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簡單,一是因為你太突出,可能不經意間已經讓一些人看著不舒服了,二是你不會阿諛奉承,不會迎奉某些人……你們這次提拔的劉飛,這個人我是打過道的,這年輕人,一看那眼神,一聽那說話,一看那笑容,就是個混場的料,就很適合做領導的跟屁蟲,這樣的人,在場上屬於一個比較典型的類群,腦瓜子轉的很快,很會討領導歡心,能做大爺,也能做孫子……但是,我不希你做這樣的人,我希你能憑自己的能力和能量,既能在場裏搏殺出來,又能保持一個人最基本的氣節和脊梁……場裏,這樣的人也是不的,他們沒有關係,沒有背景,沒有靠山,憑著自的能力,兢兢業業幹工作,勤勤懇懇出大力,團結同事,中庸做人,左右逢源,善抓機遇,既結領導又不鞠躬屈膝,既你爭我鬥又不勾心鬥角,既團結大多數又不拉幫結派,既察言觀又不曲意奉承,既上下通吃又不道德淪喪……這樣的人,也是一樣能爬上來,一樣能實現人生的理想,他們,往往能保持住自己做人的基本原則,居高位而心態自若,良心很會被道德所譴責……”
楊哥這話讓我茅塞頓開,我腦子裏一亮,一直困擾困我的難題迎刃而解,我仿佛找到了明確的方向。
“這個劉飛,給我的覺是有著和年齡不相稱的心機和莫測,心有些複雜,”楊哥看著我:“小江,你的格太豪爽,太熱,太容易相信人,而且,你很善良,我都知道,這是你的特點,遇到好人,是個優點,遇到壞人,這是你致命的弱點……在單位裏混,不要輕易相信任何人,特別是和你存在某種競爭關係,彼此利益衝突的人;在單位裏,除了個別的異之間,同同事,不可能會有真正的朋友,從你參加工作開始,你就不會再有真正誌同道合、可以推心置腹的朋友,你真正的朋友,隻能到回憶裏去找,到你的同學中去找……有些人,不管他對你多好,表麵上你可以親無間,但是,心裏,你始終要築起一道圍牆,一道不可逾越的圍牆,一定要保持一段距離,絕不可以放鬆警惕,吃一塹,長一智,去年,你在報社出事,我後來聽說了,其實,我始終覺得,你可能是被人暗算了,雖然我不知道是誰,但是,我的直覺告訴我,一定有人利用了你的某些缺陷,抓住了你的死,把你暗算了……”楊哥繼續說。
我對楊哥的這番話很是佩服,心悅誠服地點頭。
“混場,要適應各種人,不管是你喜歡的還是你不喜歡的,都要學會適應,學會和他們打道,學會在他們之間周旋、逢場作戲,這個梅玲,這個劉飛,不管你是喜歡還是厭惡,最起碼,你要做到一點,那就是表麵上讓他們覺得你對他們無惡,讓他們覺得你對他們是真誠的,起碼是無惡意的……”楊哥繼續告誡我:“特別是梅玲,和馬嘯天的關係不一般,雖然誰也抓不住他們什麽把柄,但是,誰都明白他們是什麽關係,我剛才故意在馬嘯天麵前發火說梅玲,就是要讓知道我對的看法,讓有所收斂……現在,梅玲是馬嘯天的紅人,在報社如日中天,下一步,能到什麽位置,不好說的,我估計,就憑和柳月的關係,對你不會好了,你以後在麵前做事,說話,要注意一點……”
我答應著,心裏很猶豫,我想把梅玲寫匿名信的事告訴楊哥,可是,又害怕楊哥追問底,將我和梅玲的事問出來,要是那樣,這事就真的麻煩了,估計楊哥能氣個半死,而我,也從此會從楊哥的扶助計劃中消失地無影無蹤。
我掂量了一下,還是決定不說的好,就讓這事為我和梅玲這個搔貨永久的吧。
我知道,我不說,梅玲更不會對人講的,講出來,馬書記會將和我這一對夫婦統統幹掉。
梅玲雖然喜歡炫耀和某某人的關係不一般,但是那些都是市裏的大人,我這樣的小卒子,不值得炫耀,炫耀了也提高的份和環沒有作用。
我聽陳靜和我說過,梅玲的什麽都敢說,有一次和市裏的某一位市級領導跳了一次舞,回來就含含糊糊地對人暗示和那領導有過那關係,以此讓人對不敢小看。
我想起柳月告訴我,說梅玲和張長關係很不一般,張長曾經多次誇讚,梅玲的事,那麽,張長現在是不是也已經被梅玲放倒了呢?
這種事,隻要抓不到現行,永遠都是謎,隻能猜測。
“還有劉飛,長遠來看,綜合來看,我的直覺,這個劉飛要比梅玲高深莫測的多,梅玲更多的是憑自己的和,而劉飛,憑的是心機,這人其實今後的發展很難以捉,你和他一是要搞好關係,二是要高度戒備,當然,是外鬆,從心裏戒備,這個人,如果為你的對手,遠比梅玲可怕的多……當然,我們不想樹敵,但是,有些敵人,有些對手,你是無法回避的,你不把他當地人,他把你當敵人……即使為了對手,也不用害怕,麵對就是,正好是鍛煉的好機會,……今後,你有什麽問題和難題,想不開的,和我說,我幫你拿主意,你楊哥別的不行,這混場,經驗富得很,足夠可以做你的老師……嗬嗬……不管咱倆是什麽關係,隻要你需要楊哥幫忙,楊哥會盡量幫助你,指導你的……”楊哥帶著寬容和大度的笑,看著我說。
楊哥最後這句話說得讓我心裏直跳,猜不楊哥是什麽意思。
楊哥不點破,我自然什麽都不說,我記起楊哥剛才說的話,學會緘默。
今天來楊哥這裏,沒有白來,收獲很大,楊哥又給我上了一堂生的場公關課。
在柳月和楊哥的雙重教導下,我稚的政治大腦迅速,迅速接著各種新的理念和思維方式。
正在這時,楊哥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楊哥拿起電話:“喂——哪裏?”
楊哥剛說完,臉上的表突然綻放:“哈哈……老同學,張長……哦……不,我很快得稱呼你為張部長了吧……哈哈……你的事我早就聽省委組織部的人說了,幹組織的,就這提拔的消息靈通,祝賀你啊,老同學,你以後可就是我的領導嘍……怎麽樣?什麽時候來上任,我得提前預約,到時候好給你接風啊……不然,晚了,排不上號嘍……”
我坐在哪裏,聽著楊哥的電話,腦子一個激靈:“張長……張部長……祝賀……我的領導……來上任……接風……”
什麽意思?這張長莫非就是省委宣傳部的張長?莫非是張長要提拔?而且要提拔到江海來做不知什麽部的部長?還是楊哥的領導,楊哥是正縣級,那張長無疑就是副地級了?
我的大腦飛速地旋轉著,聽楊哥繼續打電話。
楊哥在滿麵笑容寒暄完之後,這會卻是凝神在聽電話,眼神十分專注,不住點頭:“嗯……你說,我聽著呢……這事你考慮的很周到,現在呢,先保,等你的事敲定死,咱們再作這個事,那邊,我去做工作,你一走,就更沒人管了,居心莫測的人就更放肆了,不說別的,唾沫就能把淹死,所以,必須得走……這事,到時候我先和談,你再出麵做上麵的工作,這上麵的工作其實很好做,從上往下放,簡單,關鍵是本人的工作要做通……這格啊,太要強,太強了,有時候我的話也不聽的……咱們隨時把持聯係,等你的事一敲死,我立馬就去西京……嗬嗬……老同學,給你添了這麽久的麻煩,不好意思哈……好,好,就先這麽著,再見!”
打完電話,楊哥的神突然很清爽,有些神飛揚,突然就重重地出了一口氣,然後眼睛帶著笑意看著我。
我在旁邊聽得驚心魄,憑我的直覺判斷,此事好像與柳月有關!
難道是楊哥和張長在聯合為作什麽事?
我的心裏頓起波瀾,不行,卻也莫名興起來。
“小江,過些日子,我或許會舉辦一個私人宴席,到時候,你來參加!”楊哥又用那種難以捉的眼神看著我。
我忙點頭答應,站起來,稀裏糊塗地告別楊哥,回了報社。
我由衷地覺,在楊哥麵前,我真啊!
今天,雖然我腦子裏又增加了幾個謎團和困,但是,我得承認,在楊哥這裏收獲頗,特別是楊哥親自為我簽批了副科級備案。
也就是說,在組織部的檔案上,我是正兒八經的副科級幹部了,和我老家鄉裏的副鄉長平級了,比村長還高半格。
也就是說,劉飛在報社裏部雖然比我高半格,但是,對外,他和我是一樣的,一個級別。
我不覺心裏有了一就和自豪。
朝中有人好做啊,我自己可能覺不到認識楊哥,和楊哥子在一起聊天吃飯有什麽殊榮,但是,在外人眼裏,在那些小幹部眼裏,他們一定是無比羨慕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