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於1989年都東北的一個小縣城,聽我媽說,我出生的那一剎那,第一個反應就是要掐死我,因爲怎麼也想不到,辛苦懷胎十月,居然生下的是個怪。
所謂‘怪’,就是上男的傢伙事都長了,一時間判斷不出真正的別,現在來講,這雙人,但是在那個年月,都覺得我是個怪胎。
醫生當時就跟我媽說,這況他們沒見過,趕抱BJ去吧。
我一直盼著孫子,據說當時在產房門口翹首期盼,結果接到醫生的通知差點昏了過去,醒了後裡還直嚷著“生了個什麼玩意兒?!”
醫生耐心的解釋一遍,然後說著“建議送BJ去看看吧,孩子的況很不好,在咱們這個醫院恐怕很難存活啊。”
我爸當時比較鎮定,扶著看著醫生“除了分不清男,其它的正常吧。”
醫生點了一下頭“暫時看是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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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擺手“不能要,俺家不能要這孩子,這還得了嗎,要是傳出去親戚朋友得怎麼看,我這張老臉要往哪擱!”
媽媽被推出來後一直在哭,由於當時有計劃生育政策,要二胎還比較麻煩,所以我這個既站著指標又讓全家頭疼的產一時間了燙手山芋。
他們在病房裡開了個簡短的家庭會議,直接表明了自己的想法“這個孩子,絕對不能要,這就是治都治不起啊,這就是個喪門星啊!!”
媽媽哭著沒有主意,還是爸爸說了一句話“大夫不是說孩子活不下來嗎,咱們就先給帶回家吧,要是活不下來那就那麼地吧,總不能給掐死,這也是我的種。”
還是說著不行,看著襁褓中的我說“這個東西絕對不能進咱們家的門!”說著,爲表決心還把手裡給我媽拿來的蛋給扔地上了,態度相當的拒絕。
我回不了家,但是他們也不會讓我在醫院住,一時間我的去了麻煩。
就在我差點變棄嬰的時候,我姥姥出現了,從農村坐著客車特意的敢到縣城就爲了來看看的外孫或者外孫,只是誰都沒想到,一直不怎麼媽媽待見的姥姥,那個時候卻了我的救星,就這樣,我被姥姥帶回家了。
臨走的時候,只說了一句話“要是死了,你給來個電話,通知俺們一聲,俺們這邊趕辦死亡證明,好要二胎指標。”
姥姥嗯了一聲,抱著我,想跟我媽說幾句話,但是看著媽媽嫌棄的眼神嘆了一口氣就走了。
的聲音還在姥姥的後響起,是看著媽媽說著“惠娟,你咋還有臉哭呢,我告訴你,生下這麼個玩意兒很有可能就是因爲你這個搞封建迷信的媽,這就是報應你知道不,我們家可倒了黴了,三代單傳啊,我告訴你啊,三代單傳,你要是不生個兒子你就別在俺們家待著了!”
……
我被姥姥帶回了農村,按照姥姥的話說,也以爲我活不長,只是沒想到的是我一口米湯一口米湯的竟然從奄奄一息的狀態下慢慢的結實了。
在縣城裡知道這個消息氣壞了,天天圈攏爸爸跟媽媽離婚,但是好在爸爸是個明事理的人,他一直很護著媽媽,所以這件事就被爸爸暫時的了下來。
我被姥姥起了個小名龍,可能是雌雄難辨的意思,大名林喬,因爲姥姥還是把我當孩兒養,村裡人也都以爲我是孩子,可能姥姥也是想著可能要養我一輩子,要是當男孩兒養了,長大了還得想著娶媳婦兒的事比較麻煩。
二層寓意就是字了個字旁,還是似非,所以變了喬。
那時候我對別沒什麼概念,我也以爲我是孩兒,每天都是傻玩兒還快樂的。
先說說媽媽跟姥姥之間的矛盾吧,我姥姥在我們村兒是個看事兒的,說好聽點先生,說難聽點就是個神婆,以前經常給人跳大神,但是文化大革命的時候被打了,那時候跳大神的腰上都掛著骨頭鈴,跳起來要嘩啦嘩啦響,手裡也要拿著什麼東西,都是骨頭做的,給人魂兒或者是求藥的時候用。
媽媽有個妹妹,我應該小姨,那時候是紅小兵,在姥姥被帶出去批鬥的時候,就把姥姥的這兩樣東西給走扔了,還說要打倒姥姥,結果邪門事兒就出來了,傳聞說是姥姥上的仙兒怒了,然後就磨小姨,小姨先是生了一場大病,好了之後就瘋癲了,然後人就走丟了,至今都沒有找回來。
媽媽跟小姨的很好,從那以後就跟姥姥結下了樑子,說要不是,小妹也不能瘋,據說小姨瘋的時候很嚇人,在他們晚上睡覺的時候,就蹲在炕頭看著們睡覺,眼睛瞪得賊亮,要麼就白天的時候蹲在牆角,裡不時的嘿嘿兩聲,誰見了都。
在加上文化大革命的的浪過後,姥姥又撿起了舊行當,所以這樑子也就越越深,媽媽初中都沒念完就去縣城打工了,然後就在那裡結婚,幾乎就是通知姥姥一聲結婚了,都沒有讓姥姥去的意思,當然,姥姥還是去了,結果自然是了一鼻子灰。
我一直納悶媽媽以及爸爸家的人爲什麼那麼不待見姥姥,因爲姥姥在村裡可是很有名的,誰家要是有點啥事兒都來找姥姥幫忙,鴨鵝狗啥的丟了只要來找姥姥,十有八九還能找回來。
一開始姥爺跟我說,他也是不信這些的,只是他年輕的時候有一次氣盛,跟人家去墳堆子玩兒,在墳包上蹦來蹦去,沒想到墳包一下子就塌陷了,他直接掉到裡面的棺材板上了,沒把他嚇死,回來後上莫名其妙的生了一個爛瘡,後來還是姥姥給治好的,所以,他開始信這些東西,基於此,也被媽媽一同遷怒了。
我小時候聽姥姥跟姥爺的聊天,他們正在聊我,我姥姥跟姥爺說“你可別小瞧咱們這個外孫兒了,他是老天爺給送來的,多年纔出一個,人,一般人比不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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