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疼地拍著柳月的肩膀:“從今後,你不僅是爹娘的親閨,還是爹娘的兒媳婦,娘會像疼晴兒一樣疼你的……”
“娘——”柳月又起來,眼淚嘩嘩又流出來。
娘又說:“可是,孩子,你們不能呆在這裏了,你們倆帶著孩子遠走高飛吧,你們在江海不能居留了,這裏的環境和世俗,是不能容下你們的……你們到一個誰也不認識的地方,去好好生活……逢年過節,回來看看爹娘……”
我和柳月點了點頭。
2天後,我和柳月告別爹娘,帶著晴兒去南方,打算到柳月的老家江月村安家。
臨走前,我和柳月一起,給爹娘磕了三個頭。
然後,我們帶著妮妮走了,離開了江海。
到了蒼南,妮妮進了縣裏的一家寄宿製私立學校,我和柳月就住在了海邊鬆林中的那幢白小樓裏。
靜謐的夜晚,我和柳月一起在海邊的沙灘上散步,皓月當空,皎潔的月揮灑在銀白的沙灘上,海浪輕輕地湧上沙灘,溫熱的海水浸潤著我們的腳。
我和柳月麵對麵站在一起,站在鬆細的沙灘上。
月下的柳月,分外,分外姣,分完,柳月那脈脈含的目深的注視著我。
我的心裏湧起萬般和意,不由就手摟住了柳月的腰肢,將柳月輕輕拉我,柳月主迎過來,抬起頭,閉上眼睛……
我低頭,將輕輕地靠近柳月那的……
這是柳月出來後,我們第一次如此親近親,我知道,我們之間,此刻,要發生什麽了。
驀地,我的大腦突然一個抖,我的腦海裏猛然閃現出那晚我和梅玲……
我的猛的一個抖,我的手不由鬆開了柳月,我的瞬間變得僵,往後退……
柳月睜開眼睛,看著我,聲說道:“阿峰,怎麽了?”
我痛苦地說:“月兒,對不起,我做不到……我不能玷汙你……我……我為了弄那個小本子,我……我和梅玲……我是骯髒的,我不配和你……我不能玷汙了聖潔的你……”
柳月沉默了片刻,手著我的臉頰,輕聲說:“阿峰,其實,我早就猜到了……即使你那時沒和我說……我不怪你,我沒有嫌棄你,我知道,你付出的隻是,你的靈魂依然是高尚的,你的,隻是一軀殼,而非你心裏所願……
“而我和你,我們,是和靈魂的融合,是和靈魂的升華,在我的眼裏,在我的心裏,你的是那樣的潔淨,如同你我的靈魂,如同我你的心扉……所以,阿峰,不要鄙棄自己,我願意用我的全部心整個靈魂來接納你……”
我地看著柳月:“月兒……姐……”
柳月深地注視著我,微微笑了一下,很。
我和柳月的抱在一起……
我和柳月的慢慢倒了下去,躺在了溫熱的沙灘上……
“阿峰……親的弟弟……我的親人……我的人……”柳月輕聲地起來,眼角泛起晶瑩的淚花。
“姐……月兒……我的親人,我的知己……”我在柳月耳邊輕聲息著……
“我的親親……我的心永遠和你在一起……我永遠和你在一起……我的靈魂和,永遠屬於你……”柳月息著,帶著的音。
“我的寶貝……我會永遠你……我用生命來保護你……我們的,天長地久……”我被柳月的溫熱挾裹著……
天地之間,海水沙灘,鬆林月,我和柳月的靈魂還有在激烈而深地融合著,糾纏著……
遙遠的月夜之空,深邃的大海深,傳來一首悠遠的詞曲:
“春江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生。
灩灩隨波千萬裏,何春江無月明?
江流宛轉繞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
空裏流霜不覺飛,汀上白沙看不見。
江天一無纖塵,皎皎空中孤月。
江畔何人初見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人生代代無窮已,江月年年隻相似。
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見長江送流水。
白雲一片去晴兒,青楓浦上不勝愁。
誰家今夜扁舟子?何相思明月樓?
可憐樓上月徘徊,應照離人妝鏡臺。
玉戶簾中卷不去,搗砧上拂還來。
此時相不相聞,願逐月華流照君。
鴻雁長飛不度,魚龍潛躍水文。
昨夜閑潭夢落花,可憐春半不還家。
江水流春去盡,江潭落月複西斜。
斜月沉沉藏海霧,碣石瀟湘無限路。
不知乘月幾人歸?落月搖滿江樹……”
後來……
後來,我和柳月在海邊這個隻有我們一家人的在中國地名冊中因為臺風滅村而消逝了名字的小漁村簡單而平凡安靜地生活著。
開始的幾個月,我們除了修心養,就是努力建設我們的新家園。
每天早上,在朝的陪伴下,我帶著柳月到海邊的沙灘上跑步,鍛煉,跑累了,就散步,就看著大海,看那遠偶爾駛過的船,看那海麵翱翔的海鷗,看那起落……
不時,我和柳月會來到村子後麵的小山上,在柳月的爸爸媽媽和建國的墳前站立,和長眠在地下的家人說一會兒話,向他們傾吐著心中的思念,向他們訴說著我們的生活……
柳月的一天天康複起來,臉上的氣越來越好,神氣兒也開始恢複,時不時會出一醇的笑容。
我開始整理建設我們的家。
我將房子門前的雜草和鬆林進行了清理,清理出一個40多平方的空場,將砍下的鬆樹幹和樹枝弄了綠生態的籬笆牆,將空場圍了一個小小院落,把大的樹枝釘起來,做了一扇鬆樹門,然後,把空地夯實平整。
我跑遍了周圍方圓幾十裏,在附近的一個山村發現了一顆碗口的垂柳,找到戶主,買了下來,移栽到我們家的院子中間。我又跑到山上尋找到了一個桌麵大的平整大石頭,拖回來,雕細琢,弄了三個規則的石柱,做了一個致的石桌,安放在垂柳樹下。
中午的時候,我和柳月在樹下喝茶聊天,或者看書,偶爾,會不約而同互相抬頭對視一眼,微笑一下。
傍晚,家裏就升起了嫋嫋炊煙,伴隨著飯菜的香味,一會兒,圍著圍的柳月就會從廚房裏端出可口的飯菜,我們對坐在石桌下,柳月打開一瓶白酒,給我和分別倒上一杯,二人相視一笑,舉杯酌飲。
晚飯後,我和柳月牽手到海邊散步,呼吸著略帶鹹味的空氣,聽著大海的低,著海風的沐浴。
夜深了,我和柳月相擁在一起,輕聲說著絮語,不知不覺地在海濤的伴隨中眠。
周末,我和柳月一起步行到鎮上,坐公共汽車進蒼南縣城,去看妮妮,或者帶妮妮回家,一家人在一起天倫之樂。
柳月的神越來越好,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多,那噩夢一般的過去給造的創傷,在漸漸平。
在這期間,我們得知,柳建國車禍案件告破,兇手和上次撞晴兒的果然為同一人,果然就是那盤磁帶惹的禍,是被槍斃的人民醫院劉院長的家人,雇傭了黑社會幹的。而這消息的傳出,是因為晴兒在和秦娟還有人民醫院辦公室的一個同事一起吃飯玩耍時,晴兒無意中說出的一句話,就這一句話,害死了晴兒腹中的胎兒,害死了柳建國。
我深對柳建國的罪孽,深對自己沒有見麵的孩子的自責,深對柳月的愧疚。
柳月沒有責備我,也沒有責備晴兒,說依然很想晴兒,說晴兒永遠是的好妹妹。
說這話的時候,柳月的眼裏又出對晴兒的歉疚和深深的思念……
我也深深地思念著我青梅竹馬的人晴兒,我生命中的人,想著不知在何方,不知過得好不好,不知會不會被人欺負,不知在哭泣的時候誰能給安……
我心中默默地對晴兒說:當你的心真的在痛,眼淚快要流下來的時候,那就趕快抬頭看看,這片曾經屬於我們的天空------天依舊是那麽的廣闊,雲依舊那麽的瀟灑,那就不要哭,因為我和你依然在同一個天空下。
日子過得很快,轉眼到了1998年的9月底。
這天,我和柳月一起到鎮上去買生活用品,小鎮不大,民風淳樸,名字新城鎮。
我和柳月走在小鎮唯一的一條馬路上,格外惹眼,引來路人的紛紛側目。
我小聲對柳月說:“姐,你看,大家都在看我們,都在羨慕我有一個年輕漂亮的老婆呢……”
柳月輕聲笑了下,說:“傻子,人家看我們,不是羨慕你老婆漂亮,而是羨慕我這個老太婆有一個英俊瀟灑的小老公呢……”
我說:“胡說,你哪裏是老太婆了,你和我在一起,明明就看起來沒我大,我不是小老公,我是大老公……”
柳月說:“你糊弄我說好話讓我開心了,哼……你就是小老公……”
我說:“你再說?我明明是你大老公,你卻偏偏不服,我今天就讓你服……快,我哥……”
柳月撲哧捂笑起來:“不!你是我弟弟……”
我拉住柳月的手,作勢要摟抱柳月,嚇唬柳月說:“不?不,我就在大街上和你接吻……我數三,1——2——”
“冤家……小祖宗……別鬧,我,我……”柳月看看四周,小聲靠近我:“哥……哥哥……”
“哎——”答應著,笑起來,對柳月說:“小妹妹好乖,跟哥哥去玩好不好,哥哥給你買糖吃……”
柳月忍不住哈哈笑起來,出手就打我的後背,和我嬉鬧著。
周圍又投來很多羨慕的目。
回去的路上,已經是黃昏時間,我們看到路邊三三兩兩有背著書包放學的孩子。
我對柳月說:“這裏的孩子都在鎮上上學?附近沒有學校?”
柳月點點頭:“是的,附近的山村,特別是我們村子附近的幾個自然村,人口,學生,政府不值當投資建學校,周圍是沒有小學的,孩子們上學,要翻山越嶺到鎮上的完小去讀書,平時還好說,刮風下雨,孩子們就遭罪了……”
我聽了,點了點頭,如有所思。
柳月看我的樣子,說:“寶寶弟弟,想什麽呢?”
我扭頭看著柳月:“哥,聽見沒有,不聽話,我就在這荒山裏耍流氓……”
柳月親昵地打了我一下:“壞蛋哥哥,賴皮哥哥,寶寶哥哥,就知道欺負我……”
我嗬嗬地笑了,對柳月說:“月兒,我剛才在想這些孩子們讀書的不容易,我想起了石屋村,想起了那裏的孩子們,想起了我的大山,想起了我難忘的大山歲月……”
柳月沉默了,抬頭看著落日的餘暉,說:“你在大山的那一年,經常麵對這樣的落日,想著那心痛的往事吧……”
我點了點頭:“我經常會坐在那大山的大石頭上,看著西沉的落日殘,看著黛的茫茫群山,想著你,想著晴兒……”
柳月歎息一聲:“其實,我在遙遠的都市,在遙遠的西京,又何嚐無時無刻不在想著你,想著你一定在想著我,我的心裏會經常泛起疼痛和悸……”
聽著柳月的話,我的心裏泛起一陣漣漪,不由手握住了柳月的手。
晚上,吃過晚飯,我和柳月坐在二樓臥室的臺上,相擁而坐,看著夜空裏的一圓月,著初秋的海風徐徐吹來。
柳月癡癡地看著那月亮,說:“哥,就要到中秋了……爹娘一定在家裏想著我們……”
我說:“嗯……你想爹娘了?”
柳月說:“嗯……”
我說:“寒假吧,等妮妮放了寒假,我們帶妮妮一起回家過年……好不好?”
柳月說:“嗯……哥,我聽你的……”
我摟了柳月,低頭親了親柳月的,說:“好孩子,聽話就是乖孩子……”
柳月輕笑一聲,聲音裏充滿了嫵和。
我心裏一,將柳月抱起來,進了臥室,放到寬大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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