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些事,江晗昱除了震驚就是心累,他做夢都想不到事能復雜到這種程度……陶亦珊不止喜歡路華琛,還親手害死了自己的兒子。虎毒尚且不食子,陶亦珊怎麼就能狠到這種地步?而他和這樣狠心的人居然相了將近三十年。
三十年,如果他沒有遇到蕓思夢,他的結局又會是怎樣?是被陶亦珊無的拋棄,讓他為第二個江哲?還是和陶高軒一樣,一輩子活得窩窩囊囊?
抱蕓思夢,這是他的最后一稻草:“不是你沒能早點懂我,而是我們沒能早點懂得陶亦珊。如果早知道是那種人,我們都不用這些罪。”
唉!
一聲嘆息:“年的時候不懂事,他們說什麼我就信什麼。后來稍長幾歲,懂了一些事就想著要擺。其實那時候能用的方法都用了,冷暴力也用過很多次,可最后終是抵不住長輩的威脅與的哭鬧。自殺應該是的一把利,生生叉住我的心臟,讓我不敢再妄。可惜……”
唉!
又是一聲嘆息:“可惜是假自殺!假自殺的事,別人不知道,顧雅蝶肯定知道。我爸和顧雅蝶的好,不知道有沒有告訴我爸?”如果告訴了,呵呵,那江哲還真是他的親爸!那時候如果有人幫他一把,他都能甩開陶亦珊,就沒有后面這些事。
沒有人幫他,他被陶家被江哲在中間,就像一個氣包。
怕出人命,不敢反抗,就只能強歡笑:“幸好還有你,及時出現在我邊,不然我又要怎麼辦?我失憶的時候你說過一句話,我不得你爬床,不得你把走。然而當時我還是害怕,我怕陶家鬧,我怕再鬧自殺,也怕你溜走。我跟著你,拍婚紗,忙碌婚宴。可以盯著你,還可以不理會陶家。”
唉!
第三次嘆息:“一個大男人被困那樣,想想就窩囊。還好有你,一直忍著委屈陪
在我邊,你說當初我要真離婚了,怎麼辦?”
“……”幾個意思?蕓思夢好像聽到了不一樣的意思!
他接著嘆息:“你一直被瞞著,爺爺和媽媽都知道,那次離婚不是真離婚。那本離婚證是假的,是我讓許潛威做了兩本假的來應付你。你一直鬧離婚,天天躲在外面,我也怕你不安全。給你弄本假的,再把他們接回來,假戲真唱,才好讓你相信。”
蕓思夢驚的抬頭,WHAT,還有這事?
江晗昱吻了吻水亮亮的眼睛,如吻稀世珍寶格外小心翼翼:“我肯定不會跟你離婚,回頭等你想跟別人結婚,你也是結不了。這個決定我做的很堅定,唯一不堅定的就是,不知道要怎麼安排他們母子。安排不好,我怕帶著丁丁一起自殺,所以我當時一直拖著。”
再想那段時也是有口難言,只能自己煎熬著自己。現在他算熬出來了,可路華琛又要怎麼辦?他很擔心路華琛:“你先去泡澡,我打電話問問蘇雅那邊的況。”
蕓思夢沒有松開他,繼續靠在他懷里:“以后有什麼事,我們都打開天窗直接說,不要再你瞞我我瞞你。越是瞞,誤會越多,罪越多。如果當時這些都直接說出來,我們……”
“我當時問過,你不我,你一直沒說。”離婚之前每天都很甜,鬧離婚開始他就過得很辛苦。他不想離婚,反復的婉留,還反復地問:“你有沒有過我,哪怕一天一分一秒,有沒有?”固執的不肯說,就是一心一意的要離。
其實很多時候就是這樣,想說又不能說,只能讓誤會越來越深,蕓思夢無奈地嘆息……是,當時都不了解事的真相。當時以為江晗昱的人是陶亦珊,當時以為丁丁就是他們的兒子,當時以為蕓家的一切都是陶亦珊在幫忙……唉!這或許還不是說與不說的問題,或許就是命中該
經歷的劫。
松開他,直視他的眼睛:“不管怎樣,以后能說的就說出來,我們互相扶持著。反正我這輩子哪都不想去,就打算耗你一輩子。”
江晗昱笑了,輕的臉:“一生一世,生生世世,你想耗多久都可以。你耗著我,我求之不得,哪里舍得推開的道理?”低下頭親吻,吻得纏綿骨,放下所有芥。
氣將要失控時,還是江晗昱及時止步,把抱進浴室:“這幾天你安份點,別隨隨便便就來我的火。我年輕氣盛,忍耐力不夠,醫生也有特別待,讓我最近別你。你這子骨現在很虛,要養上一段時間才行。”
“醫生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可以要寶寶?”
“平常需要等上半年,這次醫生說最快也要等一個月。”
“行,一個月之后我們準備準備。”
江晗昱又咧開笑得明開心:“以前我著急要孩子,是想用孩子套住你,讓你走不了。現在不怕你走,我就不那麼著急,你先養好。洗完澡記得稱重,胖二十斤才讓你生。”
“胖二十斤?你是養豬嗎?”
“你現在多重?昨天在醫院稱85斤,你高168?不瘦?讓你漲二十斤,你也是一頭瘦的豬……”
“江晗昱!”氣鼓鼓地揚手要打,他又轉跑走,還幫把門拉上:“快點洗,我去給你拿睡。”然而,并沒有著急拿睡,而是打電話給蘇雅,問了路華琛的況。
蘇雅走到臺悄聲說:“況不太好,整個人像死了沒埋一樣,除了會呼吸其它的都不會。剛才給他喂水,他都不會咽。眼睛一直睜著,讓他睡覺不睡,和他說話沒反應。我怕他出事,已經給時準打了電話,他一會兒就能過來。”
“章英馳和倪博邈呢?讓他們不回家,住那里陪你們。等我理好手頭上的事,我就帶思夢過去陪你們……”
蘇雅立即打斷:“別
別別,你千萬別帶夢兒過來。他現在的心結就是夢兒,那結就像沒有斷的娃一樣就饞那一口。你要把夢兒帶來,他肯定會依賴夢兒,以后就更是走不出來。讓他自己先調整調整,時間一長就能調整過來。就好比你們剛結婚的時候,他再難也活過來了。”
江晗昱覺這話不無道理,把蕓思夢帶過去,路華琛依賴上怎麼辦?蕓思夢是他的妻子,路華琛也有自己的妻子:“行吧!先聽你的,到時候沒進展再說。”
“好。”
“你問問時準的時間,他要沒空就讓他推薦醫生過來。江家也有私家醫生,我回頭讓他過去照應照應。還有,章英馳和倪博邈,讓他們留下來盯幾天……”
蘇雅又一次打斷道:“章英馳和倪博邈剛剛陪和婆婆去了醫院找顧雅蝶理論。”
江晗昱大驚:“什麼?路已經知道了?”
蘇雅嗯了一聲,把傍晚發生的事說了一遍:“們過來想看看我們過得怎樣,還缺不缺什麼,結果就撞上這事兒想瞞都瞞不了。咽不下這口氣,要去陶家討說法。我說陶家沒人,只有顧雅蝶還在醫院,們就要去醫院。怕們出事,我讓章英馳和倪博邈陪著去了,不知道現在況怎麼樣,我等會兒打電話再問問。”
江晗昱覺這日子過得真是一地:“你照顧路華琛,我給他們打電話。”再給章英馳打電話,剛一接通就聽見哭聲,不知道是路的哭聲,還是顧雅蝶的哭聲。章英馳喂了一聲就一直往外走,走到稍微安靜的地方繼續說:“你那邊什麼況,還能穩得住嗎?”
江晗昱說:“我這邊暫時平靜,前序的事由許潛威和律師理,等他們理的差不多我再過去。我現在主要照顧爺爺和思夢,爺爺的緒比較低落,八十歲的老人大意不得。思夢上不說,心事都在心里,我得旁敲側擊地勸勸
。”
“你那邊沒事就好,這邊的況不太好。路華琛半死不活,路媽媽在醫院哭得天昏地暗。顧雅蝶還不知道陶亦珊的事,這會兒聽到真相,氣得當場暈了過去。醫院搶救了一會兒,這才剛剛蘇醒,也是狀態不太好,已經聯系了陶天漠。”
章英馳話多,一口氣講不完了一會兒又接著講:“陶亦珊已經被收監,陶天漠想讓點罪,正在四找人打點。陶高軒已經棄療,什麼都不肯說,還堅持說自己有罪。陶天漠本想進去勸勸他,這邊又出了這樣的事,他這會兒正在趕過來。”
頓了一下再說:“不知道他來之后,路和路媽媽會有什麼反應,反正這會兒是了套。我已經聯系了路伯父,他已經買了機票,后天早上能趕回國。江晗昱,怎麼辦?我覺這盤棋越玩越大,路華琛……”怕會頂不住,要出人命了。
江晗昱知道他的意思,冷靜道:“別怕,有我在,還有思夢在。最后實在不行,就讓思夢過去陪陪。別怕,都別怕,都能解……”蕓思夢在里面:“江晗昱,睡呢?我洗好了!”
江晗昱不再多講,掛了電話給拿睡。出來的時候沒有吹頭發,他又幫把頭發吹干,再把的藥分好給吃:“吃完早點睡。”
“你呢?你不睡?”聽他的意思,他還不會睡。果然他說:“你先睡,我還要理一點事,再去看看爺爺。爺爺要沒有什麼事,我還想去醫院看看我媽。出了這麼大事,我媽心里肯定難過。難過不會跟他說,我想過去陪聊聊。”
蕓思夢想了想,點頭同意:“那你去吧,我就先睡了。你也早去早回,別忙到太晚。明天還有事,你得注意休息。”蕓思夢知道卻不點破,江晗昱應該不是真的想去看柳凡,而是想看路華琛。出現不方便,直接說不帶又不好,所以找個借口溜出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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