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一十三章 坐臺

站在沙發邊的男人，雙手叉疊在小腹，眼睛直視前方，一也不。

“吼！”鷙的男人加速，不顧人的尖和哭泣，終于得到了釋放。“滾！”推了一把已經癱到沙發上的人，人從沙發上滾落下來，頭正好撞到了旁邊低柜的一角上，鮮馬上流了下來。

“媽的！真晦氣！快滾！”鷙男人又是一陣怒罵，抬起腳踹了人一腳。人驚恐地撿丟落在地上的服，胡的穿在上，逃出了這座別墅。

人忍著上的傷痛，上了一輛出租車。司機看著后面狼狽的人，人卻眼睛一瞪：“看什麼看！到金碧輝煌！老實開你的車！再看，把你眼珠兒摳出來當泡踩！”司機趕離合掛擋踩油門。

虹下了車，扔給了司機一張五十元的鈔票，說了聲不用找了，扭進了金碧輝煌。司機對著虹的背影吐了唾沫，罵了句：“呸！不就是出來賣的嗎！千人騎萬人，神氣什麼！”

金碧輝煌是市里最大，也是最火的夜總會，虹就在這里坐臺。是從一個偏遠的農村來的，被同村的一個姐妹帶到這里。

虹長相清秀，雖算不上絕頂人，卻帶著山間野百合的味道，惹人喜。同村的姐妹并沒有告訴金碧輝煌是干什麼的，只說讓當服務員。剛來的時候，只是一個服務員，端茶倒水，偶而有客人讓喝杯酒。

有一天陪客人喝了酒，誰知醒來后發現邊躺著一個胖的男人，而自己也是上下溜溜的。

知道發生了什麼，同村的姐妹就是干這個的，到這以后就知道了。沒想到，自己的第一次，竟會是一個豬一樣的男人。

呆呆地坐在床上，看著已經干涸的紅。胖男人起床，過豬在臉上啃了一下，“小妹妹，表現不錯！”扔給一沓錢。

就這樣，了跟同村姐妹一樣的人。不恨，在他們那個偏遠的山村里，兩年也掙不上一個月的錢。生活就是這麼殘酷，所謂的尊嚴，那是有條件的。

遇到了那個鷙的男人，不知道他什麼名字，也不想問。進了一間屋子，瘋狂一場；離了那間屋子，形同陌路。那個男人很大方，每次都會扔給幾倍的錢。可那男人手段也非比尋常，往往是前后都要，每次都被他折磨個半死。

虹忍著間的痛，來到了自己住的屋子。下服，小心地上好了藥。“媽的，純粹就是個魔鬼！咝！等我好好下面，夾斷你那個東西！”虹把手里的藥膏摔到墻上，棕的藥膏糊在墻上，讓人惡心。

坐臺虹每天干活、掙錢，再到郵局把錢寄出去。直到那天遇到了一個男人。

那個男人是跟其他三個男人一起來的，虹被點中陪酒。四個男人中，他最為奇特，長著一副人一樣的面孔，看上去有些妖冶，有些魅。

和其他三個姐妹，不約而同地坐到了這個男人的邊。其他三個男人鼓起腮幫子，“老大，你好歹一人分我們一個，有你這麼干的嗎！”

“有本事來，沒本事搶？幾位，看看我那幾個兄弟，多可憐？要不幫個忙？”妖冶男人鄭重地看著們幾個。可們幾個誰也沒有，仍然坐在侍在端邊。

“真***失敗，長得這麼妖孽，就是占便宜。那我們只好搶人了。老大，準備好，把你看上的可得看好了。弟兄們，上！”幾個男人同時惡虎撲食般地撲了上來，一人拉走一個。

幾個人嘻嘻笑著，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男人。以往遇到的客人，上來就又又摟又抱，哪像現在這幾個，只限于拉拉小手？

虹真是慶幸，居然能夠坐在這個妖冶男人的邊。

“老大，唱個啥？”一個壯的男人問道。

“老板，點個吧。虹唱歌可好了呢。”壯男人邊的人對妖冶男人說道。

“你們先唱著吧，喝高了，先歇會兒。一會兒再獻唱一首《友誼地久天長》！”妖冶男人靠在沙發上，也不虹。

“老板，來這兒就是high的，現在就唱吧。”虹推了推他。

“我們老大說了，先歇會兒就先歇會兒，我先唱，先給我找一個，部隊上的歌兒！”一個男人大著嗓門喊道。

虹看著閉著眼睛斜靠在沙發上的男人，他的個子很高，材壯，劍眉如虹，鼻子而俏，偏暗紅，不薄也不厚，頭發是那種偏分的半碎，雙手放在頭的后面，整個人安靜得就像個睡著的王子。

坐在他的邊，虹卻能會到他周散發出來的獨特的魅力，那種魅力，連這種閱人無數的歡場中人都無法抵擋。

“啊，故鄉，終生難忘的地方，為了你的景更加好，我愿駐守在風雪的邊疆！”大嗓門男人的高音區真是沒得說，比那蔣大為唱得還要高。

“好！”三個男人一起喊好。妖冶男人睜開眼睛，“姜哥，唱得真好！不愧是當過兵的，讓人熱沸騰啊。”

“老大，你沒睡著啊！那趕來唱個吧，這一吼，這酒勁兒都吼出來了。”大嗓門男人說道。

“好，唱一個！”這首曲子虹沒聽過。原來那些客人，點的都是些哥妹的。音樂初起，虹沉醉了，腦海里浮現出了家鄉的小橋、流水、高山、白雪，和小伙伴們在小溪里赤腳走著，在春天的原野里放飛風箏……隨著那些好日子的遠去，站臺上只剩下孤獨的背影。

“老大，《魂斷藍橋》啊，太了！”被稱為姜哥的男人使勁拍著掌。妖冶男人回頭一笑，“把這首歌獻給我最親的朋友們，祝福我們的友誼長存！”

包廂里流淌著傷而又悠揚的旋律，虹的眼角不由溢出了淚水。如果是其他的客人，早就坐到男人上，一杯接一杯的喝酒了，這眼前這個被稱為“老大”的男人，讓人想親近，又不敢親近。看著彩燈下的他，不由癡了。

“怎麼了？想起傷心事了？”妖冶男人坐了下來，呷了一口茶，輕聲問道，像是怕驚憂了。

“哦，對不起，老板！失態了，您的歌讓我想起了一些往事。我離家已經兩年多了，我們這種職業，您知道的。”不知為什麼，虹心里那些苦，特別想對眼前這個男人說。

“不想干就不要勉強，能掙錢的工作多了。”妖冶男人好看的眸子時沒有厭惡，看到了同，還有一點點的尊重。

“老板，如果我是一個人，我會考慮換其他地方，可我后面，支撐的是一個家。好了，不說了，老板，敗您的興了。來我們跳舞吧！”虹站起來，拉起妖冶男人的手。

妖冶男人急忙擺手，示意他不會跳舞。虹坐了下來，“老板，您別逗我了，您怎麼不會跳呢？”虹拉著他的胳膊。

“不了，謝謝！在這兒坐一會兒就好了。”這個男人還真夠悶的！虹下了這樣的結論。

“老大，咱們走吧，陸哥得釋放。”姜哥臉上的笑，純粹是欠揍的笑。

“去你的！你才需要釋放呢。老大，既然來了，也不能讓人閑著。走吧，房已經開好了！幾個妹子也都答應了，走吧，走吧！”被稱為陸哥的男人，踢了一腳姜哥，摟著邊的妹子笑道。

“你們去吧，我在這里等！兩個小時，要是不回來，我可就回學校了！”妖冶男人揮了揮手。

三個男人一哄走了，包廂里只剩下了虹和妖冶的男人。

“你別見怪，錢我會照付。你可以在這兒跟我說說話，我看你是從農村出來的吧？來，喝一杯。”男人拿起一杯啤酒，遞給了虹。虹也不客氣，一揚脖便干了。

“干這個的，哪有有錢的？誰有錢會干這種事兒？我家離華都遠的，特別偏僻，地圖上都找不到。”

“我也是農村人。窮不扎，不用自己看不起自己。來認識一下，我侍在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