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圈,他注意到沙發正對面的墻上空的,只有一個電視柜。
沒有電視機。
對上夏川投來的詢問視線,唐微微掙扎了一下,還是說了實話:“就……我初二那會兒被同學拉著看了午夜兇鈴,從此就對電視機留下影了。然后我媽覺得我不看電視也好,不會影響學習,加上平常也沒空看,就拆了。”
夏川挑起眉:“你看個鬼片怕這樣?”
“我,一個弱的——”唐微微手指著自己,“怕鬼怎麼了,怕鬼多正常。”
夏川也配合,指尖點在小姑娘的額頭上:“你,一個弱的,你可以憑借自己的武力,把從電視機爬出來的那玩兒給扔回去,不要慫。”
大概是他那句“爬出來”讓唐微微想起了什麼不好的記憶,一涼意從脊椎骨竄了上來。
抱著胳膊,沒忍住打了個哆嗦。
看小姑娘是真的害怕,臉都有點兒蒼白,夏川也沒跟繼續開玩笑,嘖了聲,往前了一步,張開雙臂,把人拉進懷里。
“不怕了啊,小甜甜,哥哥在呢。”
溫暖的擁抱,結實的膛,有力的心跳……
以及年上悉的氣息。
這些都是能令安心的力量。
唐微微了,后腦被年用手掌按著,臉埋在他口,聲音悶悶地傳出來:“聽著有點兒麻……”
夏川手順著細順的發往下,扶在肩上,上半往后仰了仰,去看的臉。
臉比剛才好多了。
不僅不蒼白,還紅潤的。
夏川輕笑:“不是你說要當我最的唯一的小甜甜嗎,反悔了?”
“……”
-
唐微微其實也搞不懂為什麼夏川會那麼執著地想要來看看家。
家里又沒什麼東西招待他。
臥室和書房他也不方便進去,只能待在客廳坐坐,而且連電視都沒得看,無聊了也只能去臺上吹吹風曬曬太。
晾架上還掛著幾件服,唐微微特意觀察了一下,都是于婉外穿的長,沒有,這才放心讓夏川過去。
夏川也注意到了那幾條子,隨口問了句:“你媽媽好像很喜歡長?”
之前他們在小區門口巧撞上的那次,于婉穿的就是長。
而且跟眼前這幾條一樣,都是長及腳踝的。
“嗯……是啊。”唐微微垂了垂眼,沒說原因。
那是偶然發現的。
于婉從小到大,有很深的,很猙獰的傷疤。
不知道這是怎麼傷的,又是什麼時候傷的,于婉從來都不提這事。
在家待到六七點,唐微微把拖鞋小心翼翼地放回柜子里,恢復了最初的模樣,關上門,直到出了小區門口,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
這種覺就像是趁家長上班不在家,男朋友來家里玩,隨時都在擔心家長會不會突擊回來,提心吊膽的。
還刺激。
出門的時候太西沉,云霞滿天。
唐微微又帶著夏川去了一家以前經常去的餐館,這次的老板跟也很,同樣打了個招呼。
不過不同的是,這次是個男老板。
看小姑娘對別的男人笑得那麼乖巧甜,夏川靠著椅背,凳子腳翹起兩,小幅度晃著。他指尖有一搭沒一搭地敲著桌面,神不太爽。
“喲,小姑娘長大了,越來越漂亮了啊。”
“謝謝陳哥夸獎,陳哥也越來越帥了——我要吃這個,糖醋排骨,還有酸辣土豆!”
“這麼久不見,小還是這麼甜,還能吃。”
他們一邊聊天敘舊,一邊點著菜。
對面的年氣越來越低,黑眸沉沉,明明一句話也沒說,氣場卻強到令人無法忽視。
陳哥偏了偏頭,和他對上視線。
男人之間有時候也會有一種特殊的默契,特別是在關于孩子上,只一個眼神,就能看明白對方的想法。
陳哥很懂地和唐微微拉開一點距離,止住了話題:“那就這些菜是吧,行,你們稍等啊。”
夏川已經拿熱水燙好了一副餐,遞給,把面前那副沒拆的拿過來:“小姑娘,歡迎啊。”
唐微微也不謙虛:“沒辦法,我這麼可,當然從小到大都很歡迎。”
夏川燙餐的作倏地一頓,抬了抬眼:“有沒有你小時候的照片?”
“……?”
唐微微警惕道:“你要我小時候照片做什麼?”
年眼尾微微上挑,勾勒著狹長的眼型,單手支著下頜,角略彎著:“當然是,讓哥哥看看你有多可。”
難產當天,被老公拋下去找白月光,得了,熬了這麼多年死了也算是解脫了!沒想到重生回高考時代,這次可不傻傻做前夫備胎了,好好學習天天向上,不僅考上了重點大學,還被前夫他哥看上了,沒想到的是,前世讓白月光拋下前夫出國的男人居然也對她拋出橄欖枝!這……是要走桃花運了? 更夸張的是,居然前夫也不輸其后,直接也是一頓咔咔示好。 這她是要轉運了?
蔣馳期剛入學就被偷拍掛在了校論壇上。 男人藉着張神顏臉,被人沸沸揚揚討論了半個多月,一躍成了L大的風雲人物。聯繫方式泄露後, 僅一天,他的微信就被加爆了。 衆多矜持內斂的驗證信息中,有一條格外大膽: “看看你的。” ? — 因爲學業壓力過大,尤簌時常在網上無差別發瘋。 某天,deadline迫在眉睫。尤簌爲了疏解壓力,湊熱鬧給學校的風雲新生髮了句大膽嘴炮,就去洗澡了。 出浴室後,她看見微信多了兩條消息—— 第一條: “對方通過了你的朋友驗證請求,現在你們可以開始聊天了。” 第二條: “看哪?” …… 時經數月的網聊後,兩人第一次“面基”。 考慮到尤簌某些不可言說的屬性,蔣馳期臨出門前特意多穿了件外套。 一路上,尤簌都不太敢說話,蔣馳期以爲她在玩欲擒故縱。 直到指針轉到十點,蔣馳期終於察覺到身旁的女生有了一絲波瀾。 他抱臂等了半分鐘,以爲她終於要暴露本性。接着,他看見了尤簌帽子下紅透的臉。 女生說話都磕磕絆絆,任誰看了都覺得純情得要命。 “不然今,今天就到這裏吧,我還有論文沒寫完…” 蔣馳期:? “你裝什麼純?” 尤簌攥緊衣襬,不敢說話。 “是誰之前說的,遲早給我點顏色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