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一十四章 侍在端的克星

坐在虹面前的妖冶男人，就是侍在端。他來華都商學院已經近一個月了，家里的弟兄們一直吵著來看他，無奈學校管理嚴格，他不能違反校規。

不過，剛來一個星期，浩子、三路就帶著曉姿和甘霖過來了，星期天晚上把他灌個爛醉，還好心地開了間房，讓曉姿照顧他。結果一睡睡到大天亮，醒來后見曉姿在旁，興致發，憋了一周的勁兒才得以釋放。

他們幾個回去以后，陸廣闊把浩子擼了一頓，說你小子真不夠意思，去看老大，連個屁都不放，自己蔫著就去了。說著就要走，非要到華都看老大。浩子好說歹說，又賠上了一瓶好酒，這才把陸廣闊給攔了下來。

侍在端再三囑咐他們，不要再來看他，學校紀律很嚴的。陸廣闊才不聽那一套，學校還能管住他們？又不是正規的在校生。

他找到了廖東年和護礦隊長姜明山，廖東年的飯店正重新擴建裝修，不過，一聽要去看侍在端，廖東年毫不猶豫地答應了，氣得他媽李蘭花直罵他，說他見侍在端比見他爹還親。

“陸哥，這回到華都，一定讓老大好好請請咱們，喝完酒，然后唱歌，再找個地方打炮！”廖東年一邊開車一邊興地說。

“還打炮！”姜明山喊道。

“那當然了。你有老婆我有老婆，你也不想想陸哥怎麼辦？整天擼來擼去，不都擼壞了？怎麼著也得真槍實彈地來一次！”

“閉上你那張欠的！別把人孩子給教壞了！”陸廣闊一本正經。

“教壞？姜明山，你說這人能教壞嗎？像我和陸哥這樣的，就是天生的壞種。你是好人，要不你怎麼會背老三篇，會穿上那國防綠呢！”

“算了吧，廖哥，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呀，也就是厲害了那張。要是真敢在外面打炮，回家嫂子不了你的皮才怪。”姜明山“嘁”了一聲，滿臉地不相信。

“你還別不信，你廖哥可是什麼群兒里都有的人。看來你除了你媳婦，還沒跟別的人打過炮吧？”陸廣闊問道。姜明山搖了搖頭。廖東年馬上起了脯，擺出一副看不起姜明山的表。

“你廖哥，那是個中高手。多向你廖哥學習學習吧，人在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你一輩子那麼多種子，只種在一塊地上，那豈不是太可惜了？”陸廣闊跟著起哄。

“我不信，你們去吧，我怕得病！”姜明山仍然是一副好孩子的樣子，不為所。

“看出來嗎？這孩子太純潔了！在咱們倆面前，竟然纖塵不染，真難得啊。不過，真的到了那金碧輝煌，看到那里面的，恐怕就走不步了吧。”廖東年一邊說，一邊和陸廣闊大笑，把姜明山笑得臉都紅了。

侍在端被他們幾個鼓搗出來，本不想來什麼金碧輝煌。廖東年拍著脯說他來請，陸廣闊更絕，直接把侍在端給按到了車上。

虹看侍在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心里有些著急。心深涌出一種，想跟面前的這個帥哥發生點什麼，好在記憶中留下一些好的東西……

“老板，你看他們都出去了。我們是不是也？”

“不用，坐坐就好。剛才我不說過了嗎，錢我也照付的。”

“你是不是嫌我是干這行的，不干不凈？老板，我沒病的！前些天我剛做過檢查。如果你怕我不干凈，可以用……”

“我沒那個意思。說會話不好嗎？”侍在端眉頭不由一皺，這個人是怎麼回事！

“老板！我們出來干這個也不容易，如果說錯話，請您原諒。我們這也是為客人服務，是應該的。如果你不想，用這兒也可以的。”虹點了點自己的。

“來，虹，你坐這兒，我跟你說。”虹聽話地坐到了他的邊，“虹，我有一個朋友，特別漂亮，我們特別好。我知道你的意思，這點錢，是你今晚的服務費。”

“不要輕賤自己。你雖然是農村人，但農村人并不比誰天生低一等，也不是從農村出來的姑娘就要以這行為生。我看你本質上是個好姑娘，只是在這一行混得有些久了，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誰了。你才二十多歲，正是好時候。現在跳出這行，還不晚。等哪天老了，后悔就來不及了。”

“侍老板，我知道。可是，我能干什麼？我什麼也不會，會干的，收又那麼低，老家還有個弟弟，我媽又是個癱子。”虹的聲音越來越低。

“我已經這樣了。再做幾年，多掙點錢，就把我媽和我弟接出來，我們也是有臉面的。侍老板，你也不要再說了。你是個好人，這世上苦人多了，好人又那麼，好人救不了苦人。”

侍在端沉默了。有這個社會的底層，還有多人像虹這樣？他的正義盟，終究救不了這世上所有的苦人！

這些天，在華都商學院，他接到了很多新的東西，那些理論，讓他癡迷。他不愿意讓兄弟們到學校看他的目的，也是為了些這樣的應酬，可以更好地想想教授們講的那些話、那些案例。

可是，在虹這里，他覺得那些理論是那麼的蒼白。依靠那些理論，他可以管理好一團隊，一個企業，可是卻管不了角落里的暗。

黑格爾說：“存在即合理”。虹從事的這個行業，是合理的嗎？是必要的嗎？虹這類人，從古有之，國外皆有之，在世人眼中他們是下賤的。這些見不得的下賤之人，掙扎著生存，茍延著息，一次次地，一次次地掃，卻越越多、越掃越多。

以前，侍在端并不接這些人，虹顛覆了他的世界觀。他不知道該如何勸解虹。當他聽到說自己來自農村的時候，就到了那塊兒最的地方。

等了兩個小時，那三個貨還沒有回來。侍在端決定不等了。虹陪了他兩個小時，看他要走，站起來送他下樓。

“你還會來嗎？”虹沒談過，心底有一種強烈的，想再次見到這個溫潤如玉的妖冶男人。哪怕陪他坐上幾個小時，沒有任何肢上的接，甚至一分錢的收也沒有，也心甘愿。

“如果有緣，自會再見。”侍在端神一笑，更是刻到了虹的心里。

侍在端上車走了，虹悵然若失地回到了宿舍。自從上班以來，這個晚上算是最輕松的吧。習慣了陪人笑，陪人喝，陪人睡，空的宿舍里只剩下自己，孤獨再次襲了上來。

上次傷以后，那個混帳東西再也沒找過自己。在那魔鬼眼里，就是一塊抹布，想起的時候，拿來抹抹臟；想不起來的時候，仍然留在最骯臟的地方。如果真像侍在端所說，能走出這個地方，走出這個行業，該有多好啊！

侍在端回到學校，熄燈鈴已經響過了。查宿的老師在宿舍樓里游，如果被他們抓著的話，面子上實在不好看。他在樹蔭里輕手輕腳地向前走，生怕皮鞋和水泥地面的聲音被人聽到。

他死了在學校的這種覺。坐在寬敞的階梯教室里，聽教授講那些自己從未接過的知識，雖然覺得自己很無知，但那種被知識充溢的覺，實在比什麼樣的饕餮大餐都要味。

“嗨！這位同學，深夜晚歸，犯了校規第12條，跟我到辦公室來一趟！”一個嗓音從背后傳來，侍在端僵在原地，終于還是被逮到了。這個華都商學院！都是年人了，干嗎這麼認真！

侍在端慢吞吞地轉回來來，看著眼前站著一個人，瞪大眼睛，等看清這位的“廬山真面目”，鼻子差點沒氣歪了。站他面前的，是一位年輕漂亮的姑娘。這位姑娘就是他的克星，自從報到第三天在食堂遇到以后，這姑娘就了狗皮膏藥，一直粘著他，怎麼甩也甩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