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東凱唔了一聲，接著停頓了片刻，問我：「小易，你對這個問題怎麼看？」

我終於有了發言的機會，直接了當地說：「我認為，家賊是有的，但是，絕對不會是秋總。」

「為什麼？」孫東凱說。

「很簡單的道理，沒有人會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孫總，曹主任，你們可以換位思考，換了你們是秋總，你們會這麼說這麼做不？」

曹麗哼了一聲：「沒想過！」

孫東凱說：「對，我認為小易說的有道理，秋桐不是傻瓜，要真是做了，是不會再有如此的言行的，而且，我實在想不出這麼做的理由。」

「領導英明！」我說了一句。

曹麗扭頭看了我一眼，眼神裏帶著不滿。

「可是，上次的事，顯然是有人泄，家賊的可能很大。」孫東凱說：「那麼，這家賊出在哪裏呢？小易，說說你的看法。」

我這時顯然不能告訴孫東凱發現曹麗做家賊的事，依照孫東凱和曹麗和我的關係，他不但不會相信我的話，反而會給我自己帶來禍端。

我說：「如果真的有家賊，我覺得，不一定只在公司部，很可能公司之外也有。」

「公司之外？」孫東凱說：「公司之外什麼人能知道？」

「能有機會接到看到那些方案的人都可以啊！」我說。

這時，我看到曹麗的臉有些發白，握著方向盤的手在抖，突然鐵青著臉扭頭看著我，冒出一句：「易克，說話要注意啊，你這話有什麼憑據。」

「呵呵，我只是猜測而已，哪裏有什麼憑據。」我笑著說。

「既然沒有憑據，這話可不要說，禍從口出呢，你該明白這個道理。」曹麗又說。

「我看小易說的也有道理，公司外的人都有可能，但是，很可能是外聯合，部的人把方案出來給外面的人，然後，外面的人。」孫東凱說。

「對，然後公司外面的人到公司門口附近的那家複印社去複印，然後那邊的人開車來拿，然後得到人家的好。」我進一句話。

聽我說完這句話，曹麗的微微了一下，咬開車，目視前方，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