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聽此言,書瞪大眼睛確認道:“您……您真的要接見他嗎?那人看起來實在不像是個講理的主兒,萬一要是再把您給氣著了……”
余安然勾起角,冷笑道:“不講理的人我見得多了,你只管把他帶進來,剩下的事我自會理。”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書只好遵從上司的意見領命而去。不多時,回轉過來,后多了個趾高氣昂的男子。
“經理,這位就是蘇氏集團的王經理。”
余安然坐在原地,抬眸打量了來客一番。
“哦,您就是王經理啊!幸會幸會!請坐吧。”
男人沒有馬上接過余安然的話茬,他徑直走到辦公桌前,用不可一世的目瞅著面前的子。
“您就是大名鼎鼎的余經理?”
“對,我就是余安然。”
王經理微微一愣,隨即笑了起來:“人家都說您是‘A市商界第一’,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A市第一’?不知這是哪位紳士給我的封號啊?”余安然微微一笑,語氣瞬間變得外剛:“不會是你們蘇賢宇——蘇總說的吧?如果真是他說的,麻煩你回去告訴蘇總,就說我余安然承擔不起這麼重的封號。”
“余經理,您……您說笑了。這種話怎麼會是我們蘇總說的呢?”王經理原本狂妄的臉上,瞬間底驟變。
“不是他說的?那又是誰這麼胡言語?該不會就是您一時興起,說出來故意笑話我的吧?”余安然的語氣越說越犀利,氣勢也越來越咄咄人。
王經理此時就覺自己的鬢角直冒虛汗,他拿出手帕慌里慌張地了,然后獻地笑道:“余經理,您……您不要這麼激!這事都怪我,我以為您會喜歡這個稱號,所以才把別人評價您的這番話語轉述
一番,沒想到您……您會這樣的反……真是對不住,對不住!”
“哦,原來如此。”余安然勾起角,出一淡淡的狡黠笑容:“既然這話不是王經理說的,那我也不追究什麼了。不過王經理,你要記住:以后在面前要注意自己贊的方法,如果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那還是不要開口比較妥當。”
王經理聽罷,連連點頭勉力笑道:“是是是!您的這番教誨,我銘記于心。”
余安然揮了揮手,表示剛才這篇兒就算是翻過去了。
“王經理,剛才我聽書說:您今天是不見到我誓不罷休,有這回事嗎?”
剛剛松弛下來的神經,王經理瞬間再次繃起來。
“余經理,您聽我解釋,事是這個樣子的:蘇總今天派我來詢問圖紙的事,他說如果您不見我,就讓我一直待在這里等您出現。余經理,我們蘇總之所以會命令我這樣做,本原因就在于他很重視這次和余氏集團的合作。所以,他想盡快地和您達一致意見。”
聽到這里,余安然幽幽冷笑道:“恐怕,他更想看我弄出笑話來吧?”
“不不不!那怎麼可能呢?蘇總與您合作的想法由來已久,這個您應該是清楚的啊!”
余安然頗有深意地點點頭:“對,我很清楚……他腦子里再想些什麼,我實在是再清楚不過了。”
王經理討好似的笑道:“所以啊,蘇總希明天就能來和您進行最后的商討,以確保合作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完!”
“明天?”余安然收起笑容,肅然質問道:“他明天就要親自來?”
“是啊,蘇總的日程已經安排好了。所以請您務必明天在這里等他,以便雙方展開最終的對話。”
“明天……明天……”余安然喃喃念叨
著,突然,把語氣頓住,朗聲說道:“好!明天就明天!”
王經理微微一愣:“您……您同意了?”
余安然果斷地點了點頭:“我同意了!明天上午九點,我在這里恭候你們蘇總大駕臨!”
“好!我知道您一向說話算數,這次肯定也是不會例外的。”王經理站起來,笑逐開地說道:“那我現在就回去向蘇總匯報,免得他老人家等著急了。”
“慢!”面對要走的王經理,余安然突然開口住了他。
“余經理,您還有什麼事嗎?”
余安然微笑著說道:“王經理,有件事我要拜托你:以后不要來我們余氏集團了,我不想再見到你第二次。”
王經理聞聽此言,彎腰像老鼠似的狼狽而逃。
男人走后,書快步來到余安然面前,一邊向出大拇指一邊嬉笑道:
“經理,真有您的!他這次在您面前可算是吃癟了!您可不知道,這人開始在大門口簡直狂得不知道自己姓什麼,當時真是恨得我們牙!”
余安然微微冷笑道:“沒什麼,不用理會他就好。我之前從來不知道蘇氏集團里有這麼一號人,細細想來,我很可能只是蘇總臨時找來試探我們的‘演員’罷了。”
“‘演員’?”書瞪大眼睛,追問道:“那就是說,他所說的話都是‘臺詞’,不一定是真的了?或許明天蘇總本就不會來和您見面?”
“不,他肯定會來的。”余安然說著,目變得深邃起來:“你去安排一下明天的接待事宜,特別要注意一點……”把書招到前,輕聲耳語道:“除了必要的人員外,不要向任何外人圖紙的行蹤,明白了嗎?”
書聽完,認真地點了點頭:“明白!”
“那好,快去準備吧。”
書領命而去之后,余安然又陷了漫長的沉思之中。像是在為明天與蘇賢宇的見面做考量,又像是在回憶昨天發生的那些“奇遇”。總之,此時的腦子比秒針轉得還要快出很多。
就在余安然想到出神的時候,服口袋里的手機突然間響了起來。當掏出看到屏幕上來電顯示的姓名時,原本平穩的心跳頓時劇烈起來。
“喂,則安!什麼事?”
“經理,年輕人醒了!”
“真的!”余安然猛然間站起子,極度興地問道:“什麼時候的事?”
“就在剛剛!醫生說他的意識已經恢復了,可以慢慢和人正常流。”
“太好了!則安,你在哪兒守著他,我馬上就趕回去!”
“經……”
本來郁則安想勸一句:“經理您不用著急,留在公司吃完午飯再過來也不遲。”可是心急切的余安然,本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
幾乎是用最快的速度,余安然再次趕到醫院。當走進年輕人所在的病房時,郁則安就坐在他的邊。而一旁請來的護工,則在打掃周圍的衛生。
“哦,這位就是我們的余經理!”一看上司來了,郁則安趕向年輕人介紹道。
“余……余經理……”年輕人掙扎著沖余安然點了點頭,看樣子他很想坐起來致意,可是上的傷痛目前還不允許他這樣做。
“快躺下!不要!”余安然來到床前,關切地說道。此時發現年輕人瞇著眼睛看著自己,很明顯他的視力存有問題。
“你原本是有戴眼鏡的,對不對?”
年輕人微微點頭道:“嗯,昨天和那個人摔打在一起……眼鏡就沒有了……”
余安然稍稍低下眼睛,顯得有些難過。片刻之后,吩咐旁的郁則安:“你去給他弄
副新的眼鏡來,不能讓他一直這麼模糊的看東西。”
“是!”郁則安點點頭,起暫時走出了病房。
“不,余經理,不用麻煩了。”年輕人用虛弱的語氣說道:“您和郁先生已經為我破費了那麼多,我實在是……實在是承不起啊……”
“別說了,如果沒有你而出,昨天晚上我怎麼可能全而退?你是我的恩人,單憑這一點我就要照顧好你。”
過了一會兒,平靜下來的年輕人緩緩說道:“余經理,老是讓你們這麼牽掛我,終究不是辦法。還是麻煩您,幫我聯系一下我的家人吧。”
余安然點點頭:“好,你說一下他們的聯系方式,我馬上派人安排他們前來看你。”
從病房出來,余安然邁步來到醫院后面的小公園。的鞋底在石板路上輕輕踏著,腦海里逐漸浮現出很多以前的事。
“經理!”不經意間,郁則安從后面趕了過來:“眼鏡我已經給他了,他戴上之后覺合適的。”
“哦。”余安然輕輕點了點頭,并沒有多說什麼。
郁則安看到上司神嚴肅,便試探著問道:“您有心事嗎?”
余安然搖搖頭:“沒有,我只是回想剛剛和林曉春的那番對話。”
“對話?”
余安然隨后把自己剛才聽到的、看到的,向郁則安說了一遍。
郁則安聽罷,輕嘆道:“您做得沒錯。天下的父母心都是一樣的,特別是農村家庭長大的孩子,往往被家人寄托著改變命運的期。一旦他們要是有個什麼閃失,整個家族都會為之搖。”
余安然喃喃說道:“是啊,所以我們還得為他做很多很多的事。絕不能讓他的就那樣白流。”
郁則安點頭道:“您有什麼想法盡管就是了,我親自去為您落實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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