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曉在猶豫，真的很害怕，甚至還在想，這個人是不是騙的，可看那人的眼神不像在撒謊。

終于，沖著邊的不凡道：“不凡，我們就讓幫你把把脈好不好？我覺得是個好人。”

不凡并沒有抗拒的勸說，而是點點頭，順從的將自己的胳膊出來，可是蘇能夠清楚的看到的胳膊已經宛如一張白紙了。

將手搭在對方的脈搏上。

年的脈搏跳很奇怪，時快時慢，他的皮冰冷像是蛇一般。

除此之外，還在搭靠近年的時候，嗅到水銀的味道，就是在墓地里嗅到的那種。

“要我把你的癥狀全部說出來嗎？還是說，你自己說？”

蘇說回首，一雙犀利的眼神盯著面前的年看。

年在聽到這話，又將視線看向曉曉，他也在猶豫，這個人值不值得信任。

曉曉手，一把抓住不凡的手。

而后像是鼓起勇氣一樣開口：“我可以告訴你，我弟弟得了什麼病，但是你絕對不能拉他去做研究，把他像外星人一樣解剖。總而言之，你不可以傷害他。”

“我答應你，他不出手的況下我不出手，畢竟，如果我答應你不傷害他，而他要傷害我呢？”

其實這一點連曉曉都沒有料想到，最后立馬否認：“不凡是不會傷害任何人的。”

蘇聽到這話，勾起角微微一笑。

“你開始說吧。”

曉曉終于把他從一開始到現在，遇到不凡的經過全部告訴給蘇聽。

蘇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家伙蛻皮的次數以及頻率，比想象當中的還要多。

很多時候都因為蛻皮痛得滿地打滾，最后找不到自己的皮而草草離開，但絕大多數時候，他都會把自己的皮燒掉或者掩埋起來，不被人發現。

三年時間，他蛻皮的次數竟然多達數20次。

整整三年皮20次。每一次皮都像是把自己的活生生的剝離一樣痛苦。

曉曉說完這話目凝視著：“所以不凡還有救嗎？他真的從來都沒有做過壞事。”

蘇卻將視線放在不凡上，開口問他：“我可以跟你單獨談談嗎？”

曉曉已經把他所有的事都說過了。

所以，這個時候已經無所謂那麼多了，他點點頭：“當然可以。”

曉曉知道這是好的開端，因此識趣的出了房間，甚至將門掩起來。

昏暗狹小的屋子里，蘇跟面前的男子相對峙，直接開口：“我知道你并不是在這個世界上存在的某個老者，告訴我你真正的份，你是始皇嗎？”

年聽到這話，臉上也展現一震。

，隨即搖頭。“不，我不是，我只是他的一個試藥人，那劑藥在我上實驗功了，而他病膏肓服了藥以后，就又把我也關進墓里，希我能生生世世做他的奴仆。”

他說到這里的時候，眼神里寫滿了平靜，仿佛作為試藥人，他本會覺得有多麼恨當年的始皇。

“試藥人也就是說，當年他找到你做試藥人的時候，是據你的特征，外貌高，甚至年齡相符從而挑選，既然這樣，那麼始皇還活著嗎？”

不凡搖搖頭：“我不知道，我吃下藥以后就被他們關在關周圍黑暗里了，又費了很大力氣才頭從棺材里爬出來，我那時候是等始皇咽了氣，才被他們送進墓道里的，我想他或許是死了吧。”

蘇抓住這一個細節繼續追問：“為什麼是或許死了，而不是一定死了，難道你沒有看到他的尸？”

“對，我沒有看到他的尸，他的棺材不知道是不是被盜墓賊掀開了，里面沒有他的蹤跡。”

說到這里他頓了頓：“我看沒有皇帝在這里，也不想在這個冰冷黑暗的地方服侍他，我想離開這里，所以我就花了很多時間在地下陵墓里到尋找出口，可是無論我走到哪里都是一條絕路，我無法走出這座迷宮，我想或許始皇也無法走出來。”

黑暗，孤獨，。

一個人在墓道里度過2000多年，蘇無法想象他承的會是什麼。

而這2000年當中，這個人的心又發生了什麼變化。

“后來我就在這里面尋找能用的工，開始挖呀挖，終于有一天我聽到外面有靜，好像有人把東西挖開了，那時候我也已經挖了很多很多年。”

“鐵水澆筑的墻，我用東西一點點磨，一點點鑿，滿是蚊蟲的陷阱，好在那些蚊蟲見了我，也只是遠遠的逃開，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從什麼樣的鬼門關爬出來的。”

照這樣說，那天他們從墓地看到沖出來的人不會是他，難道真的是始皇？

他又說出了自己的疑問：“你后來有件你沒去找過始皇嗎？或者說因為好奇或者其它原因進去過。”

不凡點點頭：：“我在這個世界生活了一段時間，發現這里的人都需要用種紙幣，而這些紙幣必須要去用東西換，可我找不到工作，沒有份就賺不來錢，所以我就去墓里拿了幾個東西。”

“但是帝陵是被守著的，我不能貿然前往，所以只能冒充古墓里的人，然后進去盜。”

“但是每進去一次，我發現我的蛻皮次數就會變得頻繁一些。”

原來上次他們遇到的人就是他，而不是始皇，這一世皇究竟是死是活無從考證。

蘇知道正是因為這樣的風險，所以他們才如此落魄吧。

蘇直接開始檢驗他的病。

“你長期住在墓室，尤其是臨近秦始皇陵墓的那段時間，你吸了大量水揮發的空氣，所以造水銀中毒。”

“但又因為你的長生不老藥和這些，因此影響最小的，所以你的能夠適應他們的存在，我想救你的方法也可能十分渺茫。”

不凡之前還抱了一線希，但是聽到這話他徹底絕了。

也是，他這樣聞所未聞的病，怎麼有人能治得好呢？

畢竟他皮之后和常人無異。

最終他，沖著面前的人道：“那你能不能推測出，我還能活多久？”

蘇頓了一下問：“那你告訴我，距離你上次蛻皮時間多久了？”

“現在平均是兩個月退一次，上一次是兩個月前，算算日子就在這幾天，我還會經歷一次。”

年的形依舊高大修長，一米八幾的模樣。

很難想象，這個家伙再退下去是不是連高也會變矮。

是不是像胡編造的那個病例一樣，到最后蛻變為人類嬰兒。

“那就在你發病的時候繼續研究，或許會找到突破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