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莫大過于心死,長幸其實覺得自己算是死過一回。
在轉踏出地牢的那一刻,甚至是希這輩子就這樣算了。反正沒什麼好期待的了,這個消失之后,該何去何從都無所謂了。
至在那一刻,是這麼想的。
活了這麼多年,哪怕過天雷削骨,被推下墮仙臺也沒這麼絕傷心過,是啊,凡胎之痛哪里比得上誅心呢?
以前還跟自己說,千萬不要上白瑾行啊,畢竟這一世過后誰記得誰呢?總是要回去的啊,所以白瑾行也千萬不要上。
現在想想,還真是有些可笑,人家只是哄著玩不作數的,說拿刀捅就拿刀捅,連半句辯駁都不給,生生將所有的希都打碎。
說到底,自己之所以會落得這麼一個凄慘下場,還是因為當了真。
只有當了真。
長幸的意識往靈識深的浮云幻界沉去,平躺在滿是浮云的空間中,雙眼無神,心仿佛被破了個大窟窿,什麼都裝不下,什麼都無所謂了。
小狐貍第一次瞧見福神長幸這般模樣,擔憂地走過去,猶豫了好久才開口道:
“長幸你振作些,這一切說不定只是鬼面人的謀……你……”
長幸恍若無聞,一味地沉默著。
想了許久,約明白了和白瑾行其實一直存在許多問題。
為福神要幫他歷劫,要完任務這件事始終不能說出去,不是普通人家的姑娘,他也沒有普通的命格,所以兩人牽扯在一起注定不可能平凡圓滿。
其實確實在騙著他,一開始靠近他也是為了完任務獲得靈力,會上他很大程度上也是仙緣系統的指引。
當好不容易認清自己的心時,卻發現自經歷的一切都是被安排好的,此生活著,就是為了白瑾行。
說不生氣是假,畢竟誰也不愿意一生都被所謂的命格束縛住。所以拼盡了全力活自己想要的模樣,努力完任務,幫白瑾行擺劫難,為了重回九重天,一心想護著他,到頭來卻迎來了這麼一遭。
曾經許諾過的長長久久是假的,他其實一直懷疑的不對勁,所以在看到妖化的一瞬間,才會認定就是來害他的妖怪。
而堂堂蕪陵君,擁有天生異瞳,早已見過險惡人心與妖邪的白瑾行,哪里容得下一只妖怪在邊。
哪怕是曾經對過心,當看到妖化的那一刻,怕也是像吃到了泥一樣惡心吧。
那樣一個固執的人,不會容許自己上一個妖怪的。
所以一切都完了。
這麼久以來的努力通通完了。
長幸想了許久,習慣做好了最壞的打算,而后故作堅強地扯了扯角,卻發現自己笑不出來。
良久,才沙啞著嗓音問:
“現在靈力還充足嗎?”
系統小狐貍點了點頭,長幸已經完了所有隨機任務,只剩下最后一項任務了,所以眼下靈力定然是充足的。
只是若是不完這最后一項任務,怕也是難回九重天。
小狐貍剛想到這點,長幸便開口問:
“眼下白瑾行已經度過了‘友人背離’這個劫難了,便只要再助他順利度過之后的劫難就好了吧?”
終于聽到長幸關心任務的事,小狐貍以為緩過來了,心下松了口氣道:
“確實如此。”
長幸依舊躺倒在地上,臉蒼白,面無表地抬手掐指算了算,很快便利用第三項功能預知了白瑾行接下來的劫難,微微皺眉,神凝重。
小狐貍雖不知看到了什麼,但見到這副認真的模樣時,以為長幸終于振作起來了。
可長幸忽的又將手放下,自暴自棄地嘆道:
“還是算了,我懶得管他。”
小狐貍呆愣:啥??!
只見長幸眼睛一閉,翻了個,再也不說話了。
————
長幸慢慢想明白了,白瑾行或許本用不著擔心。
現在仔細想想,在地牢里他拿劍指著,卻不愿意離開的時候,怕是已經有了自己的謀劃。
只有傻乎乎地以為他被鬼面人和太子困住,生死未卜,然后不顧一切地去救他。
還差點連累了的兩位兄長,實在是愚蠢至極。
長幸越想越唾棄自己的愚蠢,所以在睡了許久之后,意識再次從靈識深回歸軀時,最想做的事就是跟兩位兄長道歉。
艱難地睜開眼睛,在好不容易適應了強之后,的手指微微一,便引得旁邊人的注意。
那悉的聲音很是沙啞,但是略帶驚喜:
“長幸你醒了?”
長幸稍稍轉頭,對上蘇執寧帶著的一雙眼,啟無聲地吐了個字:
“水。”
蘇執寧連忙倒了杯溫水,扶著起來后又遞到邊,清甜的水潤過幾天未開口的嗓子,稍稍緩了些干,長幸有緩了會兒便問蘇執寧:
“二哥,我睡了多久?”
蘇執寧見眸子無,面無表的模樣,猶豫了一下才道:
“已有五天五夜。”
長幸垂眸,暗自算了一下時間,五天五夜啊,那應該夠白瑾行從地牢里出來了。
可是很快將這念頭拋之腦后,轉而抬眸看著一臉憔悴的蘇執寧道:
“二哥你這段時間定是沒有好好休息,勞累你照顧我了,現在我沒什麼大礙了,你快去休息,可別為我熬壞了子。”
蘇執寧也知道自己這幾日過什麼德行,其實若是長幸再晚一日醒來,他便要熬不住了。
于是他點點頭,又叮囑了長幸一些事之后,便走了出去,臨走前還說一會兒大夫會過來看看的傷勢。
長幸點頭應下了,靠坐在床頭想事。
不一會兒倒真如蘇執寧所說,有人推門進來了,只是進來的人是個大夫。
長幸抬頭看向時,有些意外,實在沒想到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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