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如果不是小久，李寶媳婦估計也命喪山崖了。

“那孩子的命相能護佑父母，爲什麼李寶沒有躲過呢？”當離開李寶家之後，宋小開好奇地問道。

“那是李寶親手殺死了靈蛇，靈蛇和李寶變了不死不休的局面。如果沒有猜測的話，本來那晚他們聽到院子裡的哭聲，應該就是蛇靈來報復的。後來因爲小久在他們邊，那蛇靈沒有出手。而後來又單獨對李寶出手了。”

秦天將事經過梳理一邊，然後做出一種大膽的推測。但現在又添了新的疑，那條大蛇又從何而來？難道是李寶隨便在野外抓來的？

“秦師傅，你看我們現在怎麼辦？”樑世寶在旁邊張了張，最後忍不住開口道。

剛纔秦天和李寶媳婦商量，丈夫的墳墓早已遭到蛇羣破壞，應該開棺查驗，然後重新埋葬，可是對方並沒有同意，一口拒絕了。

如此一來，如果最短時間找到蛇靈就了問題，總不能強行挖掘墳墓吧！

“今晚我們再去看看，如果找不到蛇靈，再想其他辦法。”當離開村委會，見四周也沒有其他人，秦天想了想說道。

在回縣城的路上，大家開始都沉默不語。

“秦哥，你說一條蛇的的報復心怎麼如此之強呢？再說了，既然是李寶殺害了它，它報復也應該報復到李家啊，怎麼牽連到樑伯父上了？”宋小開突然開腔道。

其實秦天也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猜想這條蛇可能就是盤兔的那條靈蛇。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樑世寶爲父親修進的活人墓，還真和這條蛇能夠扯上關係，很可能李寶在殺死靈蛇時又做了手段，從而使靈蛇對樑父充滿怨恨，下了蛇咒。

“蛇靈爲什麼給樑伯父下蛇咒，現在還不能確定，只要找到蛇靈才能搞清楚。但蛇靈報復心強，到真的……”

說到這裡，秦天稍稍停頓一下，繼續道，“你們都知道清末民初的時候，那年代東北到都是綹子，有個號稱北霸天的土匪，帶著一夥綹子燒殺掠奪，十分有名，後來北霸天死於非命，但大家都不知道如何死的，事實上是死於蛇的報復。”

說起來東北土匪，幾乎大家都有印象，其實和當時的社會環境有關。

從清末至民國，東北地區各種打仗，社會盪不安，政府管控能力被嚴重削弱，有這麼得天獨厚的“優勢”，東北匪患一點點開始興起了。

在落草爲寇的人中，有一批人確實是被上梁山的，如秦天的爺爺，便是如此，但還有一部分人是爲了錢和。

按照老爹秦解放所說，東北土匪中流傳過這樣的歌謠：“當響馬，快樂多，騎著大馬把酒喝，摟著人吃餑餑（大波）”。這都是有實打實好的。

事實上，秦天的也是這麼上山的，後來跟秦天爺爺南征北戰，了一段佳話。

儘管秦天爺爺都是土匪出，但老爹說起土匪，十分複雜，北霸天的故事也是老爹和秦天說起的，北霸天和秦天爺爺是拜把子兄弟。

提起當年的北霸天，無論是在僞滿時期，還是史料上，無異也是一個傳奇人。

事實上，北霸天也是遼西人，和秦天爺爺也是同鄉，姓張名才字洪德，原籍遼寧建平，後隨母移居赤峰烏丹，前去是投靠姐夫。

當時因張纔是外地人，既無戶口，也無良民證，後經姐夫多方求並請同村人擔保，才暫時到南泉子給幾個大戶打短工。

張才爲人豪爽、好好爲、敢作敢當，所以到南泉子半年多就與許多窮哥們拜了把子，因爲年紀小，排在最後，從此人們都他張老疙瘩。

臘月，天寒地凍，幹了一年的張才結賬時沒想到竟然倒欠東家八塊大洋，東家威脅他不還就要下他上皮襖。

此事經由張才的盟叔出面做保，並承諾一個月之還上大洋，這樣東家才放了張才。

在忍無可忍之下，張才決定拉起了“桿子”，團結窮哥們揭竿而起，由於膽子大，敢打敢拼，一時聲名鵲起。

那個年代拉桿子都得報號。張才帶隊伍過橫旦在有個北壩的山脈，此地名影響，決定報號北霸天。

當時他說：“南邊日本人佔，北邊咱們佔！”從此北霸天就了張才的惟一代號，甚至真實姓名也逐漸被人們淡忘。

說起來北霸天，也算得上是抗日英雄，有和秦天爺爺相同的一面。

北霸天報號出山後，搶大戶、擒僞警署所長、敗日僞討伐軍、擊斃指揮山口幸春，拒絕日僞軍的高厚祿招降，掀起了一場轟轟烈烈的抗日鋒火。

可作爲土匪，北霸天又有其殘忍的一面，親手殺了大老婆，這也是秦解放對這位盟叔有些反的原因。

因爲他殺了自己打老婆，理由看起來很好笑也很可悲。

由於土匪要到征戰，經常走山路，北霸天老婆是一雙小腳，本就無法跟上這些男人的腳步，北霸天看著晃晃悠悠的樣子，氣不打一來，就開槍把崩了。

事實上，當時大部分土匪都十分兇殘，也不僅僅是北霸天。

當時吉林一帶有個中山好的匪首，就極爲兇殘，他們將人票被關在森的地窖裡，每天早上五點鐘起來放風（出外大小便）。除此之外有了大小便也不許出去。

有的人實在憋不住，就只能拉在兜裡。有時候得實在沒辦法，只好點尿，尿在服上，再擰出來，用舌頭來解。

按照規矩，綁票之後五到十天，土匪派人去人票家裡送海葉子（信件），要是對方家裡不痛快錢，那就壞了，人票基本就會被各種拷打折磨甚至直接被撕票。

當時有個姓張的人票家裡沒贖金，他們便將人票服，綁在板凳上灌辣椒水，肚子鼓起來之後，再用槓子把水出來，直到把人票折磨死爲止。

類似殘忍的行爲也發生在搶劫中。渾江一帶土匪冰上飛，有次搶劫到一個老太太家裡，發現老太太手上戴個金鎦子，但捋又捋不下來，於直接用菜刀把手指剁了下來。

在那個年月，很多土匪兇殘的很。有個十多歲小牛倌，晚上東家對他說，睡覺時小心點，當心土匪！

小牛倌不知天高地厚，開玩笑地大聲說，土匪來了怎的？還能把我*割去？

沒想到這話竟然全被土匪聽見了，第二天小牛倌就失蹤了，當找到時發現生真的被土匪割掉了。

有一個匪首帶隊出來搶東西。走到半路到一個孕婦，就跟男匪打賭說，這老孃們懷的是小子還是姑娘？

那個男匪頭說：一看那樣子就是個姑娘。說：我說是個小子”。然後匪說不信我給你打開看看。

說完，匪過去把那個孕婦一腳踹倒了，嘩地就把肚子給劃開了，把嬰兒從肚子裡拎出來一看，是個孩，嘩地給扔了。跟男匪說了一句，晚上陪你睡覺。

其實，土匪不僅僅對外人兇殘，也有對自己下狠手的。有個報號一枝花的土匪，有一個三歲的孩子。上陣之前，拎起孩子的小，喀嚓一聲就給斃了。

爲什麼？只是爲了上陣時不讓孩子爲念想，親生孩子，說殺就殺了。

話又說回來，北霸天兇殘地殺了老婆，在世來說，也不算什麼，何況他們本來就是土匪，現在一些學者不照樣將他說起抗日英雄嗎？

可是北霸天不知道的是，他的發家和他老婆有很大關係，好運就此終止，他老婆小到大養了一條小蛇，在北霸天殺了老婆之後，那條蛇被悄悄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