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里,債主們徹底被余安然的豪氣所折服了。特別是那些深陷經營危機的小企業家,他們原本已經對自己的公司失去了信心。可是在余安然的鼓舞下,這些人又重新看到了在A市商界繼續生存下去的希。
“余經理,謝謝您這麼無私的幫助我們!您放心,等我們緩過來這口氣之后,一定會和余氏集團加強合作!我們相信用不了多久,余氏集團就能重新為A市商界的龍頭老大!”
余安然微微苦笑道:“當不當老大對我來說一點也不重要,只要能讓大家伙兒順利邁過眼前這道坎兒,我就非常非常知足了!”
這一番人心的話語,再次引來了債主們的連連稱贊。
余安然在和債主們進行完詳細地通之后,吩咐書去行政打印一份登記表格。把打印好的表格分發給各個債主,請他們留下所欠債務和流失資金的相關況。
“大家填好表格之后,我明天就會派人去各位的公司進行詳細核對。待核對結束,我會分批次把相關款項打到各位公司的賬戶里。大家收到錢以后,再給我發一個回執函。這樣可以避免我們作中出現不必要的錯誤。”
“好的余經理,您怎麼說我們就怎麼做!”債主們紛紛對余安然的細心和耐心,表示由衷的欽佩。
待眾人離開余氏集團后,余安然立即吩咐手下開展所需外放資金的統計工作。
大概一個星期,郁則安拿著統計結果出現在余安然的辦公室里。
“怎麼了則安?這麼愁眉不展的?”余安然瞧著屬下緒低落的樣子,微笑著問了一句。
“經理,您自己看吧。”郁則安把統計文件放到上司面前,隨即又進到了沉默的狀態當中。
當余安然看到文件中所顯示的支出總額時,總算明白了屬下提不起神的原因。
“嗯,還可以,沒我想象得那麼多。”人放下文件,故意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
這下子,郁則安可就再也憋不住了。他瞪大眼睛,用力向上司抱怨道:“經理,我求求您能不能冷靜一點?如果我們真的把這筆錢‘捐’給別人,那我們自己立馬就會變窮蛋!”
下屬的反應早在余安然的意料之中,只見不慌不忙地微笑道:“則安,既然我已經答應了人家,就不可能再出爾反爾。做生意最重要的就是誠信兩個字,難道你是想讓我學蘇賢宇那樣卷包跑路?”
郁則安哭喪著臉說道:“沒人想讓您向那個無賴學習,我只是想稍微提醒您一下:幫助別人的首要條件,是要保證自己不能肚子!像您這樣要把所有的家底掏出來捐給人家,實在是太過瘋狂了!簡直……簡直是瘋狂到了讓人難以置信的程度!”
余安然微微低眸,冷靜地追問道:“你跟我說句實在話,如果真把這筆錢全部拿出去,我們賬上會是什麼樣的狀況?”
郁則安誠實地回答道:“只有一種結果,那就是傾家產。經理,正如您之前所說的那樣,我們在于蘇氏集團的合作中已經耗費了巨大的人力力。蘇賢宇一跑路,我們所有的付出都打了水漂。拋去這些損失,公司的家底已經所剩不多。如果再加上這些賠償救助金,恐怕我們就得靠砸鍋賣鐵才能維持公司的正常運營了。”
“砸鍋賣鐵……”余安然喃喃重復著這四個字,然后抬眸問道:“你是指向銀行貸款嗎?”
郁則安點了點頭:“沒錯,就算是貸款也只能拿出咱們最
原始的本錢。譬如說集團的土地、房屋、生產和辦公設施等等。要不然,銀行很有可能會以咱們‘信用等級不高’為由,拒絕咱們的無抵押貸款申請。”
余安然聽到這里,挑眉深嘆道:“好吧,看來我們不得不砸鍋賣鐵了!”
“啊?”郁則安臉大變道:“您……您不會是真想把公司的資產抵押出去吧?!”
余安然苦笑道:“事到如今,好像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則安,你去聯系銀行方面……”
“我不去!”沒等上司把話說完,郁則安就搶先拒絕道。這在他與余安然的相過程中,是極為罕見的狀況。
余安然沉默了幾秒鐘,隨即開口勸道:“則安,我知道你心里是怎麼想的。對你來說,余氏集團的一草一木都是公司的寶貝。你舍不得把這些寶貝到別人手里,我很理解,因為我也同樣舍不得……”
“那就請您收回命吧!”郁則安苦苦哀求道:“經理,一旦我們向銀行貸了這筆錢,往后很多很多年我們賺的錢都將進他們的腰包。您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我知道。”余安然微微點頭,十分坦誠地回答道:“意味著余氏集團的翻之日,會變得遙遙無期;意味著可能會有不公司,在A市商界超越我們。”
“沒錯!您已經帶領我們度過最艱難的日子了,現在正應該是功喜悅的時期。如果在這個時候公司再次跌落谷底,恐怕會有很多員工心灰意冷。他們為了自己的前途和生計,不得不離開公司另謀出路。到那時,整個余氏集團可能會進了一個人財兩空的危險境地!所以,經理,在這個關鍵時刻,屬下最最誠心地請求您:一定要三思而后行啊!”
郁則安的這一番勸告,真可謂是字字珠璣。他把以后可能發生的危機全部說給了余安然聽,誰都明白,他這樣做就是為了讓上司能夠以公司大局出發,留住目前余氏集團賬上的積蓄。
漫長的思考過后,余安然緩緩言道:“則安,你對公司的忠心,我已經真切地會到了。作為經理,能擁有你這樣敢于直言的下屬真是一件非常榮幸的事。不過,既然我已經對那些債主做出了承諾,就不能言而無信。你去聯系銀行吧,讓他們的工作人員直接來找我就行了。”
“經理!?”郁則安把雙手撐在辦公桌上,這個堂堂七尺男兒幾乎難過得要落下淚來。
余安然輕輕一笑道:“你瞧瞧你,我都沒沒哭,你哭個什麼勁兒。放心吧,車到山前必有路,我們都已經戰勝過那麼多困難了,還怕這一次撐不過去?”
郁則安微微抖著,剛要開口表達自己的心境。門外書輕手輕腳地走過來匯報道:“經理,何總來了?”
“何總?”余安然調整好心緒,微微點頭道:“你讓他稍等片刻,我待會兒再見他。”
“不行啊經理……”書皺起眉頭,小聲而為難地說道:“何總他……他現在就在您門外面。”
余安然聞聽此言,無奈地嘆了口氣。站起來,對著門外朗聲言道:“何總,既然您都到我門口了,何必還得讓屬下通稟一聲呢?反正您直接闖進我公司來,也不是第一次了吧?”
話音剛落,徐嘉衍瀟灑而冷酷的影就出現在了大家的視線里。
“余經理,你得弄清楚一件事:本來我是不想麻煩書小姐通報的,可是作為屬下實在太過盡職,無論我怎麼攔都無濟于事。”
余安然微微冷笑道:“您這話說得可真是妙極了,本來應該是攔你,到頭來卻變了你攔。我真想問一句:這里到底是余氏集團,還是您的蘇氏集團?”
面對人的諷刺之言,徐嘉衍倒顯得并不在意。他自顧自地坐到沙發上,翹起二郎說道:“余經理,我們都是老朋友了,您又何必把話說得那麼見外呢?再說了,我今天找您是為了一件重要的事而來。我相信你聽我說完之后,一定會非常興趣的。”
“哦?是嗎?”余安然收起笑容,重新坐回到老板椅上:“那好,我就洗耳恭聽您的高論。”說到此,轉頭對郁則安說道:“你們先出去忙吧。”
“慢。”郁則安還沒來得及點頭稱是,沒想到徐嘉衍居然搶先阻止他離開:“郁先生,你先別走。接下來我要說的這些話,希你也能留下來聽一聽。”
“這……這合適嗎?”郁則安意外地問道,他先看了看徐嘉衍,又瞧了瞧余安然,臉上忍不住出為難的神。
幾秒種后,余安然開口言道:“則安,既然何總讓你留下來,那你就坐下一起聽聽吧。”
有了上司的明確指令,郁則安這才放心大膽地點頭應道:“是!”
書為徐嘉衍端來茶水,幾個人在辦公室里的談話正式拉開帷幕。
“余經理,我聽說前幾天蘇氏集團的那群債主,上余氏集團門上找您要債了?”
自從徐嘉衍一出現,余安然就在猜測他到這里來的目的是什麼。果不其然,對方這第一句話剛說出口,就驗證了心里最大的那個懷疑。
“是有這事。”人坦誠地回答道:“不過相比較蘇氏集團所有的討債人,當時來這里要賬的大概只是一部分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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