人,皆是滿眼的幸災樂禍。
蕭亦瑜威嚴地俯視著,“妙音,不是哀家罰你,實在是你之前太過跋扈。你這些母妃和姊妹們,都怕了你,執意懇請哀家好好教教你皇族家規,你若心中有怨,也只能怪你之前做事不懂得收斂。”
(本章完)
「陛下,娘娘又翻牆跑了」 已經沐浴完的某帥氣皇帝,嘴角抽了抽:「給朕抓回來」 少傾,某娘娘被「拎」 了回來。 「跑什麼?」 皇帝不怒自威。 娘娘答:「累了,要休假」 一眾奴才倒吸一口冷氣,如此抵觸龍顏怕是要掉腦袋。 哪成想皇帝臉上竟然重新恢復了笑意,只是說出來的話讓人又是吃了一驚:「既是如此,朕免了你的侍寢就是」 「真的?」 「從今往後就改成朕給你侍寢」 娘娘暈。
許明舒生得美,又是家中獨女,自出生起便是府中長輩捧在掌心裏的明珠。 十六歲時在姑母宸貴妃的授意下以靖安侯嫡女的身份嫁給了她的養子,七皇子蕭珩,成爲他的正妃。 蕭珩爲人穩重內斂,瓊枝玉樹,平日裏又待她極好。原本以爲他們夫妻二人能彼此恩愛,相敬如賓。 未曾想大婚當晚,蕭珩卻踏進了妾室的房間,讓她成了整個皇宮的笑話。 後來許家落難,她被禁足在宮裏成爲虛有其名的太子妃時,她才明白蕭珩曾經的虛情假意,都是迫於無奈不得已的隱忍。 蕭珩登基那日,許明舒身着一襲素衣,於宮中自盡。 沒人知道,遠在兗州浴血沙場三天三夜得勝歸來的年輕將軍鄧硯塵,在聽聞消息後突然毫無預兆地墜馬,倒在地上心悸到無法呼吸。 …… 再次睜開眼時,許明舒回到了前世入宮前的那年除夕夜。 外頭爆竹聲聲響起,她尋聲而出,在長廊盡頭看見了長身而立,披着盔甲的俊俏少年。 許明舒熱淚盈眶,她同前世一樣開口問他:“小鄧子,我的歲敬呢?” 少年笑得溫潤好看,將手伸到她面前,一枚明月簪靜靜的躺在掌心裏,“在這兒。” 鄧硯塵少年英才,年紀輕輕便精通兵法做到了玄甲軍副將的位置。 後來靖安侯被返程途中遇襲,他從老侯爺的手中接過玄甲軍那日起,浴血沙場抵禦外敵從無一日停歇。 他想拿軍功同皇帝換一個人,可那個人卻沒等到他回來……
常念是皇帝最寵愛的小公主,容貌絕美,傾城脫俗,素有百合仙子之美譽,隻身子骨格外虛弱,一絲風也吹不得。 及笄後,常念以此爲由,婉拒西北寧遠侯的求娶,風光嫁了京城中頗負盛名的世子爺。 原以爲是覓得良緣,哪料,竟被枕邊人謀劃算計,最後落得個皇兄客死異鄉,至親含冤而去的悽慘下場。 再一睜開眼,常念竟重回到成親前,這一次,她二話不說冷拒了世子,轉頭應下寧遠侯的求娶。 寧遠侯江恕獨掌西北軍政大權,權勢滔天,殺伐果斷,生死予奪,鐵面閻.王之稱甚至已經傳進京城,無人不畏。 坊間都傳,身嬌體弱的小公主見了人就得後悔,甚至有太醫直言,公主嫁去西北,活不過三個春秋。 然三年後,世人驚奇發現,小公主不僅活的好好的,那傳聞冷酷無情的鐵面硬漢,竟是千般繞指柔,將人寵到了骨子裏。 -- 小劇場 小公主是江恕親自向老皇帝求來的金枝玉葉不假,說是求,其實不過是爲定皇帝的心,走個過場。 來西北第一日,公主便染了風寒病倒了。 彼時,江恕想,就當府上供了個身嬌體貴的女主子,多出每月服湯藥靈參的錢罷了。 沒過多久,身邊小廝來稟報一句“夫人又頭疼了”,正在軍營批閱邸報的江恕皺着眉起身,二話沒說便歸府了。 再後來,江恕回府的次數越來越頻繁,一下值便尋不到人,友人某日一問,江恕神情淡淡,說得理所應當:“回家陪夫人。” 友人:說好的只是娶回家做做樣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