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寒川問道。蕭彥南道:“是曉離。剛剛離開月子中心了。跟伊曜輝回去了。”
“這樣……”陸寒川連驚訝的表都沒有,只是搖頭嘆息:“看來還是沒原諒你啊。之前就住在伊曜輝那里,現在又回去,也沒什麼。只不過這是明擺著還是不想跟你和好了。”
“你是這麼想的?”
蕭彥南問道,陸寒川愣了一下:“那不是這麼想的,還能怎麼想?這不很顯然嗎?現在沒提防住,帶個孩子租房子也不可能。不是跟伊曜輝回去,就是跟你回來。顯然,最后選擇了伊曜輝。”
這個邏輯很通,雖然讓人難以接。但是,之前不就這麼干過一回嗎?
蕭彥南眉心擰了擰,著手機說道:“前兩天我才跟說,可以一直住在月子中心。那邊照顧的很好,環境也好。也沒什麼人打擾其實很合適。我覺得肯定也不想跟伊曜輝回去,才特地那麼跟說的。”
他臉上的失落完全遮不住,陸寒川笑了笑:“你這就是吃醋。是赤的嫉妒。你覺得不想跟伊曜輝回去,其實呢,不見得不想啊。伊曜輝也沒什麼不好啊。無論如何,他膝下只有曉離一個兒這總是真的。既然這是真的,那反正他不會傷害。反倒是你,有前科,
信不過你。”
蕭彥南:“……”
這話太扎心,蕭彥南臉都變了。
“得了得了。”陸寒川笑道:“我知道你不聽。不過,現在事不已經這樣了嗎?你以為你蕭總的魅力無敵,得罪了孩子,隨便哄哄都哄好了?可偏偏,有人不買你帳。幾個月了。這孩子都出世了,還沒哄好。我知道你臉上掛不住了。”
“你來了。”
蕭彥南忍無可忍的桌上抄起了一個文件夾砸了過去。
“我跟沒什麼臉上掛不住了。我只是覺得,不會這樣的。在那也住的好好的。那天我跟說的時候,并沒有說要去伊曜輝那里。寒川,我擔心,是不是被的。伊曜輝一直不想讓跟我分開。態度又這麼決絕,難保伊曜輝不做出什麼事來。”
“會嗎?”
陸寒川有些不太相信,轉而又出疑的表:“那也不對啊。伊曜輝著曉離回去住,可曉離那個子,不是越越不順嗎?你都知道要順著,伊曜輝怎麼就那麼急?”
“他可不是我。”
蕭彥南道。陸寒川笑笑:“是。他不是你,他沒你這麼有耐心,所以他開始用強了。你這個意思就是這樣?”
蕭彥南沒說話,陸寒川想了想又說道:
“如果是你想的那樣,我覺得這倒也是好
事。曉離剛好不愿意往前邁這一步,有人著走過來,多好?你呢,在走過來的時候依舊這麼對,對好,關心,疼寶寶。這樣豈不是還幫了你?”
陸寒川說的很輕松。蕭彥南卻臉微凝。
沉默了一會,他才說:“我不想讓覺得不舒服。才剛剛生了孩子還沒到一個月。總是這樣心郁悶,能好嗎?”
蕭彥南的話里凝了濃濃的擔憂。
陸寒川這次沒打趣他,想了想問道:“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怎麼辦……”
蕭彥南呢喃了一聲,“不怎麼辦。伊曜輝一定有他的目的。等著就是。”
陸寒川想了想點點頭:“對。以靜制。不過就是不知道曉離在那邊過的怎麼樣。”
他這純粹是隨口一帶,卻沒想到又讓蕭彥南的臉難看了。
而且是很難看。
“行了,你沒事的話就先走吧。我還有事忙。”
一瞬間就變臉,陸寒川撇撇:“重輕友。蕭彥南你真夠可以的。”
“不送。”
蕭彥南低頭便道。
陸寒川剛好也有事該走了,就站了起來,沒再說什麼。
葉曉離帶著寶寶離開月子中心之后,蕭彥南并沒有去伊家。不是不想,而是伊家比月子中心復雜多了。現在況不明,他也不想貿貿然就跑去。
他
越急,伊曜輝就越得意。
他不如不,等著伊曜輝。
就這樣等了二天后,一份請帖遞到了他的案頭。是林墨親自送來的。
“蕭先生,明天是我們家小爺的滿月禮,先生請您一定出席。”
滿月禮。蕭彥南看著手里的紅彤彤的請帖,沒說話,指尖著請帖邊緣。
“你這是怎麼說話的?什麼你們小爺?小爺是我們四的兒子,滿月禮肯定要辦的。伊家這樣做好像是越俎代庖了。”
越冥聽不下去,忍不住刺了林墨一句。
林墨也沒生氣,只是臉轉過來,淡淡的道:“小姐現在住在自己家里,小爺一應的事自然由我們伊家辦理。而且,我們在跟小姐商量這件事的時候,小姐也沒說要由蕭先生拿主意。反倒只是說活,這件事由先生全權負責就好了。說起來,蕭先生這個當父親的倒是省了不事。”
“你……”
越冥氣壞了,拳頭都攥了。
蕭彥南喝住他:“越冥。”
繼而又轉眼看向林墨:“行了,你回去告訴伊先生,我一定去。謝謝他替我照顧曉離和寶寶。”
他沒多說,林墨也沒多說,微微躬應了句就走了。
越冥瞪眼看著林墨出門,扭頭回來就氣不過:“四,您看看,這算什麼事?他伊曜輝這種事連
跟您商量都不商量的。不說給您辦了,吭都沒吭一聲,就把請帖遞到您手里了。這不明擺的讓您難看嗎?”
論親疏,他是父親,伊曜輝是外公。
這種事,怎麼著也不該由伊曜輝辦。
蕭彥南目凝視著手里的請帖。眉心間如濃墨一般的凝沉。
“越冥。你去準備一下。既然我去,我去便是。”
“四……”
越冥都不敢相信蕭彥南會如此好說話。如此能忍。
“您就這樣算了?這伊曜輝怕不是瘋了?他先前還在撮合您和夫人。想讓你們化解誤會,突然又來了這麼一手,完全不顧及您的。要我說,他的心里從來就沒把您當回事過。以前的撮合也不是真心的。他本是瞧不起您。”
“……”
蕭彥南沒說話,抬眸犀利的眼看了越冥一眼。
越冥話說的痛快被這目一刺激,又立即意識到自己失言了,慌忙道:
“對不起四。我真是太生氣了。”
“生氣也沒什麼用。已經這樣了。”
蕭彥南神漠漠,人瞧不出心里到底在想什麼。
又低頭看了眼請帖,他似自言自語的說道:“我也好幾天沒看到他們了。剛好去看看。”
越冥心里的不平怎麼都不下去。但是他知道蕭彥南的脾氣,便沒敢在說什麼,就下去準備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