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桌兩人無語了。
那個寸頭說:“是校寶啊,校寶!”
唐微微很懵:“啊?”
校寶是個什麼玩意兒?
寸頭:“咱們三中的三大校寶,你沒聽說過嗎?”
“……”
你們學校的畫風咋就跟其他人不一樣呢?
別人學校都是三王子、三校草什麼的,怎麼擱你們這就三校寶了呢?
唐微微是真想不通。
三中作為眾多高校里不一樣的煙火,據前桌們解釋,這個校寶就是指學校的寶貝,是學校里人氣最高,付出最多的人。
前面那個人氣高唐微微能理解,畢竟值擺在那里。
但那個付出又是什麼鬼?
創造了全校最高的遲到率逃課率?
然后就聽見剛才宣稱自己要是生,就會喜歡夏川的飛機頭說:“就咱們現在上課的這棟樓,就是川哥家里捐的。除此之外,圖書館的翻新據說也是,還有……”
唐微微:“……”
好了好了,懂了:)
“不過你剛才說的校霸校草其實也算,至于校花——”
飛機頭停了停,看著面前孩致的面容,剛想說些什麼,寸頭就拿胳膊瘋狂撞他。
他瞬間會意,兩個人作一致地轉,只留下兩個后腦勺給。
唐微微:“???”
唐微微一臉疑地回過頭,就看見剛才談話中的主人公正拎著個扁扁的書包,邊走路邊打哈欠,又是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夏川停在過道,沒急著座。
他垂眸看著小同桌那張清純茫然的臉,想起了什麼似的,把書包拎起來,打開拉鏈在夾層里了,最后掏出一張皺的二十塊錢遞給。
“……”
見不接,夏川又把手往那邊了,意思很明顯,是在催促快點拿去。
唐微微覺得這個校霸的畫風跟別人學校的比起來好像也不太對。
不僅不收同學保護費,還要給上供錢。
這什麼病?
夏川大概是察覺到的疑,開口解釋了一下,聲音很低,還帶了點不明顯的鼻音,微啞:“昨天的茶錢,給你。”
您可真是位有原則的校霸。
唐微微好,但還是決定說實話:“昨天有活,你那杯是送的,不要錢。”
夏川哦了聲,”也沒把錢收回去,而是直接把那皺的二十塊放在桌面上,拉開旁邊的椅子坐進去,懶洋洋說:“那就當哥哥請你喝。
唐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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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課鈴打響,老師拿著課本走進教室。
唐微微暗暗翻了個白眼,決定不和他計較稱呼問題,一把抓起桌面上那二十塊錢直接塞進他屜里,手掌撐著臉,側過頭,連個余都懶得給他。
英語這種東西對于九班這些績不好的學生而言無疑是天書,班里認真聽課的人不多,大部分都是昏昏睡。
也有幾個是直接就睡了。
比如夏川。
年安靜地趴在桌面上,臉朝著唐微微這邊,鼻梁高,長而的睫下,眼瞼烏青的痕跡要比昨天更重一些。
居然困這樣——
總不會是昨晚跟人一路決戰到天亮吧!
唐微微咂咂,收回視線,把注意力從同桌的移至黑板上麻麻的英文字母里,瞇起眼。
唐微微有點輕度近視。
平常沒什麼影響,也就沒去配眼鏡,但偶爾還是會有看不清字的時候。
沒辦法,只能求助他人了。
唐微微手了前桌的后背,等那個飛機頭轉過來,湊過去輕輕的問:“黑板上第二行,第四個單詞,m還是n?”
飛機頭瞄了一眼黑板:“n.”
“還有第六個,i還是l?”
“i.”
“那第三行,那是floor還是flour?”
說話的音量漸漸大了起來。
飛機頭還沒回答,唐微微聽見左邊傳來“呲啦”一聲,是椅子地面發出的刺耳雜音。
夏川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靠著椅背,下頜微抬,黑眸沉沉的盯著他們,里面帶了點不爽。
唐微微:“?”
“很吵。”
每次剛睡醒,他的嗓音都會微微有點啞,帶著顆粒,低低沉沉。
唐微微知道被吵醒的覺有多令人不爽。雖然這是上課時間本來就規定了不許睡覺,但還是好脾氣地說:“不好意思,我看不清黑板上的字,所以在問他。”
夏川的臉還是很冷,沒說話。
本來氣溫就低,現在旁邊還有個天然冰山在不講道理地釋放冷氣。
這還讓不讓人活了。
唐微微嘆了口氣,決定暫時臣服于大佬的威:“那我閉,您繼續睡?”
年沒吭聲,修長漂亮的手搭在桌面上,指尖輕點了兩下,視線停駐在那張清純無辜的臉上,兩秒后又錯開。
他下心底的煩躁,了眼:“算了。”
唐微微:“嗯?”
夏川把手放下,目移至黑板,淡淡對說:“你哪里看不清,可以問我。”
“!!!”
原來這位不止是個有原則的校霸。
還是個樂于助人,非常有同學的校霸!
夏川沒管驚詫的表,手肘撐在桌面上,單手托著臉,神松懶,催促道:“嗯?說啊。”
反正他也睡不著了,找點事打發時間也好。
“……”
唐微微看了眼黑板,把剛才問飛機頭的問題重復了一遍:“第三行,floor還是flour”
夏川:“佛什麼?”
唐微微:“……”
唐微微只好給他挨個字母拼出來。
連續發生三次同樣的況后。
唐微微轉過頭,特別真誠地建議:“要不您還是繼續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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