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玨和蘇驍懸著心,直把拓跋玹送到悠悠閣的門口。
直到看不見拓跋玹的背影,江玨才擔心地說道,“赫連翊如此卑鄙,不得在恭迎皇后回宮之時,堂而皇之地帶著妙音一起出現,到時候,鬧一場軒然大1波,若皇上見兩人親昵,給賜了婚,豈不是要誤了妙音終生……”
蘇驍搖頭一嘆,“這倒不算麻煩,麻煩的是,如何讓趙迎楠恢復妃位,還有,柳平敏若與你一起當我的王妃,這無疑是著我打江家的臉面,這事兒一定要妥善置,否則,赫連翊撕破臉,真去皇上面前告一狀,皇上不殺我們,妙音也必死無疑!”
“我與柳平敏做平妻倒是無妨,不過是個名分罷了。趙迎楠這事兒倒也好辦,咱們一起去見你那位堂妹,之前我與守相助,也算有些,眼下也只有能借著回宮,大赦后宮眾,讓趙迎楠恢復妃位。”
“你先別出門,現在的你,該是重傷在。”蘇驍說完,就喚江賢去備馬。
江玨忙追上他,“你可是不愿皇上見到我?”
蘇驍轉頭瞥一眼,不愿承認自己被中了心思。
“你想多了!”
“也
罷,我也犯不著自己揮手打自己的臉,我依你不出門,你且等我寫一封信,無論如何,先穩住赫連翊的緒,別讓他傷害了妙音。”江玨說著,便抓住他的手,又把他拉回悠悠閣,“那信我一會兒就寫好……”
蘇驍確定,自己還沒有到非不娶的地步,也全然沒有忘記江蓉,但這子能與他和妙音站在一起共進退,足以讓他容。
且妙音說對了,他需要一個知心人與他做伴,余生太長,與其娶個陌生的脾不的子,倒不如娶眼前的江玨,既保了江家的名聲,也能救出水火。
江玨寫好信,遞給他,見他目深沉地看著自己,不疑,“我臉上有東西嗎?”
“不是,我只是在想,蓉兒在那邊……會不會也希我能娶你!”
江玨失笑,卻一笑就笑出了眼淚來,“蓉兒那麼你,那麼喜歡你,怎麼會希你娶我?若沒有妙音這番安排,我與你便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兩個人。這婚,如今咱們也可以不的,我也免了與柳平敏尷尬地共侍一夫。”
“你別!太后已經賜婚,這婚不,真了抗旨不尊。”蘇驍無奈地嘆
了口氣,“江家素來以蓉兒為重,蓉兒卻素來是以你為重,我知道,一定也這樣期!”
江玨抹掉眼淚,就對他安地笑了笑,“咱們只讓音兒和老爺子們都歡喜歡喜,等來生,你還是與蓉兒在一起,可好?”
“嗯!好!”蘇驍迅速垂下眼睛,把信收懷中,卻還是繞過桌案輕輕地抱了一下,拍了拍的脊背,迅速松了手,轉出去。
江玨愣在桌旁,看到桌案上的花瓶里映出的影子,“蓉兒,你的蘇驍真是一點沒變,我的赫連啟卻早已尋不到原來的影子!人活得長久,只會越活越蒼涼了,走著走著,都走散了。”
話說完,就坐在椅子上淚流不止,卻注意到那映著影子的花瓶里,竟都是畫著畫的畫軸。
好奇地打開一幅,頓時被上面真的畫像嚇了一跳,畫像上的拓跋玹宛若真人一般,眸溫地對著微笑,眼睛都是立亮的。
“這丫頭瘋了,竟能把人畫這個樣子?難怪死活不肯嫁給阿史那頤離!”
……
帝后儀仗在午時近了宮門,鳴鞭的響聲震天,宮門前的鼓聲號角與那鞭聲銜接,隆重驟起。
妙音抬手遮擋在眼睛上,自人堆兒里踮起腳尖,卻因為前后左右的都擋了太子府的人,的視線完全被遮擋,只遙遙看見那越來越近的華蓋、旗子和高高的圓扇。
依著輩分,該喚這位蘇皇后——蘇恩一聲堂姑母。
皇帝赫連啟唯恐母戚篡權,特自蘇家旁系的親族中擇選了一位父兄不在朝為的子為后。
當年太后被冊封為皇后之時,這一家曾領太后的恩典,于是給兒取名為恩。
赫連啟擇選蘇恩為后時,便也是因此緣故,太后十分歡喜,直贊緣分匪淺。
站在前面的赫連翊見段景和萬良媛立在左右,不悅地瞪了眼萬良媛,萬良媛識趣地笑了笑,忙抓住妙音的手,把拉到前面來。
妙音被扯著手臂,頓時牽痛了傷口,忍不住驚了一聲。
跟隨在太后邊的拓跋玹敏銳地循聲向赫連翊邊,注意到妙音站在那邊,他這就要過去,手腕卻被搭著他的手臂的太后死死地扣住。
“皇外婆,妙音站錯了地方。”
蘇未央目不斜視地說道,“都是當晚輩的,站在哪兒都一樣,且那麼呆著吧,你先顧好你自
己,一會兒你皇舅母下車,別失了禮數。”
“是!”拓跋玹雖應著,眼睛還是忍不住看向妙音,卻見妙音繃著,一眼不看自己,不又氣惱。
蘇未央又看向四皇子赫連楚,“老四,你趕去前面,一會兒快些扶著你的母親,那個倔脾氣的,鬧到城西庵堂去,怕是也沒臉見人了,一會兒你便直接把送回寢宮,哀家懶得與說話!”
赫連楚悻悻地道,“是!”
蘇未央又道,“這宮門,不是誰都能說走就走說進就進的,今次,多虧妙音給皇上提了個醒。你們也都記著些,妙音是哀家的侄孫,是大周將士的恩人,更是當今皇后蘇恩的貴人,你們誰再敢傷妙音一頭發,哀家決不輕饒!”
赫連翊有恃無恐地笑道,“皇祖母,您這是說給誰聽的?孫兒可是對阿音最好了,怕不乖乖地養傷,特把接到了太子府來調養。”說著,他便手牽住妙音的手,以眼神警告不準掙扎。
妙音繃著臉只看前面那儀仗隊的華蓋,任由他抓著手在掌心里……
拓跋玹見那形,頓時心如刀絞,只懷疑妙音是在氣惱他昨晚在馬車里失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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