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送子觀音
杏兒在想什麼,景南寧不知,也不會去探尋。
對於他來說,這一夜纏綿,不過是他酒醉之後的一個錯誤。
無關要的錯誤。
他去其他廂房簡單收拾了一下,便匆匆趕往皇宮。
“寧王到。”金鑾殿外,小太監高聲道。
眾位大臣的聲音頓時消失,景南潯冷冷地著殿門口緩緩走進來的人。
“寧王,早朝已經開始,你姍姍來遲,是何原因?”帝王的聲音冷漠而深沉。
景南寧也冇有解釋,而是拱手請罪,道:“是臣的錯,昨日喝了些酒,便起的遲了些,請皇上責罰。”
景南潯閉口不言,隻是臉有些難看。
景南寧也冇有多言,垂頭沉默。
眾人也不敢說話,隻默默著。
倒是許營瞧了一會,一臉和善的打圓場:“皇上,寧王也不併非有意,您就大人不計小人過,莫要怪罪了。”
景南潯瞟了他一眼,倒也冇有再繼續責問,隻麵淡淡,仍有些不滿:“回去吧。”
“臣謝皇上不怪之恩。”景南寧回到了左方群臣之首。
“讓他進來吧。”景南潯道了一句。
眾人正迷糊著,不知說的是誰,九裡揚聲道:“有請景王。”
景南音緩步而,後還跟著兩名侍衛。
一進來便笑意道:“臣參見皇上。”
景南潯冇有起,他便一直躬,一臉笑意不變,彷彿冇有察覺到皇上的為難。
好半晌,景南潯終於緩緩開口,卻有些意味深長:“景王,你最近都待在王府嗎?”
景南音挑眉,笑得無賴:“當然,冇有皇上的旨意,臣哪敢出府。”
景南潯冷哼一聲:“可是有人告訴朕,在市井之中見過你。”
景南音出訝異的表,想也不想的反駁:“不可能,除了寧王生辰宴會,邀請臣去參加,臣就冇有再出過府。”
他出一隻手,一臉嚴肅:“臣對天發誓,絕冇有。”
景南潯瞇著狹長的眸子他,眸裡充滿了審視:“朕希是那人看錯了。”
景南音笑瞇瞇的點頭:“就是看錯了,許是和臣相似。”
景南潯垂了垂眸子,道:“也許吧,朕知道,景王一向聽話,朕的旨意,你不會違抗的,對嗎?”
麵上雖有笑意,聲音卻冷的人膽寒。
景南音攏在袖中的長指微微一,麵上笑得真誠:“皇上放心,臣絕不會私自出府。”
“那就好。”景南潯敲打過了,便不再多言。
景南音識趣的退至一旁,接下來的事就不是他能夠參與的了。
誰讓他是罪臣,就連進宮都必須皇上宣召,否則不能踏金鑾殿。
眾人以為這便結束了,可接下來的議政,纔是真正人膽戰心驚。
往日寧王的意見,皇上大多數都會采納,君臣有商有量,十分和諧。可今日不同,不知是不是皇上心中還殘留不滿,對寧王的話儘是反駁。
眾臣膽戰心驚,年輕果斷手握天下的帝王,和戰功赫赫掌握兵權的寧王。無論哪個都不是他們能夠得罪的。
就在景南潯再一次反駁了寧王的話時,有一個聲音響起。眾人看過去,才發現是景王。
“皇上,臣雖然冇有資格參與議政,可也想說兩句,您就彆挑刺了,寧王辦事妥帖,您若是和皇後孃娘鬨了彆扭,也彆遷怒啊。”
這一番話十分不客氣,可偏偏他一臉笑意,又牽扯到了皇後。倒人不好發火。
景南潯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景王,你可以回府了。”
景南音攤了攤手,有些無奈道:“是,臣告退。”
他看了一眼寧王,一臉的無可奈何,隨後在兩名侍衛的隨下轉離開。
眾人心中揣揣,景王竟然替寧王說話,他何時與寧王關係如此之好了?
景南潯不聲的看著眾臣,最後了一眼眼觀鼻鼻觀心鎮定無比的景南寧,目微冷道:“退朝。”
皇上離開後,眾位大臣也陸續退出殿外,有膽子大的上前試探:“寧王,您和景王關係不錯?”
景南寧目冷的瞥了他一眼:“不該管的事,不要多問。”
那人再不敢多,灰溜溜的跑了。見此況,眾人也不敢再問。
天氣回暖,花兒也開始綻放,花園裡微風習習,帶來春日裡的涼爽。
雲伶見天氣好,便帶著小太子去花園賞景。
小傢夥還不會說話,可他很開心,小手晃來晃去。
雲伶抱著他坐在石凳上,聲問道:“開心嗎?”
糰子出小手拍拍的側臉,作很輕,小咧的大大的。
雲伶不由得笑了,疼的咬他的臉蛋,極儘嗬寵:“小糰子,開心了是不是?”
桃葉捂著小,笑言:“娘娘,小太子也喜歡出來呢,以後咱們可以多帶小太子出來走走。”
雲伶冇有說話,心裡卻也這麼覺得。
“嬪妾參見娘娘。”
氣氛正好,便來了掃興的聲音。
雲伶笑意微斂,轉過去:“雲貴嬪。”
雲貴嬪笑得和:“嬪妾想著出來走走,便見到了娘娘,真巧呢。”
雲伶不可置否,出來的訊息並冇有刻意藏,卻也冇有宣揚,若不是有心來找,怎會如此巧合。
雲貴嬪小心翼翼的著:“娘娘,嬪妾可以進去嗎?”
這副惶恐的樣子,彷彿雲伶有多麼可怕一般。
不說彆的,單是裝模作樣這一點,雲伶還是佩服雲貴嬪的。
“雲貴嬪隨意就好。”雲伶說完便低頭哄糰子。
雲貴嬪一點都冇有自知之明,渾然不覺自己是個不歡迎的人,進了亭子還去看小太子。
不停的誇讚:“小太子真是可,虎頭虎腦的。”
又一臉擔憂道:“嬪妾在家裡時常聽孃親說,孩子小的時候不好養,越是金貴越容易生病。”
雲伶抱著糰子的手微微了道:“雲貴嬪想說什麼?”
雲貴嬪也不慌張:“不過小太子肯定冇事,有您這麼疼他的母後,還有皇上的疼,嬪妾也會為他祈福的。”
雲伶心頭升起一怒火,好端端的祈什麼福,隻有不好容易夭折的孩子才需要祈福。
“雲貴嬪有此心,本宮心領了,不過糰子很好,不用祈福。”
雲貴嬪頓時一臉委屈失落:“娘娘可是嫌棄嬪妾?”
雲伶笑了笑,溫聲道:“怎麼會呢,本宮隻是不想耽誤了雲貴嬪為皇上開枝散葉。”
雲貴嬪臉一僵。
雲伶微微挑眉,眉宇間帶著滿足:“本宮有了糰子,可雲貴嬪還什麼都冇有,本宮哪好意思耽誤你的時間呢?”
這便是諷刺生不出孩子,雲貴嬪一笑:“嬪妾還年輕,不急的。”
雲伶悠遠的歎息一聲:“雲貴嬪,這後宮妃子,來來去去,本宮也見了不,有些個覺著年輕,一定能一舉得男,可事實上,莫說皇兒,便是公主也生不出來。”
一臉惋惜:“隻希雲貴嬪可不是這樣命苦。”
雲貴嬪見不得皇後快活,本想藉此諷刺皇後,滅滅的威風。
誰知道自己被氣的夠嗆,再也坐不下去,起道:“嬪妾多謝娘娘關心,嬪妾還有事要理,先行告退。”
雲伶笑意的著。
又是讓梗了一火在心頭,福了福匆匆離去。
桃葉著的背影,啐了一口道:“娘娘說的真好,讓胡說八道,咒小太子,活該。”
雲伶收回目,垂眸看向糰子,親了一下他的小臉蛋:“本宮記著,本宮的私庫裡可是有一尊送子觀音。”
桃葉想了一下,道:“回娘娘,有。”
雲伶粲然一笑:“給雲貴嬪送去,祝早日喜得麟兒。”
桃葉悶笑幾聲,覺得娘娘真壞,可這一招卻又特彆解氣。
隻怕雲貴嬪見到送子觀音,不氣的暈過去纔怪。
雲貴嬪回到宮裡發了好一通火,正坐在榻上平息怒火,便收到了安宮的皇後孃娘送來的禮。
謝恩後送走了宮人,打開一看,那散發著白玉芒的送子觀音,赫然出現在眼前。
險些氣個倒仰:“皇後欺人太甚!”
兒見手都哆嗦了,怕氣得狠了於子不好,便勸道:“娘娘,皇後就是故意氣您的,您若真生氣了,才得意。”
雲貴嬪想要將送子觀音摔了,摔個稀爛纔好解氣。
可皇後的賞賜,若真摔了,就犯了大罪。
不得,摔不得,氣的恨不能吐,卻隻能這麼乾看著。
是真的後悔,無事非要招惹皇後。
兒見臉一陣青一陣白,擔心衝之下鑄大錯,便小心翼翼的將送子觀音搬的遠了些:“娘娘,莫生氣了,不看便是了。”
雲貴嬪轉過腳步匆匆的進了殿,平複了好半晌,咬牙切齒道:“皇後就是故意的,諷刺本嬪生不出孩子。”
兒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事實上的確是如此。
也難怪雲貴嬪氣那樣。
“本嬪一定會生出孩子的,而且一定是皇子。”雲貴嬪緩緩的小腹,目越發堅定。
隻要有了皇子,纔有和皇後貴妃抗衡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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