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玹因嗲聲嗲氣的聲音打了個激靈,抖落了一地的皮疙瘩,卻也被氣得發指。
“蘇妙音,你的確不容易!如此瞞天過海,在深淵里越陷越深,竟還樂此不疲!”
“拓跋玹,你可真是茅坑里的臭石頭!”
“我臭石頭?我是為你好!”
“你的為我好,從來都當我是可扁圓的面團,不想見了,把我悶在鍋里醒發醒發,等你想吃了,就來咬一口!”
拓跋玹啞然,“你不是面團,你就是一刺猬!”
“好,我是刺猬!”妙音頓時沒了發嗲撒的耐心,當即就從床1上跳起來,兩手叉腰居高淋下,拿出兩米八的氣場與他杠。
拓跋玹將從腳看到頭,卻也被陡然大變的氣勢嚇了一跳。
旁人一哭二鬧三上吊,這丫頭素來都是死皮賴臉不講理,這次,該不會是拿著床榻當懸崖跳下來吧?!
“蘇妙音,你懷著孕呢!你這是要作甚?”
“你還知道我懷著你的種呢?姑不忍心對你吼,才好聲好氣對你說話,沒想到你敬酒不吃吃罰酒,冷,無,無理取鬧!”
“我……我無理取鬧?”
拓跋玹腦仁又疼,這才
發現,和這人講道理,自己永遠都占不到半點理。
“蘇妙音,我是在乎你,才兇你,你若是個路人,我才懶得理你!”
“你還是讓我去當路人吧!我好心被當做驢肝肺,我還不如路人呢!”妙音心一橫,擰就趴在枕頭上,“嗚嗚嗚……我現在就是路人!”
拓跋玹頓時被鬧了個措手不及,不是要卯著床榻跳崖麼?怎麼又裝哭?
他尷尬地在床側來回踱了兩步,聽得那假哭直鉆耳朵,“你若假哭,至裝像一點!”
妙音一陣咬牙切齒,再沒了心思裝哭,擰頭便不再理他。
拓跋玹見狀,頓時又后怕,更怕想不開地再躲起來。
然后,他異常沒有原則的咳了咳,“當然,我知道,你做的一切都是為我、為江家、為蘇家著想,你別生氣了。”
妙音扭著脖子,強地——“哼!”
拓跋玹忙在床沿坐下來,手握住的手,“我不該對你吼,也不該說你是刺猬,天底下哪有你這樣好看的刺猬呀……”
“噗——”妙音頓時繃不住笑,轉過臉看他,“你們這古代律法如此專橫,放著那兩座礦繼續運營,我江家和蘇家必被
江盛拖累得被株連。私造武,罪同謀反,我爹一位鞠躬盡瘁的大功臣,萬不能毀在那兩座礦手里。封了那兩座礦,一舉兩得,我憑什麼不去封?!”
“可你和你表姐惹上了殺之禍!”
“江盛被我打斷兩肋骨,雷越也已經被我姐殺了,我怕雷家追究我姐,這才布置了一番,弄刺客截殺了雷越和我姐的懸疑案。若非剛才氣氛太好,我才懶得與你說這些,我必瞞著你永生永世,讓你這準父親也變得形同虛設!”
拓跋玹氣結失笑,“不就威脅本宮,你好本事!”
妙音察覺他怒火已經下去,忙又道,“這事兒我嫁禍給魔。這樣,也能引開那些一直想追殺魔的人。”
拓跋玹卻是知道,這番話暗藏著對風無涯的顧慮。
所幸,這丫頭心思縝安然無恙。否則,若有事,他真不知該如何活下去。
“蘇妙音,你必須答應我,再不可做這樣危險的事。”
妙音卻無法答應他,“你們這古代,哪里不危險?你本也是個危險分子,我肚子里……”
拓跋玹凝重地迫近,迅速捂住的,鷹眸刺冷地看進眼底
,“你若不答應,我就再弄個金籠子關著你!”
妙音被他盯得不住打了個冷戰,“你當我傻呢,無緣無故地,誰樂意往死路上走。”
拓跋玹這才松開,“所幸,雷越用的是尋常的迷香,府細查那幾個護衛的尸,尋不到直接的線索。”
“嗯!”妙音贊賞地看著他,“所以啊,你還與我計較什麼?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拓跋玹無奈地嘆了口氣,疼惜地又在額上輕吻,幫拆解了發髻,理順頭發,又拉過錦被幫蓋好,并給探了探脈。
妙音喜歡他溫修長的手,卻也著實與他吵得疲累,貓兒一般,慵懶地任他擺1弄。
“孩子很健康。無論如何,你要裝作一病不起的樣子,且任何人都不能見。”
妙音冷靜下來,卻忽然又想到一件事,忙把他拉著躺下來,“剛才被你氣得不清,有個事忘了告訴你。”
拓跋玹頓時如躺在一片針板上,“蘇妙音,你該不會是又有什麼‘驚喜’刺激我吧?”
唯恐他被嚇跑,忙樓主他的脖頸,將半個子在他上,長也霸道地橫過他腰間,“這次不是‘驚喜’,是驚嚇!
”
拓跋玹氣悶按著心口,冗長地做了個深呼吸,這才嚴肅地盯著,“說吧!但愿我不會被你氣得猝死。”
“我那幾個暗衛查到,江盛還有個私藏武的倉庫,他們曾往山里跟蹤過,因昨晚天太黑,跟著跟著就跟沒了蹤影……”
妙音說著,忙從枕頭下出地圖,水蔥白玉似地指尖,敲在地圖標注的紅點上。
“他們就是在這個位置跟丟了人的。”
拓跋玹卻看了眼枕頭,又看地圖,“你竟一直把地圖藏在枕頭底下?”
“必須的呀,這是考研必備!”妙音得意地揚起角,在他上啄吻一記,“萬一半夜暗衛過來,提到什麼地名,我正好他們給標注出來。”
拓跋玹翻就將在下,扣住的手腕,定在的頭上方,近乎狠戾地深重吻住的,直將吻得七葷八素,方從手上奪了地圖,下床就往外走。
妙音氣結,意猶未盡,又頭暈目眩,“哎?你不夸夸我嗎?我多聰明一的呀!”
拓跋玹帶上門,聽到自房傳出的話,頓時忍不住揚起角。的確,很聰明,但為防再如此冒險,他還是不要鼓勵夸贊的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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