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都不是缺錢的人，但有人請客，還是很高興的，一下子就覺跟李天冬親近很多了，分手時都說要常聯系。他看了看蔡娟，還是那般漠然，心里不由得有些失。馬艷將他送上門，笑著輕聲說：“好久不見了，難道都沒想跟我好好聊聊？”

“當然想了，可是我一想，你肯定很忙，就不敢打擾你了。”

“忙倒真是忙的，上次咱們合伙干的那一票算是把我的思路打開了。哎不對，這分明是你的借口。我不管，今天晚上你歸我，一會我給你打電話，洗白白等你哦。”說著，沖他笑一聲，扭回去了。

李天冬笑笑，回到自己的包間，見胡強輝竟然也在里面。一聊起來才知道，胡強輝是來赴個約的，正好見到阿強在里面，因為阿強曾向他提供野店邊上那家修車場師傅的消息，所以兩人認識。

見到李天冬，胡強輝說：“小李，你們仨都不是外人，我跟你們說說審衛天青的況。”胡強輝說衛天青這家伙，咬死了只說自己去高家大院附近只是閑著無聊，至于錄相，則是好玩拍的。這顯然是有人指點他的。

“衛天青只是個嘍，估計不會知道太多，不過如果能從他上得知他們在高家大院設哨的原因，就是一個突破了。”李天冬沉道，“對了，胡隊，從那修車的師傅上發現了什麼？”

“我正準備說呢。那師傅侯可，知道他老板可能是因為那輛車被害的后，很是害怕，不用我強調就一五一十地說了。那輛被蹭刮的無牌奧迪進修車場后，正是他接手修的。因此，他是看到了車主的。我們通過畫像，畫出了車主的模樣。”胡強輝從包里拿出一張畫像遞給李天冬。

三人立即湊在一起看了，畫像上的人三十來歲，一臉兇狠的模樣，孫全道：“拷，這不是杰嗎！”

李天冬頓時想起那天衛天青和另一個年輕人調戲馮若的事，從衛天青的話里聽到那人似乎就是杰。再仔細一看，畫像果然與記憶中的那張臉相符。胡強輝一聽，忙問：“什麼，他什麼？”

“杰。真名劉子杰，過去老頭子是市地稅局局長，杰就是從那時起來的。不過老頭子死了七八年，他雖然還是一副爺氣派，其實就是跟著方打打雜而已。”

“又是方。”胡強輝跟李天冬對了個眼神，“這個人背景很復雜，做過不壞事，但一直都沒什麼事。”

“你們警察也就只能抓抓星，遇到大家伙就熊了。”孫全冷哼一聲。

胡強輝生氣了，說：“你們這些混混呢，還不是照平民百姓欺負，遇以比你們更狠更厲害的，敢嗎？”

孫全然大怒，拍案而起。李天冬和阿強趕一人一個勸住，他說：“行行行，都消消火，還沒破案呢，自己人倒先起手來了。”

兩人也是明白人，想了想，倒是自己先笑了，跟對方說了句對不起，氣氛又融合了。李天冬說：“這個案子背景太復雜，靠你們警察我看也不大行，必要的時候我們可以用自己的辦法。另外，我就是擔心程局長能不能撐得住力，萬一他要撐不住，那我們做什麼也白搭。”

“這個你倒是可以放心。市長在這方面跟我們的目的是一樣的，這個案子不破，他力更重，所以已經準備將程局長提到市局當主管刑偵的副局長。”

“哦，這可是越級提拔了，場之上似乎見，沒人有意見嗎？”李天冬好奇地問。

胡強輝笑了笑，說：“這件案子鬧得太大了，程局長現在的小了，頂罪還有些份量不夠，越大，就越能頂罪，所以領導也是贊的。”

孫全和阿強直搖頭，說這什麼場，請他們去當都不愿意。李天冬卻更覺得，場上的規則運用好了，也是能辦好事的。

又說了些話，胡強輝就告辭了。這時馬艷打來電話，讓李天冬去上面的客房。孫全和阿強也說吃好了，于是各自分手。

李天冬去了馬艷的房間，馬艷果真已是洗得香噴噴在等他了。兩人自然又是一番纏綿，完了后說起這些日子各自的經歷。

原來馬艷到前次錢東貸款的提示，果真膽子大了起來，一開始王主任還有些擔心，但從李天冬上學會了用中間人來聯系，這樣雖然利益會被瓜分一些，但安全長久，王主任也就放了心，后來索順手可辦的事都要拖著，來求他辦事的人當然要打聽他的習慣，于是找到了中間人。

李天冬見一臉興的模樣，心中苦笑，過去在老家時，他也是那麼痛恨收錢才辦事的兒，可不知何時，自己竟然也與他們同流合污了。就是這樣，要麼你改變社會，要麼社會改變你。當然，沒人可以改變社會，所以也就只能讓社會改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