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龍庭見英姑來了,離開了我的脣,側頭看向英姑,手將我從地上扶起來,順手拍了拍我膝蓋上粘的一些灰塵。
估計是見我和柳龍庭都看著,英姑緩過來後,反而自己有些不自在,手裡抱著兩個盒子向我走過來,跟我說:“你們也注意一點,雖然沒有明令止仙家與弟馬之間有,可是這都是咱們業大家都心知肚明的規矩,要是別的仙看見了,我這堂口,還怎麼開!”
畢竟這是都在英姑家裡,被看見我也有些不好意思。就說剛纔我們也不想這樣的,就是一下不小心,就那個啥了。
本來不說還好,這麼一說,英姑臉上的氣更盛。柳龍庭倒也不忌諱什麼,牽過我的手著玩,對英姑說:”想不到英姑你這麼大年紀了,卻還見不得這個。“
”也不是我見不得……“英姑想解釋,但是後來覺有沒必要,於是乾脆將手裡拿著禮盒放在桌上,跟我說:“這兩件寶貝,我也用不著,送給你吧,打開看看。”
英姑會送什麼寶貝給我?
我好奇的走到盒子的面前,小心翼翼的打開了這兩個盒子,只見第一個盒子裡放著的是一副木雕的鬼面,青面獠牙,一雙銅鈴巨眼,這大面的頭上還雕著五顆骷顱頭。紅纓做頭髮,額頭裝飾珠寶,耳環垂頸,下顎掛滿了一條條繡滿了經文的五鮮豔鍛條:而另外一個盒子裡裝的是一把手搖銅鈴,數百個小鈴鐺大鈴鐺結合在一起,就像是顆微型柏樹似的,手柄的下面也是繫有五彩緞帶。
這兩個東西有什麼用?”我問英姑。
“有什麼用?用可大了。”說著拿起面跟我說:“這個做吞口,吞口一般都是掛在門上,有驅邪的作用,我的這鎏金五鬼吞口,是祖傳下來的,有很強的靈氣,戴在臉上不僅能看見震懾妖邪,還能讓自己堂口的仙家聽從我們的號令,而這串法鈴,就是配合五鬼吞口做法鎮災的,能驅散邪氣,以後你做法或者是請神的時候,都需要用到。”
我手接過英姑給我的吞口和法鈴,試著搖了幾下。然後對英姑說了聲謝謝,這麼貴重的東西,還是祖傳下來,就算拿著去賣錢,也值不錢吧。
“這種東西。不是能用錢來衡量的,我年輕的時候,也和你一模一樣,喜歡到走,但是我老了。我沒兒沒,等我死後,這些東西也會被親戚火燒掉,還不如提前送給你,希對你有些幫助。”
之前我還覺的英姑這人除了會坑我外簡直沒有別的好了。不過現在看著英姑鬢角邊冒出來的幾縷染髮劑都染不黑的白髮,我心裡也有些慨,也許我到了英姑的這年年紀,我就是下一個英姑吧,也不知道到時候我和柳龍庭,還在不在一起。
在回家的路上,我正想提前給打電話說準備好我和柳龍庭的飯菜,我們今晚會回去,畢竟現在柳龍庭只能以我們人的模樣出現,與其讓他看著們吃飯尷尬。還不如和他一起吃,人多就熱鬧了。
不過還沒等我撥號呢,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問我說今晚我會不會回去,家裡有人在找我了。
“是看香的嗎?”我問。
電話那頭傳來了爽朗的笑,跟我說不是來看香的,是單獨想見我,說是有事想跟我談,還是個男的,長得人高馬大,還標緻的。
這鮮誇誰誰誰長得好看,就算是看見了柳龍庭,也沒說柳龍庭好看過,而我自己都不知道我還什麼時候認識過比柳龍庭還好看的人,畢竟柳龍庭在我心裡,所有男人就他最帥。
柳龍庭坐在我邊見見我笑著的樣子,以爲我在打那個男人的主意,頓時就冷冷的哼了一句:“白靜,你合謀山神算計我的這件事,我還沒原諒你。你要是再讓我發現你一邊跟我好,一邊心裡惦記著別的男人,有什麼後果,你可要自己考慮清楚。”
柳龍庭這話說的半真半假,這讓我頓時就挽著柳龍庭的手臂搖著,對他說怎麼可能呢,我這心裡只有他一個,怎麼還會想著別的男人。
我說這話的時候,旁邊坐著的一個小姑娘都聽起一皮疙瘩了,趕的跟著一個老頭換了位置,不想坐在我和柳龍庭的邊。
回到家裡,給我開門,我看見我家沙發上確實坐著一個年輕的男人,他還帶了兩個人來,他坐在沙發上。那兩個人有沙發也不敢坐,而是坐在了旁邊幾把端來的椅子上。
一邊拉我進門,一邊迎著走在我後的柳龍庭進來。
柳龍庭是蛇,蛇都怕冷,當看見柳龍庭裹著比我還多的服的模樣。不心疼的孫,反而心疼柳龍庭:“唉喲,看把我小祖宗凍的,白靜啊,你啥時候去學校啊,要不這幾天去買輛車吧,你子壯實,不怕冷,這要是把柳仙家的凍壞了,你可擔當不起。買輛車在外面的時候,也能讓仙家在車裡暖暖子,可不能讓仙家跟著你吃苦。”
我去,這是說的什麼大反話,明明就是我跟著柳龍庭吃苦的,怎麼現在反過來是柳龍庭跟著我吃苦,不過家裡有客人在,我也沒和過多說什麼,而剛纔那個坐在沙發上的男人見我回來了,就站了起來。向我走過來,自我介紹說:“我薛天澤,跟你一樣,也是弟馬,這次沒有提前跟白小姐提前打招呼就冒然造訪,還希白小姐你不要介意。”
這薛天澤的說話還客氣,我擡眼看著他,薛天澤長得確實也還不錯,臉龐菱角分明,濃眉星目,十分的氣,看起來就像是之前當過兵回來的,怪不得是會誇他好看,畢竟在我的這個年代,看起來剛毅有力的男人。纔是們的擇偶標準啊!
不過當我看著這薛天澤的臉側的時候,這男的臉有一塊暗的花形胎記,這胎記,頓時就讓我想起了年前我們從三鏡湖回來的路上,也看見過一個開著奧迪的男人的臉。那男的也有個一模一樣的胎記!
這該不會是同一個人吧!
我轉頭看向柳龍庭,想問問柳龍庭對這男的有沒有什麼印象,但是這會柳龍庭已經去了仙堂裡,沒人跟我證實,我就只能請這薛天澤坐。問他說有什麼事找我?
“這次我來,是來接回我的出馬仙。”薛天澤一邊說著這話,一一邊疊著跟我說:“幾天前,我的仙家落在了京城的香山,當時我手頭上還有些事沒理完。於是讓我的仙家在山上等了我幾天,沒想到我再次去的時候,仙家已經被人收走,我經過幾番打聽,那個收掉我仙家的人,是你。”
薛天澤跟我說這話的時候,我簡直都驚呆了,短短的幾天時間,薛天澤竟然從北京打聽到東北,並且快速的定位我家在哪裡,並且正好能在我回到家裡的時候來找我,他究竟是怎麼辦到的?
“白小姐,你還在聽我說話嗎?”我在驚訝的思量薛天澤的怎麼有這麼牛的能力時,薛天澤這時候提醒了我一句。
“啊,在啊,你說的什麼我知道,在香山上我認了仙當我的出馬仙,既然是你的,你就將他帶回去吧。”
我爽快的迴應薛天澤,而薛天澤點了下頭,跟我說了句謝謝,而就在我打算進屋將齊天的名字從我的堂口撕下來的時候,也不知道齊天是什麼時候進來的,一把手就抓住了我的手腕,跟我說:“白靜,你可別揹著我黑我,我就會認你一個出馬弟子,你幹嘛要把我的名字給撕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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