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無止境的書山題海里解放出來,在這個不用為作業煩惱的近三個月的假期里,絕大部分高三畢業生們都玩嗨了。
在最開始那個月,幾乎天天約著朋友出去耍。
網吧開黑,酒吧蹦迪,各種籃球臺球等娛樂活也數不勝數。
但是這些都跟唐微微無關。
快樂都是別人的,只有寂寞。
因為親的男朋友最近都在忙著考駕照。
作為畢業禮,夏添大手一揮,直接送了夏川一輛超跑。
黑的外觀也蓋不住車型的炫酷和風,一眼看過去十分惹人注目。
比夏川原來那輛重機還酷。
——充滿了人民幣的氣息。
唐微微當然也是喜歡的,一看見這車就雙眼冒,要不是于婉還在旁邊站著,覺得自己都要不顧形象的流口水了。
“哇,”最后還是沒忍住地小小驚嘆了一下,“這車也太帥了吧。”
夏添看這樣,笑了笑:“微微要不要坐上來一下?”
小姑娘腦袋直點:“嗯嗯嗯!”
夏添按了按手里的鑰匙,車門自升上去,又往外張開,像兩雙翅膀一樣。
唐微微除了震撼,心底只剩下一個想法。
這他媽該不會是變形金剛吧!
這輛車跟絕大多數超跑一樣,是雙人座位的設計,坐進副駕駛,下的座椅又舒適,非常對得起它八位數的價。
小姑娘趴在車門框那兒,雙手疊,下在胳膊上,眼地問:“能不能開出去溜一圈,讓我一下呀。”
夏川接過夏添遞來的車鑰匙,修長的食指勾著上面的鐵環轉了幾圈,神漫不經心:“現在不行。”
唐微微問:“為什麼啊?”
夏川揚了揚眉:“無證駕駛可不是什麼好行為啊,優等生。”
“……”
其實關于駕駛方面的理論知識,夏川懂得還多,作什麼的都知道,不過一直沒方向盤。
雖然大佬他曾經逃課煙還打架,但也是一位遵紀守法的優秀公民。
沒有駕照絕不上路。
但——
唐微微想到了什麼,扶著車門的手不自覺了。
看了眼在場的兩位家長。
只好又把已經到邊的那幾句“不要臉”“這種話你也好意思說出口”“你的良心不會痛嗎”咽了回去。
無證駕駛的事兒,你他媽就沒干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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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期間去考駕照的學生很多。
唐微微刷朋友圈就看見多同學也報了名,但因為有排期,所以還需要等待一段時間。
但夏爺是什麼份,自然著跟普通人不一樣的待遇。
練車也不用每天都去,所以夏川也不是完全沒空,還是有時間陪他的小朋友的。
八月盛夏,天氣炎熱。
兩個人一般也不怎麼出門,在家能待上一整天。
夏家別墅有專門的投影設備,房間打造得像是私人影院一樣,在家看看電影倒也不會無聊。
偶爾的時候,倆人也會干一些不可描述的事。
食髓知味。
在嘗試過了第一次以后,想要再忍耐,就沒那麼容易了。
把某人不安分的爪子拍開,唐微微隨手拿了個抱枕抱在懷里,阻擋住他的進攻:“你可消停點吧,別忘了上次差點被叔叔當場抓包。”
“沒關系,”年在耳邊曖昧的低語,“這次我們小心點兒。”
房間里窗簾閉,關著燈,只有幕布上投放的電影發出幽幽線。
下的沙發大而,兩個人一起窩在最中央,挨在一塊,隔著薄薄的料,能到對方的溫。
夏川不死心地又靠近過來。
反手扣住的雙手,俯下來:“我就親親你,不做什麼。”
“……”
唐微微被他按著,兩個人現在的姿勢過于親,耳朵開始發燙,目卻不避不讓:“你上次也是這麼說。”
咬著牙說:“你以為我不知道嗎,男人在床上說的話都是哄騙小姑娘的,什麼‘我就蹭蹭,不進去’……呸!”
“我可沒騙你,也沒說過這種話,”夏川輕笑了一聲,“我明明每次說的都是——”
“……”
唐微微覺都在上涌,臉蛋瞬間紅:“閉,不許說!”
看小姑娘又有了要炸的跡象,夏川也不繼續調戲了。
在上親了親,直起:“我去廁所。”
“……”
是要去干嘛自然不用多說。
唐微微現在很憤怒,別過頭,從鼻腔里發出一聲很的“哼”。
還想說些什麼,又覺得自己現在的聲音聽上去綿綿的,實在太沒威懾力,干脆閉了不搭理他。
在夏川出門前,還是氣不過,砸了個抱枕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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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夏川回來已經是半個多小時后的事了,電影早已看完,是一部帶著懸疑略微恐怖彩的探案片。
唐微微把窗簾也拉開,明亮的過玻璃窗折進來,金線充盈著整間屋子。
瞬間就有了安全。
各個方面的。
這天化日的,諒他也不敢再繼續手腳了。
“對了。”唐微微抬頭看向夏川。
他上穿著簡單干凈的純T恤,黑的發微,五廓分明,冷白的皮著很淡一點紅。
也不知道是因為剛才在于是被水蒸氣蒸得,還是別的什麼原因。
“嗯?”
額前的碎發略微遮過眉眼,有些遮擋視線。
夏川半瞇起眼,抬手把它往后面撥了撥,出潔的額頭,鼻梁很,也紅潤。
這麼個簡單的作,卻生生被他做出了一種.。
唐微微突然有一種被勾.引了的錯覺,
連忙側過臉,差點忘記了自己要問什麼,好在余剛好瞥見旁邊柜子里擺放的汽車模型,又想了起來。
唐微微問:“你科目四什麼時候考?”
夏川說:“快了,好像是后天。”
唐微微這會兒也冷靜了下來,重新轉過頭,眼神亮了亮,帶了點兒期待的意味:“那你考完有什麼打算?”
夏川挑眉:“開車帶你去兜風?”
唐微微繼續問:“還有呢?”
夏川:“你還想做什麼?”
“……”
唐微微卻不說話了,小幅度撅起,嘟囔了一句:“算了,沒什麼。”
-
夏川科目四考完的第二天,是農歷七月初七,七夕節。
唐微微屬于儀式很重的生,對于各種節日都很在乎,特別是像七夕這種,那肯定是要過的。
早在今年二月份,人節當天,唐微微就已經提前跟夏川約好了,七夕要一起去游樂園。
那天剛好希城一座新的主題樂園開業。
建筑跟座城堡似的,主調采用淡和天藍,非常有心。
幾乎沒有孩子能拒絕得了。
唐微微對此期待了很久,可是看夏川這反應,似乎是已經把這茬給忘了。
其實這也正常。
畢竟過去了半年多,加上上半年他們高三沖刺,一門心思都在學習上,的確是沒工夫去記其他有的沒的。
但唐微微還是有點兒失落,以及難過。
明明都說好了的,你明明答應了我……
怎麼能忘記呢。
從那天回去,一直到夏川考完科目四,唐微微都沒有再去找他。
兩個人只依靠微信聊天,電話都沒怎麼打。
就連聊天對話也是——
【早安。】
【早。】
【吃飯了嗎?】
【吃了。】
【睡了,晚安。】
【嗯。】
……這樣的。
七夕當天,甚至連句節日快樂也沒有。
從最開始的委屈,到現在唐微微已經開始有點生氣了。
都!表現得!這麼!明顯了!!
這人怕不是商都被狗吃了,竟然還沒看出來的不對勁,一句話也不問。
真是氣死了。
啊啊啊啊啊!
唐微微雙盤坐在床上,抱著被子在心吶喊發泄了一通。
而后又用拳頭對著被子猛捶了一頓,依舊覺得心特別不爽,很想找個人來干一場架。
最好的人選自然是那位罪魁禍首。
已經忍無可忍,再憋下去就要炸了,準備親自上門去質問他。
出門之前,電話突然響了。
來電人——
【狗東西】
這是唐微微這幾天新改的備注。
指尖在拒接犍上停頓片刻,最后還是選擇了接通,語氣不怎麼友好地問了句“干嘛”。
“服換好了沒?”
他這話問得莫名其妙,唐微微下意識抬頭,瞥了眼落地全鏡。
白的雪紡襯衫,領口系著蝴蝶結,下半是黑的,出一雙筆直又白皙的,肩上背著黑白拼的小包包。
又酷又甜,非常完。
又問了句:“干嘛?”
夏川說:“準備好了就下樓。”
“……”
在樓下沒看見他人。
走出小區,都不用刻意去找,某個風炫酷的超跑就那麼大搖大擺停在門口。
錦繡花園這邊畢竟不是什麼富人區,大多數人可能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豪華的車,路過時頻頻回頭打量。
也有人干脆停住腳步,就站在附近圍觀,跟同伴小聲議論些什麼。
唐微微頂著無數道灼.熱的注目禮,氣勢洶洶走過去。
因為開著敞篷,唐微微能直接看見年的臉,他懶懶散散靠著椅背,一條胳膊搭在旁邊的車門框上,看見過來,手往方向盤上一摁,車門打開。
周圍的人發出小小聲的驚呼。
唐微微:“……”
唐微微坐進去,本來第一句話就是準備質問他,但是很快發現了不對的地方:“你不是才剛考完科目四嗎,證這麼快就拿到了?”
夏川沒什麼所謂地應了聲,等坐好,又把車頂升了上去,避免了的直:“嗯,托關系提早拿了。”
得到了回答,唐微微又變了冷漠臉:“哦。”
“……”
夏川正準備說什麼。
小姑娘突然側過,安全帶還沒系上,整個人跪坐在椅子上,上半朝他傾了傾,一把拽住年的領口:“夏川。”
夏川倒也沒反抗,被扯著,順勢也往前傾:“嗯?”
距離拉近,幾乎快要鼻尖相。
如果換做是平時,那唐微微肯定會害,但這會兒眼神卻兇得像要打架。
“你還記不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你答應過我什麼你都忘了?”
“你還是不是男人,居然言而無信,我真是看錯你了。”
“王八蛋!!”
“……”
眼前有什麼東西一晃。
距離太近,唐微微有些看不清。
瞇了瞇眼,人往后退了些,才發現那是兩張門票,夾在兩骨節分明的手指間,上面印著的赫然是想要去的那家主題公園的名稱,而且右下角還有VIP的字樣。
“……?”
咦??
唐微微瞬間怔住。
來不及反應,腰間多出一只手,帶著往下,整個人在年上。
“說過了,答應你的,我都會做到。”
低淡的嗓音響在頭頂。
雙手扶著他的肩,抬起頭,對上那雙漆黑的眼。
唐微微咽了咽口水。
“那什麼,剛才那三句話,我撤回。”
“……”
唐微微鼓了鼓腮幫子:“誰讓你一直瞞著我,不告訴我的。”
夏川抬手,了臉上的,嘆了一聲:“這驚喜,你們孩子不是都喜歡驚喜嗎。”
“是喜歡,”唐微微摟住他的脖子,吧唧在臉上親了一下,“對不起哥哥,我錯了,你對我真好。”
其實仔細想一想,從以前到現在,他好像從來沒有對失約過。
哪怕是剛認識的那段時間。
對他說“周一見”,他生著病,也還是來了。
答應放學了要帶坐托,就在教室里等,沒有頭盔還特地去買,還專門挑了個喜歡的。
……
還有好多,數不勝數。
永遠也不會讓的期待落空,空歡喜一場。
年黑眸半瞇:“剛才說誰不是男人?”
“……”
不是都說撤回了嗎,怎麼還提這事,這麼記仇的嗎。
這事畢竟理虧,心里吐槽歸吐槽,上還是要順著他:“我,我說我自己。”
反正本來就不是男人。
“誰說王八蛋?”
“……”唐微微沉默一下,忍辱負重,“還是我,行了吧。”
夏川挑起眉:“你好像很不服氣啊。”
“……”
唐微微有點忍不了了,乖順的樣子收了起來:“差不多夠了啊,我都道歉了,你別得理不饒人。”
“上說有什麼用,”指尖在下細膩的皮蹭過去,他說道,“得用做的。”
唐微微雙手被他另只手控制住,掙不了,只能偏了偏頭,:“要我做什麼你直說,我都答應你好吧,你手趕拿開,不然我咬你了啊。”
夏川強調了某個字眼:“我說了,得用做的。”
唐微微明白了過來,一僵:“……我現在反悔了行不行。”
年勾起,眼尾略微上揚,眼神仿佛含著某種威脅,語氣很輕:“不行哦。”
“……”
蘇軟轉進天華那天,站在講台上坐自我介紹,陸河輕扶一下鏡框,抬頭看去,她好小。怎麼形容我對你的喜歡呢?陸河舌尖盯著腮幫子,眼含笑意,然後蘇軟便聽到一句話,如海浪奔湧而來,讓她避無所避,也不願去避。他說,好像我學了這麼久的語文,竟找不到能夠形容我有多喜歡你的詞彙。
靜謐的月夜,狹長昏暗的小巷里,他奪走了她的初吻,卻未留下一個字轉身消失不見。那一頭狂野冷傲的長發,遮擋了他的臉,她只看見,那個奪走自己初吻的陌生少年,手腕處有一個“黑天使殘翼”的刺青。本以為那只是一場夢。一年后,他們再次相遇,命運卻和他們開了一個大大的玩笑。只是冷酷無情的“惡魔之子”又怎會顧忌世俗的目光,你只是我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